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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谢芳华也跟着一起去了书房。︽,

    “是!”八人齐齐垂首,一起动手,往书房搬去。

    谢芳华摆摆手,“都搬去书房吧!我们用两日时间,争取将这些都区分出列来,尽快熟悉。”

    她们谁也不敢拦铮二公子!但是小姐若是下死命令,她们还是会拦的。可是小姐显然不会下。

    气氛一下子又因此轻松了,八人互看一眼,都抿着嘴笑了。

    谢芳华听到他们排除了秦铮,想着那人来去如自家门口,揉揉眉心,又气又笑地diǎn头。

    品青、侍蓝顿时觉得肩上重担沉许多,齐齐谨慎艰巨地道,“小姐放心,我们不敢説让一只苍蝇飞不进来,但是能保证,除了铮二公子,不经小姐允许,外人谁也不能进来。”

    “品青善于功偷窃取,侍蓝擅长医毒和机关八卦布阵之术。你们二人守家正好。”谢芳华道,“这些东西,稍后都搬去我的书房。今日哥哥将庶务交给我,定了侍书大管家,数日之后,哥哥身体好了,若是入朝,府中庶务中馈给我的消息便会不胫而走。届时,我一个女子打diǎn这些,很多人就该都盯着我了。单不説旁的外人,就拿谢氏来説,不安分者众,所以,这海棠苑,更要里三层外三层,防守好了。我的小书房更是,就用你们所学,调派府中人手,用尽所能,让这里固若金汤。”

    品竹和品妍齐齐diǎn头。

    “品竹善于易容乔装,品妍善于经营,你们二人以后时常要出府走动,商这部分,你们协助我。”谢芳华道。

    品萱和侍晩齐齐diǎn头,面色都现出肃然慎重之色。兵用自古是大事儿。

    “品萱善于攻略,对兵器有涉猎,侍晚擅长机锋和兵谋,你们二人以后协助我做兵器军用之事。你们知道,兵部对粮草兵器供应,有一半用的是谢氏产业下的。当然,这些明面上是皇室把在手里的,但我们谢氏也是暗中牵扯的。”谢芳华道。

    侍画、侍墨diǎndiǎn头。

    谢芳华diǎn头,“现在我分配一下,侍画和侍墨善武,以后还是贴身跟随我身边进出。”

    八人齐齐一惊,都感觉出谢芳华对她们的信任,任谁都知道,这些账本可不是寻常的账本,都是忠勇侯府牵扯的明里暗里的私事儿,都齐齐垂首,“小姐相信奴婢们,我们定全力协助小姐。”

    谢芳华笑笑,伸手指了指桌子上堆积如山的账本,“这是忠勇侯府的庶务,你们自小得哥哥培养,想必也是知道一些事情,我们谢氏,从几百上千年前,繁衍之时,就涉猎了士农工商。都各有牵扯。你们八人在我身边当婢女侍候,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以后,就协助我打理这些吧!”

    “小姐真是好记忆!”八人齐齐敬佩,她们记得这还是大半年前小姐询问她们一次,没想到记得分毫不差。

    谢芳华打量了八人一眼,温声道,“我记得,我才回来的时候,便询问过你们八人的擅长之事。品竹善于易容乔装,品妍善于经营,品青善于功偷窃取,品萱善于攻略,对兵器也有涉猎,以前家中父母做铁器。侍画和侍墨善武,侍画善硬兵器,侍墨善软兵器,且同时擅长袖剑和暗器之术。侍晚擅长机锋和兵谋,侍蓝擅长医毒和机关八卦布阵之术。”

    八人这是第二次被一起叫来,都恭敬地等着谢芳华训示,今日世子派人将府中庶务都交接给小姐,小姐如今找她们来,应该会具体对她们以后做安排。

    谢墨含离开后,谢芳华喊来侍画、侍墨、侍蓝、侍晩、拼萱、品妍、品青、品竹八人。

    “我去找外公和舅舅説会儿话。”谢墨含diǎndiǎn头,出了海棠苑。

    “我先看看这些账本,哥哥先去忙吧,待我看过了,不懂的,我再找你问。”谢芳华道。

    “也好!”谢墨含颔首,若是一般地大家闺秀,看着这么多庶务账本,定然会一下子就懵了。可是妹妹必定不同于寻常大家闺秀,他相信,她定然会做得来的,哪怕她从来没做过这些。

    谢芳华摇摇头,“哥哥的幕僚是早先爷爷退下来之前,培养着给你将来入朝所用的吧!给我就不必了,朝堂凶险,你留着用吧!这些庶务虽然繁琐,但是我一旦缕清了头绪,就好做了。至于帮衬的人选,我想我有两个,回头我先看看账本再定。不够的话,再找你,现在不用给我。”

    “妹妹聪明,自然能做得来。”谢墨含diǎn头,温和地道,“不过你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可以选几个人帮衬你。若是你觉得一时找不到人,那么我把爷爷给我培养的幕僚给你用。”

    谢芳华diǎndiǎn头,“哥哥你身体不好,这么些年,一直撑着打理这些东西,可想而知有多累。我如今身体好模好样的,比你还是轻松着的。放心吧!我能做得来。”

    “这是咱们府中的田产、地契、店铺,以及与咱们府牵扯的官商之事,一下子都给你拿过来,看着的确是有些多,本来我也没想着用这些东西来累你,有我就够了,但是如今皇上……情况不再准许我继续这样下去,我要入朝,便无闲暇打理这些了。若是不交给你,交给旁人,那么只能从旁支选了,旁支的人选,我信得过的,也就是云继和云澜,可惜一个如今失踪了,一个身体不好,自己谢氏盐仓的事情就够他忙的,怎么好再劳烦他?我思来想去,总之这里面有一半将来是要给你做嫁妆的,就算嫁出去之后,你也要接手打理自己的嫁妆,不如现在就接手吧!”谢墨含看着她。

    谢芳华看着这些账本,就有些头疼。

    账本太多,整整摞了一大摞,将谢芳华的书案都摞满了。

    一起在海棠苑用罢早膳之后,谢墨含便吩咐侍书将账本钥匙等东西都搬来了谢芳华的房间。

    兄妹二人又説了几句闲话,便回到了海棠苑。

    只是他想起秦钰那日在城门对他説的话,他心里一直觉得未来还是不太平坦和顺就是了。可是她不想增加谢芳华的负担,便就忍住没説秦钰之事。

    谢墨含闻言松了一口气,随即哑然失笑,“是我多虑了!你容许他近你,自然是心里已经对他比对旁人不同地认可了。”

    “我知道!”谢芳华笑着道,“我虽然对他还没有情深意重,但是也是心甘情愿,感情之事,我做不来一朝一夕的火热,但是也能陪着他一起或喜或忧。我知道一辈子长,我又不是小孩子。”

    谢墨含摇摇头,“妹妹,只他情深意重不够,你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你要知道,没有大婚之前,一切都是变数,都做不得数,哪怕你们如此这般来往过密,也不作数。但是一旦大婚,那就不同了。是栓住一辈子了。”

    谢芳华抬起头,微笑,“哥哥,有一个人如此对我情深意重,护我也愿意护忠勇侯府,把我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我没有道理不同意的。”

    “也就是説你同意?”谢墨含看着她。

    谢芳华垂下头,看着脚尖,低声道,“没什么想法。”

    “他对你的心,倒是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谁也説不得半句。”谢墨含拍拍谢芳华的肩膀,“爷爷的意思也是想寻着机会,让你们早日大婚。你是什么想法?”

    谢芳华知晓秦铮为了她,一时沉默。

    谢墨含听罢后,顿觉感慨,“记得几年前,我们一块儿吃酒,他还説以后要做个逍遥公子,才不会被这是所累,一定不能和他父王一样,眼里心里只有秦家的江山,可是短短几年,他却甘愿自己跳进了囵圉里。”

    谢芳华又与他説了秦铮进宫的原因。

    谢墨含笑着diǎndiǎn头。

    “怎么能只是两年?我们忠勇侯府在我们这一代,定不能趴下。”谢芳华坚定地道。

    “真是想不到!”谢墨含揉揉眉心,“以后,我在朝堂,你在暗中,怎么也要撑过这两年。”

    谢芳华了然,她本来也是要告诉哥哥的,如今既然爷爷説了,那也不用她再费口舌了。

    谢墨含叹了口气,低声道,“今日早晨刚来你这里之前,我先去了爷爷那里,你知道,每日爷爷都起得早。爷爷与我説了那药渣的事情。”

    谢芳华想了想,diǎndiǎn头,又奇怪地问谢墨含,“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妹妹,你既然回府了,就该学着掌家了。秦铮毕竟是嫡子,未来你嫁入英亲王府,王妃也会退下去,让你掌家的。你不能什么也不会。就拿咱们府来学吧!”谢墨含道,“从今日起,我将咱们府的庶务中馈交给你,侍书为大管家帮衬你,我给你那八个婢女你可以因才而用。”

    谢芳华diǎndiǎn头,昨日爷爷也説了,哥哥是要入朝,忠勇侯府不能一味地再退缩了,被动只会挨打。以前她不在府中的这些年,爷爷退下来,哥哥撑着病弱的身子打diǎn府中的庶务,内外便全管了。如今他要入朝,庶务等事情便都不能再担着了。

    谢墨含diǎndiǎn头,“外公説两日后给我彻底清毒,若是身子好了,我自然不能再无所事事地只待在府中了。总要入朝的。到时候,与各府邸往来,与朝臣往来,便会多了,府中要有个大管家知事儿。福婶毕竟只照顾爷爷和内眷可以,但是别的就不行了。我想要侍书做这府中的大管家,我身边就先用着听言好了。”

    “哥哥要了听言,是有什么打算吗?”谢芳华询问。

    “他以前一直跟着秦铮,秦铮是个闲不住的主,每日都要在外面跑一圈,他也一样跟着。若不是出了清河崔氏三公子的事儿,他也不至于被秦铮送来。”谢墨含道,“如今秦铮身边收了个玉灼和飞雁,但我看,他还是用惯了他,那两个人他不是走到哪里都带着。”

    “看来这些日子把他憋坏了。”谢芳华好笑。

    听言欢快地应了一声,像是被放出笼子里的鸟儿,一溜烟地跑出了海棠苑,如欢快的兔子。

    谢墨含对他摆摆手,“你去找侍书,先跟着他熟悉一下我身边的事务。”

    “总有人的,不差你一个。”谢芳华道。

    听言立即扔了扫把,看着谢芳华,“小姐的亭子以后谁打扫?”

    “只会干杂活跑腿就够了。”谢墨含道。

    “自然愿意啦!”听言立即diǎn头,但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谢墨含,“可是,我只会干杂活跑腿,世子要我干什么?”

    谢芳华也觉得听言可惜了,其实他不是不聪明不剔透,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从小跟在秦铮身边,耳濡目染,总是懂很多东西的。只是性子让人看起来天真纯碎罢了,若是雕琢锻炼一下,也不是不可用。她笑着diǎn头,“听言,你愿意跟着哥哥吗?”

    听言没想到谢墨含要他,立马睁大了眼睛。

    “听言其实蛮机灵的,放在这海棠苑给你打扫亭子可惜了,这么着吧,妹妹不如将他送给我吧!我身边跑腿的只有一个侍书,不够。”谢墨含打量了听言片刻,笑着道。

    听言diǎndiǎn头,“二公子曾经夸我,我的鼻子比狗鼻子还要灵。”

    谢芳华瞧着他,“是你鼻子好使?”

    听言眨眨眼睛,得意地道,“我好歹从小和二公子一起长大的,也不是全无优diǎn,只要是他出现,我就能感觉得到。”

    谢芳华看着听言,好笑地道,“你的耳目倒是好使。”

    海棠亭清晨ding着雨露,泛着淡淡香气,听言拿着扫把在打扫,见二人来了,他立即笑嘻嘻地见礼,然后歪着头问谢芳华,“小姐,二公子是不是早上来了?”

    兄妹二人一起打开门扉,去了后院的海棠亭。

    谢墨含diǎndiǎn头。

    “时间还早,还不到用早膳的时候,我们去海棠亭説话。”谢芳华道。

    谢墨含看着妹妹,大半年前,妹妹回来的时候,是何等的清冷的一个人儿,如今站在门口,阳光还没出来,可她的笑容却让人感觉暖暖的,他对秦铮随意进出妹妹房间肆意往来的闷气顿时消散了,也对她微笑,“妹妹!”

    谢芳华在秦铮起身出门后,自然也起了,收拾妥当,那二人也谈完了话,她打开房门,对谢墨含微笑,“哥哥!”

    谢墨含还想再问,见他无心多説地走了,他想着忠勇侯府如今对他来説就如自己家门一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摇摇头,抬步进了院子。

    “不是,我进宫。”秦铮头也不回地出了海棠苑。

    “你要去哪里?去找爷爷?”谢芳华回头询问秦铮。

    “起了!你去吧!”秦铮摆摆手,向外走去。

    谢墨含没注意秦铮的表情,diǎndiǎn头,“妹妹起了吗?”

    “你这么早来,找她有事儿?”秦铮不想跟谢墨含再揪扯和谢芳华亲密往来的事儿,他不见她,想得很,见了吧,身体不受控制还要压制着实在难受,但是这事儿他又不能説出来,心下气闷地暗暗发狠,一定要早些大婚才好,到时候想做什么做什么。

    谢墨含一噎,顿时无言,忠勇侯府内的消息自然轻易不会外泄的,海棠苑更是如铜墙铁壁。

    谢芳华离开八年不在府中都捂得严实,他偶尔来这里小住,比较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会传扬出去吗?”秦铮瞅着谢墨含,“若是这么diǎn儿事儿忠勇侯府都捂不住的话,就白担了那八年了。”

    谢墨含看着他,有些头疼,“若是传扬出去,对她名声不好,你又不是不知。”

    “反正媳妇儿早晚是我的,拘泥那些个礼数做什么?”秦铮来到门口,不以为然。

    谢墨含向外看了一眼,幸好海棠苑外从来不会有闲杂的人往来,他蹙眉,低声道,“你也该顾忌些,你和妹妹毕竟还没大婚,只有个婚约,什么礼还没过呢。你这样和她总是同住一个屋子,算什么?”

    “天没亮的时候。”秦铮伸了个懒腰,关上房门,走了出来。

    谢墨含一眼便看到了从谢芳华房间出来的秦铮,他脚步猛地顿住,讶异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房门推开,正巧谢墨含进了海棠苑。

    秦铮回头在她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起身向外走去。

    谢芳华听着他的话,明白他在説什么,脸又忍不住红了,羞忿地伸手推他,“赶紧走!”

    秦铮准时醒来,睁开眼睛,满足地喟叹一声,“没大婚的日子就是煎熬,没见你想见你,见了你吧,心里是好受了,可是身上却又难受了。”话落,他放开她,懒洋洋地坐起身。

    一个时辰后,天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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