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旁不停的听着另一个女子在抱怨绿娥。(手打小说)但我脑子里却不停的回响着乐安王这几个字,只觉这个人非常重要,但越想我的头越痛,连心好像都不会跳了。这个乐安王与我何关?为何听到这几个字我有一种死去了的感觉!还有皇上,义恒,念宿这几个人,他们现在哪里,我为什么见不到?他们又是我的什么人?

    她们俩把我扶到床上后,就侧身坐在一边,不停的打量着我的脸色。

    我轻咳了两声,说:“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跟我说说。”

    她们俩人对视了一眼,脸上带着担心和怯意,我便问另一个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神情一怔,回道:“奴婢叫丁香。”

    我点了点头,又说:“那你先说吧。”

    她想了想问:“从何说起?”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想不起我姓什么,出生于何地,父母是否还健在。我回想了片刻,只觉越来越乱,而且头又开始疼痛难忍。便不敢再往下想。

    丁香忙端了杯白水给我:“小姐,喝口水吧。”

    我接过来浅啜了两口,便说:“既然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便从小时候说起吧,府里我爹娘可还好?”

    丁香听我这样问,神情更惊惧了,她颤声说:“小姐,好些事都过去许久了,你却一点都不记得。如果我现在冷不丁的告诉你,怕你受不住,不如我就先说说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吧。有些话现在跟你说是不合适,等你身子好一些再讲,不定你就记起什么了。”

    我心里有些不安,听这话的口气好像我经历了一些特别的事情,我既想知道发生何事,又有些害怕知道。我点了点头,不置可否,丁香便讲了起来,从她到我房里时开始。

    丁香边讲边流泪,一直讲到我要入宫的前一晚。我静静听着,虽然有些模糊的迹象,但只觉那都是些人名,没有任何感觉,更没有什么感情,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天早已黑尽了,屋里点着一盞灯,我看着那昏黄的亮光。神情异常恍惚,一直在回想着丁香刚跟我讲的那些事情。

    “娘娘”,我听到屋里有人轻唤着,便回头一看,有个女子正在蹲身给我行礼,我忙站起了身,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便浅浅的笑了笑。

    那女子长的非常明艳,眼含秋水,粉腮嘴唇,细润如脂的肌肤冰莹玉彻。她低头给我行礼时,长长的颈子粉光若腻,只觉光滑酥嫩极其白亮。

    我含笑说:“请坐”,又转头对丁香说:“去倒杯茶来”。

    那女子虽然嘴角含笑,但眼里有震动的神色,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微微侧身坐在一张椅子上。

    丁香站在我身侧,没有动,我回头看了看她,只见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女子,恨恨道:“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们小姐有没有疯吧?还是你们爷让你来试探的?”

    我大惊。忙喝道:“不得无礼。”

    那女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觉难堪,笑了笑说:“我想来跟娘娘说说话,没有别的意思……”

    丁香大声的冷笑起来,嘲讽道:“难不成你是怕你们爷在我们小姐身上动了心思,让你坐立难安了,就想来痛下狠手逼死我们小姐不成?”

    我怒喝道:“还有没有规矩?我这没有说话,你倒喋喋不休起来,是不是以前我太好性任由你们放肆,还不给我出去。”

    丁香眼里含着泪水,冲我喊道:“小姐,她……”

    旁边的绿娥忙把丁香扯出去,我看着她们扭在一起的身影时,眼前便闪过两个男子纠缠互斗的景象。那一刻如此熟悉,突然间我好像要想起点什么。

    那女子轻声说:“娘娘,你在想什么?”

    我一下被打乱了,头又开始痛了起来,我忙扶了头,勉强笑了笑。那女子问:“娘娘怎么了?”

    我没有接她话,便笑了笑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那女子非常轻慢的说:“妾名木菱荷”。

    我点头赞叹:“好名字,与你很相趁呢”。

    她非常轻淡的一笑,说:“臣妾听说娘娘身子不适,便来请安,看情形娘娘好像记不得一些事了,不知有没有臣妾能帮上什么的地方?”

    我有些烦感,好像真的是来试探我的,便问:“那你希望我记起何事呢?”

    她忙说:“请娘娘不要多想,是臣妾莽撞了,臣妾只是来请安。别无它意,请娘娘不要介怀。”

    她说完话后,双眼直视着我,仔细在打量我的脸色。我与她对视半刻,看到她对我有轻视之意,有些不高兴的说:“我很好,多谢木姑娘惦记,但我身子不适,想歇息片刻,改日我身子好了,定当亲自上门道谢。”

    我非常婉转的送客令,木菱荷好像听不懂,仍然一动不动的坐在桌旁,带着浅浅的笑意说:“娘娘是不是装疯本宫不知道,但娘娘这样做有何用意,菱荷还是能猜出来一二的。”

    我听到她这样说,不由怒道:“你这话何意?我与你有何仇怨竟上门辱我,既然如此,送客!”

    她呵呵笑了起来,挪揶道:“如今这个地步,娘娘还以为有中宫之威吗?”

    我大惊——中宫,是我吗?

    木菱荷又说:“娘娘的心机手段菱荷万分佩服,也从来没有小视过。可如今再不是宝隆爷的时候了。以后想在这后宫与妾一争高下,别怪本宫不客气。今天先把这话放下了,虽然娘娘有天人之资,可皇上不是女色可左右的,再说娘娘也不愿背上惑乱国君,有违纲常的罪名吧?”

    这时外面有个穿内监服色的人进来,对着木菱荷非常恭敬的跪下,磕了个头说:“皇上招娘娘侍寝,请娘娘举步回宫准备吧。”

    木菱荷有些示威的冲那个内监说:“你这个大胆奴才,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这里都敢随意出入。进来不通报,也不对前皇后娘娘行礼,是何道理,难道你以为自己长了两个脑袋?”

    那个内监诚惶诚恐的又磕了个头,小心的回道:“请娘娘饶命,奴才只知事奉主子,心里眼里只有如今的皇上和娘娘,前皇后娘娘奴才不认得,也不知道如何行礼,主子既然怪奴才,奴才愿打愿罚,请娘娘下令。”

    我听到她们这番话,气的胸口极闷,心里一股股翻腾,口噎难言。木菱何带着嘲讽的笑给我蹲身行了一礼,然后扭头便走,边走边说:“想保命法子多的是,如果有其它谋算只怕死的更快,别以为人人都是宝隆爷。”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由乱了分寸,以后想活命看来没那么简单,现在已经人人处处与我为难,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不由有些心急想知道究竟。

    又过去快一个月了,我每日就呆在宫里不能出去,心里很是烦闷。

    绿娥笑着说:“小姐,要不咱们打双陆吧,你以前很喜欢玩的。”我摇了摇头,实在提不起精神。

    丁香便说:“小姐,那咱们掷筛子比大小吧,输了的人说个笑话,如何?”

    我心里一动,便说:“也好,但输了的人听赢家吩咐,怎么样?”

    绿娥看了看丁香,忙接口道:“小姐,不是我们故意瞒着你,实在是怕你知道后想不开。你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每日吃药身子都恢复的很慢,如果再知道之前的事,只怕你真会有个什么好歹了。”

    我看到她们如此担心我,也知道此事急不来,我心里有些发怵,害怕知道以前的事后难以承受,就低头默默不语了。绿娥取来一包香埋在香炉里,丁香便给我端来一杯水,我刚端起来想喝,就听到宫门

    有人报:“皇后娘娘驾到。”

    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我慢慢坐直身子,看着宫门口。

    这时有一个女子穿着宫装,身后跟着十几位宫女和内监走了进来,虽然屋里只进来了她一人,但我却觉的异常压抑。这位皇后娘娘眼神不犀利,也不盛气凌人,却有一种谦卑和小心翼翼的讨好神情,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莫名其妙有种愧疚感。

    我们互相打量了许久,她才温柔的一笑,轻声说:“听说姐姐身子不好,妹妹想着早些来请安,但听说姐姐要静养,妹妹就不敢打扰。今日想着姐姐在宫里呆着可能闷了,便想请姐姐出宫走走,不知姐姐可有雅兴?”

    我看了看窗外,风和日丽,微风煦煦。这阵子一直闷着,我也得确很厌了,好不容易能出去,我心下也很是愿意。

    我便含笑说:“多谢娘娘盛情……”

    我还没说完,皇后娘娘便涨红了脸,有些羞怯的说:“姐姐快别这样称呼臣妾,请姐姐还像以前一样唤我妙珊吧。”

    我心下有些震动,看她这样谦恭反而让我不知所措。

    她看着我的眼睛,神情有些同情和叹息,她微微叹了口气说:“姐姐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倒是件好事情呢,看来老天还是偏爱姐姐的。”她让丁香和绿娥留下,说身边多的是人服侍,让她们也趁空歇歇。

    出了宫后,我和她边赏景边谈笑,她跟我讲些她家里的情形,还说起以前知道的典故和趣事,气氛很轻松,不知不觉我们亲近了许多。

    旁边有个奴才上来说:“启禀皇后娘娘,点心已经准备好了,不知摆在哪里好?请娘娘示下。”

    她含笑四周看了看,旁边有个亭阁,上书:金觚亭,便说:“摆在那个亭里吧,那里也高些,四周能看的更清楚。”

    等他们摆好后,我便和她坐了下来,程妙珊执意请我坐在上位,她下首陪坐,我拗不过她,便侧身坐了。

    刚坐下,便听旁边的内监来报:“启禀皇后娘娘,柳淑妃、荷绮夫人、明贵嫔、琳婕妤、瑞婕妤和雯容华来请安了。”

    程妙珊听到后,身子有些局促不安的动了动,说:“本宫只是随便走走,又没什么大事,请她们自便吧。”

    她刚说完,就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皇后娘娘在这里,臣妾们自当来侍候,怎敢无视宫中规矩,这可是犯了大罪呢。”

    这个女子的声音我第一次听见,虽然娇媚但也有一种不能抗拒的威严。我看了看妙珊,她神情更紧张了,甚至有些害怕。她看到我在看她,脸上强挤了几丝笑容,便说:“请她们进来吧。”

    外面走进来了几位丽妆女子,大眼一看,就觉非常明艳。

    一位着红装的女子,肤色白嫩,娇艳欲滴。她在头上插了一圈的金黄色绢花做的菊花,不觉俗气,反而更觉与众不同。她修浓合度,举止端庄,步态翩跹,看着比程妙珊更具皇后的气势。

    她含着浅浅的笑意先给我们请了安,然后飞快的瞥了我一眼,好似在打量。她对妙珊虽然很恭敬,但妙珊好像不喜见到她,甚至有些躲闪,她坐在了程妙珊的右手边,含笑道:“娘娘今日有雅兴来赏景,怎么不宣妹妹们来相陪呢?”

    程妙珊涨红着脸说:“不过在宫里闷的慌,就随便出来转转而已,妹妹……”她还没说完,那红衣女子便打断她的话说:“不知这位娘娘如何称呼?”

    我一愣,没想到她如此大胆,竟敢无视程妙珊。程妙珊脸色很难看,但还是压住了心中的一口怨气,转头对我说:“姐姐,这是柳凝熙,也是柳淑妃。”

    我忙站起身含笑点头,柳凝熙笑着把旁边一位着葱白长裙的女子拉了过来,说:“这位是薛林烟,皇上赐号:明,如今位份是贵嫔,可是个精灵古怪的丫头呢。”

    明贵嫔身条很清瘦,那微微一侧头的娇羞就令人不禁眼睛再也挪不开了。细细的眉眼,薄薄的红唇,体格风骚行动袅娜,令人一见十分倾心。尤其她在眼旁画了一朵浅红的海棠花,更觉她是一个心思独特的女子。

    我看到柳淑妃给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便又上来一个女子,自称夏候嘉玉。

    她乌亮亮的头发盘成堆云髻,插了两根翠绿通透的滚圆碧玉簪,簪顶吊着梅花型的珍珠坠。她眼睛极大,黑溜溜水汪汪的,只要看见这双眼睛,就让人感叹这世上还有如此心灵纯净的女子,令人心荡神驰。

    夏候嘉玉娇俏的说:“哎呀,没有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的佳人,我们姐妹今日饱了眼福,只是不知是哪个府里的夫人,竟会让皇后娘娘亲身相陪呢。”

    她话音刚落,后面便有人脆声道:“琳姐姐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不知咱们宫里住着一位宝隆爷时的皇后吗?”

    夏候嘉玉“噢”了一声说:“原来如此啊,本宫就说嘛,不知是何人竟能劳动皇后娘娘亲自去接,又屈居侧位相陪,原来是……”

    程妙珊微有怒色的问道:“是什么?”

    夏候嘉玉忙低了头,不敢再开口。

    这时柳凝熙笑着说:“琳妹妹没有说什么,怎么会令皇后娘娘动怒呢,琳婕妤快向娘娘请罪。”

    夏候嘉玉便上前福了福,说了几句请罪之言。柳凝熙又向我介绍了后面的一位女子,姓尤名德龄。尤德龄赐号:瑞,现在位份是婕妤。

    瑞婕妤长的非常富态,体态丰腴,面如满月,但行动却极轻盈,好似花瓣上的露珠,轻颤颤娇柔柔。

    她穿了一件浅绿薄纱的绣红桃的长裙,我看了不禁心里有些奇怪,别的女子都穿着绣网”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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