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派人做了多方面的考察,这个商户和魏国朝廷并没有丝毫的关系。这几年魏国一直在派人,对他进行刺杀。这些魏国的朝廷人员已经洞悉了他投靠种族的事实和阴谋,但是他们对他无可奈何无计可施,他有着十分严密的防范,那些前来刺杀他的人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这次儿子的婚礼,他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在这之前,他要带着他未来的亲家王瑞长来他的组织和基地上参观一番,以彰显他的超群的实力,来打消他这个亲家最后的一丝顾虑,心甘情愿的把女儿嫁给他的儿子。
在迎接他的亲家王瑞长一起去往基地的途中,他依然做了严密的防范。这已经变成了他的一个习惯,就像是每天都要吃饭那么自然,而不必刻意去安排。
而吴忌王大虎等人也已经在途中布置就位了。
客栈老板娘水中花提供的那名叫戴建业的厨师顶替了张雪绮的角色,充当着在草料站为那些过往的坐骑补给草料的工作。
而吴忌就隐藏在离补给站不远的一座高大的阁楼上面,在阁楼的楼顶,他已经做了充分的隐蔽措施,确信不会被人发现。在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只强力的弓弩和无数只剧毒的毒箭。
而王大虎的角色是一名赤脚医生跑江湖的郎中,在他那只巨大的木箱里面,放着一大罐的石油炸弹。这些黑油炸弹是由张雪绮提供的,他们当时为了炸掉赵国的皇宫,而精心研制了许多的黑油炸弹。这一次眼看着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就在吴亚卓带着亲家出门时,他的府门口发生了一起冲突。
几名手下和一个神秘人物发生了打斗。这个神秘人物,武功是十分高强的,他每一次发动功力都会带出一团团的黑烟,那看起来轻飘飘的黑烟,掠过人的身体以后,却像是几吨的钢铁打在人身上。
但吴亚卓的府上也有着数不尽的高手,这两方交战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最后神秘人灰溜溜的走了。
但是临走前他郑而重之的留下了一句话,可以说是给吴亚卓的忠告。他说今天有人要刺杀你们。你们最好不要出门。
这个报信的人其实正是江无珀。他是怀着诚意来向吴亚卓结盟的,可是吴亚卓的府前的那些守卫都太多疑了,两方说话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没有交谈几句就发生了争吵和打斗。江无珀性子还是太急躁了,本来一场和平的谈判和合作被他差点搅黄了。还好,他气急败坏的临走前还是向吴亚卓透露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吴亚卓听到了江无珀的这一句话,而他的亲家王瑞长也听到了,他的亲家脸上马上变了颜色。他这个亲家只是个商人,并不会武功,所以一听到刺杀两个字就吓得要命,几乎从大象上摔下来。
吴亚卓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过往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被人刺杀的情况,经历过无数次的风浪,已经习以为常了,他根本不把那人危言耸听式的警告放在心里,压根没有当回事,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住这个亲家的情绪,不能让他产生任何的害怕心理。
如果是往常的话,当吴亚卓听到有人刺杀的消息,马上就会熟门熟路的按惯例改变行进的路线,甚至于取消这次参观活动,但是现在他不能这么做,如果他这么做的话就是示弱了。
一旦示弱,亲家就会失去对他的信任,那么这门亲事可就悬了。
所以他只是若无其事的说:“嗨!现在这些流言蜚语真多呀,我手下有这么多的精兵强将,谁敢来刺杀我,就算有人来刺杀我,也让他们讨不了好去。亲家,您就安心的看好戏吧,咱们接着按原计划出发。”
下人们为了以防万一,所以还是建议吴亚卓取消这次活动。吴亚卓却绷着脸坚持己见,喝令那些人按原计划行事。
最后没办法,下人们终于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让吴亚卓和他的亲家换坐了另一顶轿子。吴亚卓非常不情愿的同意了这一建议。
他们把原来的轿子里边坐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在前面打一个掩护。
本来吴亚卓和他亲家坐的那顶轿子是规格最豪华的,是由两头大象驮着的。
现在他们换到了一顶普通的轿子里,而那只豪华的轿子变成了一个幌子。
这一点,在补给站周围埋伏的吴忌王大虎等人当然根本不知道。
到了中途,那些拖驮着轿子的大象果然口渴了起来,因为它们吃的草料里面放了过量的咸盐。
跟着管理大象的仆人,只好让这些大象驮着吴亚卓等人去了补济站。目前,这些行为完全符合吴忌他们的预期。
吴忌王大虎等人就在那里守株待兔,以平静的心态等着他们的到来。
日头一点点的向天空的中央攀爬,吴忌躲在屋顶的阴影里,像一头密切关注着林间猎物的猛兽。
在看到了那顶标志着吴亚卓尊贵身份的豪华的轿子以后,一向贪吃的王大虎停止了咀嚼花生的行为,他知道是时候发出攻击了。
他们事前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他们的消息也已经确定,这只豪华的轿子正是属于吴亚卓的,这是吴亚卓为了显排场,三年前在魏国一家最高规格的作坊里,花重金让最后的木匠日夜不休的给全力打造的。
化身为江湖郎中的王大虎,骑着一匹快马,从斜刺里窜到了吴亚卓的轿子跟前,大喝一声,猛然把点着的黑油连着木箱子一块扔了出去。他的膂力过人,这一掷劲力十足,极具威势。
马上就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爆炸,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哎哟,哎哟!”
保护吴亚卓的那些精兵反应很快,他短暂的慌乱之后,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赶紧去灭火,另一部分人立刻对王大虎展开了围攻。
吴忌如猎隼一般的双目紧紧盯着那顶哔啵哔啵燃烧的轿子,在房顶上伺机而动,弓弦已经拉紧,利箭的尖刺已经急不可耐,带着无可阻挡的破空气势只待尾端的手指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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