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宣京是花依川顶爱去的地方,街市热闹,灯火融融,置身此处能令人心生并不孤独的错觉。
虽在书院内有季元启一帮人围着,她依旧难以心安,许是因为那群人待她纯粹罢,她这么想着。
“还是这地方痛快。”饮尽不知第几杯浊酒,她往椅背一靠,眯起眼打量这座繁华的城。
“老板,再来一壶。”视线已有些模糊,头脑昏沉经冷风一吹得片刻清醒,而后是更深的热意。
许久不见动静,花依川疑惑转头,语气颇不耐烦,“快点啊老板,等着喝酒……”
话音未落,一抹暗紫引入眼帘,而后是冷峻言语,“饮得这般烂醉,成何体统。”
她只见面前人双唇开合,却并未听清话语,也自然不懂其中劝诫之意。只叹此人虽好管闲事,但还挺养眼。
花依川借着酒劲将那人衣袖一拉,“喂,陪我喝酒。”
凌晏如眉头紧锁,望着面前这个难得展颜一笑的少女,竟有片刻疑惑自己动怒究竟为何。
他付过酒钱,在桌前坐下,微微叹了口气。
这家伙平日里的豁达模样果然是装的,人前有多恣意人后就有多憋闷。
自己身为昔日西席,也许早该有所……
也罢,既有意卷入朝局,又怎能落得一身轻松。更何况身为女子,言行本就更受拘束,也是苦了她。
第二日再醒时,脑袋隐隐作痛。
花依川后知后觉自己所处庭兰舍间,也不知是谁送她回来的。
犹记昨日傍晚快马至宣京,再之后的事情……
也罢,一会找蕊儿问问。
饮过几杯醒酒茶,她心里舒服不少。
木窗大敞,放眼望去一片翠绿,当是好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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