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早朝
回到基地的宋珺，立即着手飞豹队员进行水上和马上作战的训练。(小说文学网)刘毅负责水军，丁旿负责骑兵。
以前没有扩大队伍，是考虑到特战队的性质。现在船有了马有了，自己已经是官居四品的奋威将军，加上有皇帝的圣谕，这是招御林军，扩大队伍名正言顺。
招兵告示一出，报名的人纷至沓来。朱超石第一个就报了名、谁不想进飞豹啊，那可是建功立业的好去处。
不过，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第一、不要还在当兵的。宋珺不想让别人说挖墙脚，而且，老兵油子不好改造。但以前未过魔鬼训练的弟兄可以优先录用。
第二、水军就招渔民和识水性的青壮年，旱鸭子，靠边去。
第三、水军骑兵既要能步战还要能水战马战，也就是说，本身素质要过硬，还得全面，吃不了苦的你别来。
第四、有特长者优先。
第五、特招女兵200人。
这有什么稀奇，孙武还训练过女兵呢。何况宋珺将军是讲男女平等的。别瞎想，宋珺这是为老婆找点事做，不行啊？
飞豹派出精干力量，设立了多个报名点，这是第一轮考察。这些考察官进飞豹也是走过这个程序的，严格不用说。当然，过了这一关的一般没问题。
女兵招收可不简单，不过谢冰家的面子大不是？还有王谧啊刁逵啊等等好朋友帮忙呢。不过多数是穷人家吃不上饭的女孩子，少数的是王谧刁逵府上的粗活丫鬟。
但还是有些人，特别是有特长的这一关不好过。
不几天，还真有一个直接就找宋珺报名了。
来人头扎纶巾，一身儒衫，虽然破旧却很干净，脸色清秀而有点苍白，眼睛不大却有神。
他见了宋珺，微微欠身，自报家门。
“鄙人刘穆之，家住京口。我想参加飞豹。”
看起来是个文人，宋珺打量了一番，笑道：“刘先生，我这是在招兵，而且训练艰苦，纪律严格，你怎么想要当兵呢？”
刘穆之道：“我知道你在招兵。不过我不是来当兵，我是来给你参赞军务的。”
这口气不小，宋珺一听来了兴趣，不觉多看了刘穆之几眼。
的确，随着队伍的扩大，事情越来越多，特别是文秘方面，宋珺已经感到压力倍增，还真的需要一位这方面的人才。
“先生既然敢来，定然是有某方面的专长。是的，我招兵有这一条。但是，先生先得跟我说明白，为什么要参加我的队伍。”
刘穆之不慌不忙道：“飞豹勇猛善战，将军爱护百姓。能将爱护百姓置于头等大事者，定是百姓爱戴者。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不来参加，岂不枉负平生所学？”
宋珺脑海里，第一感觉就是此人对飞豹很了解，便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你是何以知道我军情况的？”
刘穆之笑道：“我是听军中一个人说的。”
“谁？”
“寄奴。”
宋珺哦了一声道：“原来先生和寄奴是好朋友。这个寄奴，怎么从没说起过你呢？待他回来，我得好好批评他一顿。”
刘穆之笑道：“将军大可不必。寄奴早就跟我提起过将军，是我说观察将军后再做理论。”
宋珺大笑道：“先生选择我，想必我在先生心目中已经够格。可是你就肯定我能选择你吗？”
刘穆之点头道：“将军事务何其繁忙，我想我有能力让将军从事务中解脱出来，让将军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那好。你就跟我说说你的能力。”
刘穆之信心满满道：“我能够眼看文件，手写答复，耳朵听汇报，嘴里当场处理。”
一心四用，这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宋珺心里震惊，面上却是平静，立即叫来几个人，给他们讲了几句便开始演示。
刘穆之从容不迫，同时进行这四种工作，互相之间又不混淆错乱，一切应酬自如，全都处理得当。
宋珺长叹一口气道：“先生真神人也！本将佩服之至。从今以后，帐中就让先生多多担待了。”
几天过去，兵可招了不少。飞豹拉练所经之地的特别多，有的还能让主考官直接叫出名字来。水军招了2000人，骑兵更多，足有3000之数。而宋珺确定的人数是水军不超1000，骑兵不过2000。
多了，那就拉出来遛遛看。
宋珺可不管，自有刘毅和丁旿看着呢。
没等招兵一事搞定，刘裕谢冰他们押着王竹回来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檀凭之和几个侄儿檀袛、檀韶、檀道济。
看着一身疲倦的弟兄们，宋珺高兴地给了他们一人一拳头。当然谢冰要拉拉小手了。
刘裕一眼看到刘穆之时，一愣之后咧嘴笑了。
审讯立即进行。做笔录的自然是刘穆之。
王竹倒也痛快，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他也是几年的参军，战功在身，一直有向上爬的心思，却苦于无人提拔，不能出头。一日王绪找到了他，如此这般给了他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他思索半天，欲望终于战胜了理智，接了这笔有点缺德的业务。传令兵蔡传是他派何无畏杀的，蔡传的家人也是他挟持威胁的。他以为这事天衣无缝，却不料斜刺里杀出一个宋珺，竟然直接调查到蔡传家里。做贼心虚的他以为蔡传临死前可能给家里说过什么，便丧心病狂又一次指使何无畏刺杀蔡传家人。他并不知道何无畏失手被擒，只是感觉不对劲，便如惊弓之鸟一路狂奔到建康，连家也不敢回，直接找到王绪，向这位远房叔叔报告了已经发生和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避难的地方也是王绪提供的。
他的感觉还不错，帮他暂时躲过了宋珺的追捕。
在建康避难的这些日子里，他提心吊胆，最怕的是王绪将他杀人灭口。因为这是自己非常熟悉的套路。
王绪好酒好菜招待着，并没有杀他的意思，只是叫他好生在屋里呆着，等过了风头再出去。可是他如何呆得住？于是便偷偷地出去了一趟。正是这一趟，行踪被建业帮发现，报告了刘裕。
宋珺听完王竹的招供，皱眉道：“王绪为什么叫你陷害刘牢之？”王竹摇摇头“王绪后面还有人吗？”
王竹还是摇摇头。
王竹被捕的消息，王绪很快知道了。不过，他一点也不慌乱，该干嘛还干嘛。
王绪现在是朝廷命官，宋珺是不能随便抓人的。供状也只是一面之词。但宋珺自有他的办法，那就是走后门。
这个后门在前些日子宋珺还走不了。
不把问题查清楚，不是宋珺的个性。我不能抓你是吧，我找个狠人治治你。
“陛下，这是王竹的供状，请您圣裁！”
司马曜看着供状，眉头是一阵子紧锁，脸色是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大胆狂徒，竟敢阴谋陷害大将，罪不可赦！哼，王绪？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说。”
宋珺忙道：“陛下息怒！刘牢之将军看来确系冤枉，理应平反，还望陛下下旨予以慰勉，让他官复原职，继续为国效力！”
“这个自然。”司马曜点点头，又狡黠一笑道，“呵呵，宋卿，解铃还须系铃人！是谁免了刘牢之，还让谁去复他的职，你说可好？”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陛下高见！”
拍马屁，宋珺也不比别人差。呵呵，王国宝，够你喝一壶的吧！
第二天，早朝。
这早朝可是真早，寅时。也就是说，不管是皇帝还是大臣，寅时之前就得起来装扮好。这官也不好当啊！
司马曜衮服冠冕，高居宝座。
文武百官分列两边，依礼山呼万岁。
宋珺是四品，只能站后边。这是他第一次干这活，茫然无知。不过，他聪明不是？王恭站哪边，他就站哪边。
他拿着个笏板，装模作样地学着恭谨的样子，一脸严肃。
一个宦官手拿拂尘，公鸭嗓子喊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王恭第一个出班。
他是昨天奉召特地赶过来的。他是外官，无诏不得入朝。
“臣有本要奏！”
“爱卿请讲！”
王恭躬身道：“陛下，臣手下大将刘牢之遭人陷害，理应查出陷害之人，交付有司论处。”
司马曜道：“爱卿所言极是。爱卿可有凭据？”
王恭道：“臣已抓住疑犯，据疑犯招供，此事系琅琊内史、建威将军王绪所为。这是疑犯供状，请陛下圣裁！”
宋珺偷偷一乐，这编排好的戏就是好演。王恭算是个好演员，皇帝演得也不错。
司马曜有意无意地望望宋珺，示意宦官将供状呈上来。
王绪倒也沉得住气，他也是四品，站在宋珺的右对面，位置和宋珺差不多。他这排领头的，自然是相王司马道子。
司马曜看完供状，大声道：“王绪，你可有话说？”
王绪这才出班，躬身道：“陛下，微臣冤枉。这是有人蓄意陷害微臣。刘牢之将军出事时，微臣尚未任职。而且，微臣与他无冤无仇，有何理由陷害于他？请陛下圣裁！”
王恭怒道：“一派胡言！这王竹亲口招供，难道还能有假？你陷害大臣，罪不可赦，理应问斩！”
王绪针锋相对道：“王使君，这王竹本就是你手下之人，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捏造？如果我也找个人，写上你如何如何作奸犯科，你当如何？”
“你，你狡辩！陛下，我想让疑犯当庭指证，请陛下恩准！”
司马曜略一沉吟道：“准奏！”
王恭向殿外喊了一声，刘裕就将王竹押了上来。
王恭道：“王竹，将你所为，如实向陛下招来！”
王国宝不阴不阳道：“贤侄，相信陛下一定会秉公处理，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司马道子也眯着眼道：“王竹，事关重大，如果有人强迫于你，孤一定为你做主！”
宋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嗬，疑犯还没开口，你们就迫不及待想要堵上啊。那好，倒要看看谁笑到最后。
司马曜威严道：“王竹，如实招来！如有半句谎言，定斩不饶！”
王竹胆怯地看看王国宝和王绪，又看看一脸笑眯眯的宋珺，这才将宋珺审问时的话复述了一遍。
“他血口喷人，陛下，这是有人陷害微臣啊！”王绪神情狰狞，愤愤而言。
“不，小人之言句句属实，就是王绪指使小人干的。”
司马道子连忙出班道：“陛下，此时尚有蹊跷，宜付有司再行调查。待情况查实后，再行处置！”
司马曜慢悠悠道：“刑部，那王绪现在该如何处置？”
回到基地的宋珺，立即着手飞豹队员进行水上和马上作战的训练。(小说文学网)刘毅负责水军，丁旿负责骑兵。
以前没有扩大队伍，是考虑到特战队的性质。现在船有了马有了，自己已经是官居四品的奋威将军，加上有皇帝的圣谕，这是招御林军，扩大队伍名正言顺。
招兵告示一出，报名的人纷至沓来。朱超石第一个就报了名、谁不想进飞豹啊，那可是建功立业的好去处。
不过，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第一、不要还在当兵的。宋珺不想让别人说挖墙脚，而且，老兵油子不好改造。但以前未过魔鬼训练的弟兄可以优先录用。
第二、水军就招渔民和识水性的青壮年，旱鸭子，靠边去。
第三、水军骑兵既要能步战还要能水战马战，也就是说，本身素质要过硬，还得全面，吃不了苦的你别来。
第四、有特长者优先。
第五、特招女兵200人。
这有什么稀奇，孙武还训练过女兵呢。何况宋珺将军是讲男女平等的。别瞎想，宋珺这是为老婆找点事做，不行啊？
飞豹派出精干力量，设立了多个报名点，这是第一轮考察。这些考察官进飞豹也是走过这个程序的，严格不用说。当然，过了这一关的一般没问题。
女兵招收可不简单，不过谢冰家的面子大不是？还有王谧啊刁逵啊等等好朋友帮忙呢。不过多数是穷人家吃不上饭的女孩子，少数的是王谧刁逵府上的粗活丫鬟。
但还是有些人，特别是有特长的这一关不好过。
不几天，还真有一个直接就找宋珺报名了。
来人头扎纶巾，一身儒衫，虽然破旧却很干净，脸色清秀而有点苍白，眼睛不大却有神。
他见了宋珺，微微欠身，自报家门。
“鄙人刘穆之，家住京口。我想参加飞豹。”
看起来是个文人，宋珺打量了一番，笑道：“刘先生，我这是在招兵，而且训练艰苦，纪律严格，你怎么想要当兵呢？”
刘穆之道：“我知道你在招兵。不过我不是来当兵，我是来给你参赞军务的。”
这口气不小，宋珺一听来了兴趣，不觉多看了刘穆之几眼。
的确，随着队伍的扩大，事情越来越多，特别是文秘方面，宋珺已经感到压力倍增，还真的需要一位这方面的人才。
“先生既然敢来，定然是有某方面的专长。是的，我招兵有这一条。但是，先生先得跟我说明白，为什么要参加我的队伍。”
刘穆之不慌不忙道：“飞豹勇猛善战，将军爱护百姓。能将爱护百姓置于头等大事者，定是百姓爱戴者。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不来参加，岂不枉负平生所学？”
宋珺脑海里，第一感觉就是此人对飞豹很了解，便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你是何以知道我军情况的？”
刘穆之笑道：“我是听军中一个人说的。”
“谁？”
“寄奴。”
宋珺哦了一声道：“原来先生和寄奴是好朋友。这个寄奴，怎么从没说起过你呢？待他回来，我得好好批评他一顿。”
刘穆之笑道：“将军大可不必。寄奴早就跟我提起过将军，是我说观察将军后再做理论。”
宋珺大笑道：“先生选择我，想必我在先生心目中已经够格。可是你就肯定我能选择你吗？”
刘穆之点头道：“将军事务何其繁忙，我想我有能力让将军从事务中解脱出来，让将军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那好。你就跟我说说你的能力。”
刘穆之信心满满道：“我能够眼看文件，手写答复，耳朵听汇报，嘴里当场处理。”
一心四用，这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宋珺心里震惊，面上却是平静，立即叫来几个人，给他们讲了几句便开始演示。
刘穆之从容不迫，同时进行这四种工作，互相之间又不混淆错乱，一切应酬自如，全都处理得当。
宋珺长叹一口气道：“先生真神人也！本将佩服之至。从今以后，帐中就让先生多多担待了。”
几天过去，兵可招了不少。飞豹拉练所经之地的特别多，有的还能让主考官直接叫出名字来。水军招了2000人，骑兵更多，足有3000之数。而宋珺确定的人数是水军不超1000，骑兵不过2000。
多了，那就拉出来遛遛看。
宋珺可不管，自有刘毅和丁旿看着呢。
没等招兵一事搞定，刘裕谢冰他们押着王竹回来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檀凭之和几个侄儿檀袛、檀韶、檀道济。
看着一身疲倦的弟兄们，宋珺高兴地给了他们一人一拳头。当然谢冰要拉拉小手了。
刘裕一眼看到刘穆之时，一愣之后咧嘴笑了。
审讯立即进行。做笔录的自然是刘穆之。
王竹倒也痛快，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他也是几年的参军，战功在身，一直有向上爬的心思，却苦于无人提拔，不能出头。一日王绪找到了他，如此这般给了他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他思索半天，欲望终于战胜了理智，接了这笔有点缺德的业务。传令兵蔡传是他派何无畏杀的，蔡传的家人也是他挟持威胁的。他以为这事天衣无缝，却不料斜刺里杀出一个宋珺，竟然直接调查到蔡传家里。做贼心虚的他以为蔡传临死前可能给家里说过什么，便丧心病狂又一次指使何无畏刺杀蔡传家人。他并不知道何无畏失手被擒，只是感觉不对劲，便如惊弓之鸟一路狂奔到建康，连家也不敢回，直接找到王绪，向这位远房叔叔报告了已经发生和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避难的地方也是王绪提供的。
他的感觉还不错，帮他暂时躲过了宋珺的追捕。
在建康避难的这些日子里，他提心吊胆，最怕的是王绪将他杀人灭口。因为这是自己非常熟悉的套路。
王绪好酒好菜招待着，并没有杀他的意思，只是叫他好生在屋里呆着，等过了风头再出去。可是他如何呆得住？于是便偷偷地出去了一趟。正是这一趟，行踪被建业帮发现，报告了刘裕。
宋珺听完王竹的招供，皱眉道：“王绪为什么叫你陷害刘牢之？”王竹摇摇头“王绪后面还有人吗？”
王竹还是摇摇头。
王竹被捕的消息，王绪很快知道了。不过，他一点也不慌乱，该干嘛还干嘛。
王绪现在是朝廷命官，宋珺是不能随便抓人的。供状也只是一面之词。但宋珺自有他的办法，那就是走后门。
这个后门在前些日子宋珺还走不了。
不把问题查清楚，不是宋珺的个性。我不能抓你是吧，我找个狠人治治你。
“陛下，这是王竹的供状，请您圣裁！”
司马曜看着供状，眉头是一阵子紧锁，脸色是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大胆狂徒，竟敢阴谋陷害大将，罪不可赦！哼，王绪？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说。”
宋珺忙道：“陛下息怒！刘牢之将军看来确系冤枉，理应平反，还望陛下下旨予以慰勉，让他官复原职，继续为国效力！”
“这个自然。”司马曜点点头，又狡黠一笑道，“呵呵，宋卿，解铃还须系铃人！是谁免了刘牢之，还让谁去复他的职，你说可好？”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陛下高见！”
拍马屁，宋珺也不比别人差。呵呵，王国宝，够你喝一壶的吧！
第二天，早朝。
这早朝可是真早，寅时。也就是说，不管是皇帝还是大臣，寅时之前就得起来装扮好。这官也不好当啊！
司马曜衮服冠冕，高居宝座。
文武百官分列两边，依礼山呼万岁。
宋珺是四品，只能站后边。这是他第一次干这活，茫然无知。不过，他聪明不是？王恭站哪边，他就站哪边。
他拿着个笏板，装模作样地学着恭谨的样子，一脸严肃。
一个宦官手拿拂尘，公鸭嗓子喊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王恭第一个出班。
他是昨天奉召特地赶过来的。他是外官，无诏不得入朝。
“臣有本要奏！”
“爱卿请讲！”
王恭躬身道：“陛下，臣手下大将刘牢之遭人陷害，理应查出陷害之人，交付有司论处。”
司马曜道：“爱卿所言极是。爱卿可有凭据？”
王恭道：“臣已抓住疑犯，据疑犯招供，此事系琅琊内史、建威将军王绪所为。这是疑犯供状，请陛下圣裁！”
宋珺偷偷一乐，这编排好的戏就是好演。王恭算是个好演员，皇帝演得也不错。
司马曜有意无意地望望宋珺，示意宦官将供状呈上来。
王绪倒也沉得住气，他也是四品，站在宋珺的右对面，位置和宋珺差不多。他这排领头的，自然是相王司马道子。
司马曜看完供状，大声道：“王绪，你可有话说？”
王绪这才出班，躬身道：“陛下，微臣冤枉。这是有人蓄意陷害微臣。刘牢之将军出事时，微臣尚未任职。而且，微臣与他无冤无仇，有何理由陷害于他？请陛下圣裁！”
王恭怒道：“一派胡言！这王竹亲口招供，难道还能有假？你陷害大臣，罪不可赦，理应问斩！”
王绪针锋相对道：“王使君，这王竹本就是你手下之人，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捏造？如果我也找个人，写上你如何如何作奸犯科，你当如何？”
“你，你狡辩！陛下，我想让疑犯当庭指证，请陛下恩准！”
司马曜略一沉吟道：“准奏！”
王恭向殿外喊了一声，刘裕就将王竹押了上来。
王恭道：“王竹，将你所为，如实向陛下招来！”
王国宝不阴不阳道：“贤侄，相信陛下一定会秉公处理，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司马道子也眯着眼道：“王竹，事关重大，如果有人强迫于你，孤一定为你做主！”
宋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嗬，疑犯还没开口，你们就迫不及待想要堵上啊。那好，倒要看看谁笑到最后。
司马曜威严道：“王竹，如实招来！如有半句谎言，定斩不饶！”
王竹胆怯地看看王国宝和王绪，又看看一脸笑眯眯的宋珺，这才将宋珺审问时的话复述了一遍。
“他血口喷人，陛下，这是有人陷害微臣啊！”王绪神情狰狞，愤愤而言。
“不，小人之言句句属实，就是王绪指使小人干的。”
司马道子连忙出班道：“陛下，此时尚有蹊跷，宜付有司再行调查。待情况查实后，再行处置！”
司马曜慢悠悠道：“刑部，那王绪现在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