李隆基直视着虚空中出现的聊天群,凭着他惊人的毅志力才没有受惊站起来,只不过此刻他的双眼中有一丝惊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出现在他眼前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他揉揉自己的双眼,眼前出现的东西依旧在,拉过一旁的太监指着聊天群问:“可有看见什么?”
小太监瑟缩惊慌地望着李隆基手指的方向,什么也没有,他失措得摇摇头。
李隆基松开手,缓缓坐在椅子上,冷着一张脸,十分的怀疑自己中了邪,不过当他看到自己名字出现的时候,慢慢的镇定下来。
他窥视着聊天群内的记录,慢慢的搞懂一切,这是在争论他是否是盛唐之君,他心里有几分得瑟,他自认为自己是当之无愧的盛唐之君。
李隆基得意得抖了抖衣袖,满心欢喜的接受着朱祁钰的夸赞。
直到他看见李煜的话。
李煜:不过是抢占自己儿媳的窝囊废罢了。
朱祁钰:你放屁!
李煜:安史之乱就不说了,啧啧啧,我不得不说一个秘辛,李隆基因嫉妒武则天功绩推倒大周万国颂德天枢。
李隆基:胡言乱语。
李隆基忍不住了,他要是再不出声,什么篓子都往他头上扔,虽然他此刻的确痴迷杨玉环的容颜,但也还不到抢占儿媳的地步,至于天枢,不还在外面好好立着的。
李煜:呦,正主出来了。
朱祁钰:你南唐不是自诩为李唐宗室,怎就忘了本,不敬祖宗。
李煜:……谁是李唐宗室,我乃沙陀后唐。
朱祁钰:你编,你继续编,呵呵。
李隆基:你们都是谁?这又是什么?
朱祁钰:李隆基大大,我是明朝皇帝朱祁钰,能在这遇上你本尊,我甚是高兴。
李煜:朱祁钰你个狗腿子。
杨广:极好极好,没长眼的东西,瞎问什么,不知道自己看吗?
李隆基:你莫不是隋炀帝?
杨广:喊你祖宗作甚,李唐怕是在你手上没了吧,不然你怎会这时候进聊天群。
李煜:杨兄说的有理,自李隆基宠信阉人,导致阉人的势力不断膨胀,权势高到连将相都能决定,最终导致八年安史之乱,百姓流离失所,就一罪人。
李隆基震惊,他的手都微微颤抖,他没想到他最后竟是这样的下场,绝对不能如此。
杨广:干的不错,就等李世民进群,看你会不会把他给气死,若是能气死他,你还是有点用的。
李煜:杨兄,你的嘴还是这么的犀利,嘿嘿嘿jpg
李煜:清哥儿,你在不在,在的话冒个泡。
临清:我在,举手jpg
李煜:清哥儿,你可不能学某人,嘴硬死不承认就算了,可怜见的,好好的一女子因为他背上祸国妖妃的罪名,最后惨死,想到那女子我这心里就百感交集,心痛得无法呼吸。
某人就是养宦官,给宦官放了极大的权,最后宦官祸国,这活生生的例子就放在你面前呢,我记得你上次心善,救下个小太监,还提拔了他。
你可别学某人干这等荒唐事,以后出大事后悔就来不及了,也别觉得人貌美就能当个猫养着,这人可比猫复杂多了。
哎杨兄,你那潘国是否进贡过猫儿,干脆你就分一只给清哥儿,省得他犯下某人的错。
杨广:好,包在我身上。
李隆基:何必如此阴阳怪气。
李煜:我有说某人是你吗?你跳脚站出来作甚,哦,我知道了,你也觉得某人是你对不对。
朱祁钰:李隆基大大,不要跟他们耍嘴皮子,他们嘴皮子太溜了,顶锅溜jpg
群里吵吵闹闹也与此时的杨广无关,他正吩咐着身旁的小太监将进宫的猫儿抱过来,他早已摸透聊天群的发红包。
他操作一番,猫儿顺利通过聊天群发送到临清的手上。
临清的怀中突然出现了一只通身雪白,瞳孔是天蓝色的猫猫,临清的手贴在猫儿的身上。
触手柔软,手心里温温热热,他的手抚摸上猫猫的下颚,在那处挠了挠。
猫猫开心得喵喵叫。
临清:谢谢杨兄。
杨广:不必客气,荔枝到了分我一点,李隆基你要不要来点,你来的正是时候,荔枝刚到临清那处的京中,你就进群了。
临清:……
临清不再关注聊天群,专心逗弄着怀中的猫,他捏着猫猫毛绒绒的小爪子,猫猫也乖巧的任由他捏来捏去,还在临清的怀里翻了个身。
猫猫面对着临清,这时,临清才发现猫猫的眼珠子是天蓝色的,他抱着猫猫的头仔细观看着,低下头小小声道:“你的瞳孔和我一样,与别人不同。”
“喵喵喵~”
“你也这般觉得,我给你取个名如何,你瞧你这毛通体雪白如一丝异色,要不,就叫小白吧。”
“喵喵喵~”
“你也是认为这名字极好对不对。”
临清与猫猫脸贴脸,磨蹭着,猫猫伸出手拒绝着临清。
临清手一松,手中的猫飞身一跃,远离临清。
看得临清会心一笑,起身与猫猫戏耍,猫猫跳哪他就追到哪。
殿的人眼观鼻鼻观口,当作没有看到这一幕。
陈春进入殿内的时候,猫猫一跳跳到了他的头顶上,吓得陈春差点没摔倒在地,双手伸出想到抓住帽上的小东西。
“别动,既然小白愿意在你头上呆着就呆着吧。”
临清制止陈春的动作,揶揄的笑着,实在是眼前这一幕有一点点的好笑。
陈春只好放下手,挺直着腰板小心翼翼一步接着一步走到临清的面前。
陈春伸出手指指了指上方,苦着脸道:“陛下能否可怜可怜奴才,实在是奴头顶着小白都放不开手脚走路。”
临清浅笑着,伸手捏了捏小白的爪子,好笑地瞄着陈春哭兮兮的脸色,心情大好,一把子抱下小白,圈在怀里。
“陛下,”陈春心里松口气,缓和缓和心里的紧张,道:“王将军传话说他风寒已好,准备动身回边关。”
“哦,表哥身子骨好了?”
陈春眼微垂,点点头道:“王将军是这么说的。”
“既然好了,也不必来见孤,要走就走。”临清抚摸着猫猫的毛发,转身走到榻上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怀里的猫。
“可是,王将军想带着玉竹一起前往边关。”陈春吞吞吐吐,都不敢瞧临清现在的神色,害怕陛下为这事与王将军生了嫌隙,平日里,陛下对玉竹的好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
“表哥身边的确需要个服侍的人,表哥回边关都念念不忘带着玉竹,可见玉竹照顾表哥照顾得极好,即如此,玉竹随行照料也是件好事。”
临清也懂过于宠信玉竹并不是一件好事,可若一时收回他给的特权,不易于把人从云端踢下去,零落成泥。
宫里捧高踩低的事他也见过不少,更别论玉竹手段狠厉,若他轻易丢弃,还不如那时自己未曾遇上那事,未曾拉人走出泥潭。
煜哥说的也是对的,早早打发也是件好事,跟着表哥前往边关也好比困在这皇宫里。
“你去和王梓逸说,朕准了。”
“是,”陈春小跑走出殿外,招手喊来一人去传话。
临清随手拿起一本书,温习着功课,小白乖巧的缩在他腿上,尾巴一甩一甩的,时不时扫到临清的手腕,有几分痒意。
临清无奈摇摇头,指尖点了点小白的额头,捏捏它的耳朵,谁能生小喵咪的气呢,自己要来的,只有宠着呗。
一个时辰后,临清还是揣着小白走到了皇宫中的最高处,放眼望去,满目的琉璃瓦闪闪夺目。
小白似乎被琉璃瓦的光芒闪到,转动着身躯,头埋进临清的怀里,尾巴圈着临清的手腕不放。
临清安抚着小白,遥望着宫门那处,一辆马车缓缓出现,耳边似乎有马蹄哒哒的声音,一步一步踩在临清的胸口处,平白无故有些生闷。
马车的身影越过宫门,临清再也瞧不见,心里无端生出忧愁,可惜他无李煜的文采,不能借用词抒发自己内心的情感。
唯有叹息一声,紧紧抱着怀里的小白,嘀咕道:“只有你陪着我这个孤家寡人。”
他虽然与王梓逸不对付,但王梓逸的确是他在世上的亲人,他的那些叔叔伯伯都与他隔了一层,更别论有些人还惦记着他的位子。
前两世他困于京中,连表哥的面都没见过,至于这次,也就匆匆几面,事情堆在一起等着他批阅,至于王梓逸也缩在宫里足步不出,除了宫外那次见面,就连这次走两人都未见上一面。
陈春忧心提醒着:“陛下,外边天凉。”
七月份的天,怎么会天凉,临清瞄了一眼陈春,也没有拆台。
只是再次叹息一声,心里的忧愁都被他驱散得一干二净,一切都被他掩藏在内心深处,脸上淡然又从容,转身离去。
临清边走边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因魏家那事京中发生了诸多变化,因自己发布的指令,无人敢当街纵马,众人井然有序,路上的脏污也送往固定的地方统一处理。
而云岚探子也因都察院的扩大,渐渐销声匿迹,那么,他下一本该做什么呢?
国库因抄家连坐富裕,长城修建需要的银子是够的,这多出来的银子他该如何利用才能利益最大化。
也许可以问问杨广,此刻他又打开聊天群。
临清:我下一步修建啥好?你们说呢?
朱祁钰:你在说啥?
杨广:你是怎么想的?
李煜:能把李世民拉进来吗?我就想看看李隆基这龟孙还敢大放厥词不。
杨广:那也应该是拉武则天,啊,今天的日子真苏爽,我刚刚把李世民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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