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羽风跟着铜媚进了房间,她将门栓拴好,声音娇滴滴地喊道:“羽公子,你我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你。”

    铜媚说完便朝着段羽风扑去,只见他一个侧身躲过了她的拥抱,他拉开凳子坐下,乜斜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中略带带有嘲讽,不满地说道:“铜媚,你眼下意欲何为?”

    铜媚自知失态,捋了捋耳边的一绺鬓发,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太久没见公子了,今日有些失态,望公子莫怪。”

    她说完便坐在段羽风一旁,宛若无骨之人,依靠在段羽风的身上,附在他耳后,语气软绵绵地说道:“公子,我想你了。”她微张着嘴,扭动身姿,正在她想亲他脸时,段羽风一记掌风将她打至门口。

    鲜血从她嘴角流出,她不忿地看了一眼段羽风,艰难地爬起,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痕,她将脸上微怒地神情强压了下去,满面笑容地望着他。

    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眼里噙着泪水,声音软溜溜地说道:“公子,我一身柔骨,被你用内力打酥软了,你还不来拉我一把。”

    段羽风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说道:“几年不见,你真把我的脾气秉性忘了?少用这套狐媚子功夫。”

    铜媚被他一语道破,笑容在脸上挂已经不住了,她哼了一声,理了理裙裾坐在段羽风旁,心中的怒气隐隐感觉快压不住了。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只要她想勾引的就没有不上钩的鱼儿,今日偏偏在段羽风这里吃了苦处。

    她的确和段庄已有两三年未打过照面了,竟有些忘了段庄当家人的手段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段羽风斜眼看向她,又一记掌风将她打落在地,他微怒道:“跪下,江南那桩悬案,我还没同你算账。”

    铜媚听了段羽风追究起江南那桩案子,她连忙跪下磕头,嘴里不停的念叨:“公子,江南那件案子,我不知道会坏了你的事。”

    她战战兢兢地看着段羽风,希望他放了她一马,她在心里暗自发狠,是哪个狗东西在背后通风报信,她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干一票大的,段庄嫌少会参与朝中局势,她打着算盘,料想段庄不会追究,不料段羽风特意来到徐县仲兴酒楼讨说法。。

    不料这次被段羽风逮个正着,这背后之人,她定要查个明白。

    她无非就是想多攒点银两,再向宋帘琴讨个人情,早日隐退。这下被段羽风知晓,捅破了天了!

    段羽风冷笑道:“哦?不知会坏了我的事,你这消息可真灵通,你来说说,会坏了我何事?”

    铜媚慌张的神情都被段羽风看在眼里,他起身用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举起来,怒道:“说,你自认为会坏了我何事?”

    铜媚被他掐着脖子举起来,微张嘴呼气,满脸被憋得通红,双脚不停地挣扎,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她想发声,现在却说不出话来。

    她用手不停的指着她的嘴巴,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

    段羽风随手将一粒药丸放进她嘴里,一把将她甩下,冷笑道:“你可知你吃下的是……”

    铜媚瞪大双眼,惊慌地说道:“鹤毒!”

    “看来你还记得段庄的规矩啊!你这行为做事我还以为你不是段庄的人呢!”段羽风嘲讽道。

    铜媚一手摸着脖子,一手伸进喉咙伸出,想要呕吐出来。但此时无济于事,她悲怆地看着段羽风。

    鹤毒是段庄研制的秘药,专门给那些不听从管教的人服用了,若是在一个月内没要服下抑制毒发的解药,不久便会七窍流血而亡,浑身长满尸/斑。

    鹤毒还需服下六次解药,才能根除残留在体内的毒素。

    铜媚摸了摸她的脸,她花容月貌的小脸蛋,若是得不到抑制毒发的解药,就要长满尸/斑。

    她爱美爱了一辈子,万万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铜媚拽着段羽风的靴子,哀求道:“公子,是我犯了贪念,动了高家,我不过是想替公子你分忧,除掉高宜之,于公子而言,不是美事一桩吗?”

    段羽风伸脚一踹,将她踹到一旁,他们心里存着什么念头,他还不知晓吗!

    无非是想将高宜之牵扯其中,让他和方锦瑟自相残杀,好让高宜之坐上段庄当家人的位置。

    铜媚怎么会杀了高宜之,她现在不过是在扯大谎,糊弄他,想蒙混过关。

    段虞于她有救命之恩,在她年幼时,家中丧父丧母,她在大街上为父母筹棺材钱,段虞见她甚是可怜,便替她购置好棺木,帮她埋葬了她的父母。

    段虞见她身世可怜,替她改姓,唤作段媚,但她甚是思念已故的父母,不容易改姓。

    段虞在段逸飞面前求情,她这才得以继续唤作铜媚。他一直不满段羽风做上段庄当家人的位置,高宜之被他寻得,铜媚背着段庄在暗地里和高府取得联系,既谋财又想将高宜之引出。

    段羽风慵懒地坐在凳子上,满脸倦容地看着她,说道:“鹤毒,你是知晓的。”

    铜媚捂住脸连连点头,说道:“我知晓,我知晓,望公子放我一条生路。”

    段羽风喃喃道:“你师父死了,就在前不久,想必你也应该知晓。”

    “是我杀的,将他脖子随意一扭,他便死了。”

    铜媚双手紧紧拽着她的裙裾,低头恶狠狠地看着地面,那个陪她长大的师父,教她习武,教她为人处世的师父被他杀了。

    她现在不敢抬头,生怕眼里的恨意被段羽风瞧见。

    眼里恶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紧紧地抿住嘴巴,压抑住内心的恨意,小声地抽泣着。

    段羽风左手托腮,像看好戏一样看着她,缓缓说道:“若你们负我,那就一个不留,通通杀尽。”

    他说完便用右手轻叩桌面,不急不慢的击打声穿过铜媚的耳膜,就像冷冷的刀面紧贴着她脸颊一般,不急不慢地拍打着脸颊。

    她战战栗栗地说道:“我等对公子忠心不二,绝不做不二之臣。”

    段羽风笑了笑,冷冷地说道:“如此甚好。”

    他像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喜上眉梢,声音轻快地说道:“你那个店小二怕是以后都发不了声了,那银针淬了毒。”

    铜媚抬头看着这个疯子,嘴角带笑地看着他,说道:“不懂事的奴才,理应受到惩罚。”

    段羽风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嘲讽道:“你这笑比哭还难看,我要在你这里休息两天,明日就将任务告知你,事成后你可得到第一颗解药。”

    铜媚勾起嘴角,恭敬地说道:“是,公子。”她看着段羽风的背影,她眼里的寒光宛若清潭中冰冷的水。

    刚开门,墩子就上前小声道:“公子,今夜当真按照方姑娘所说,她与俩小孩一间吗?”

    段羽风微微皱眉,他们早已成婚,夜夜分房而眠,实属不该,但苦于方剑方兰在身边。

    他用手轻轻扶额,思考片刻说道:“嗯。”

    “日后唤她夫人。”段羽风补充道。

    墩子说道:“是,公子我带你回房,我给你选了一间绝佳位置的房间。”

    墩子不解地挠了挠头,一个要他唤公子,另一个要他唤夫人。

    真的搞不明白他们两人的关系。

    墩子带段羽风回了房间,而在门后的铜媚听到了墩子嘴里的方姑娘。

    夫人?段羽风何时成亲了?

    铜媚握紧双拳,恶狠狠地看着门外,她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心事重重地下楼,到大堂询问今日入住的客人。

    方锦瑟满面愁容地看着方剑和方兰,双手托腮,嘟囔着:“我们怎么才能逃出去,和他们取得联系啊!”

    方锦瑟将她的顾虑一一告知了方剑方兰,此时他们两人亦是愁眉苦脸。

    方剑说道:“夫人,咱们要不去找找有什么好心人吗?让他们替我们给郭府传信?”

    方兰在一旁点了点头。

    方锦瑟见他们两人都认同这个方法,无奈地说道:“那就试一试吧,万万不可被羽风和墩子知晓。”

    方剑方兰可不知被他发现后,后果有多严重!他杀人恶样子甚是可怕。

    她一开始和他们想得一样,想去大堂里找人传信,后面想想这样做太危险了。

    刚才方剑方兰提了一嘴,就目前的情况,除了这个方法,没有其他好的方法,只能硬着头皮一试。

    方锦瑟说道:“方剑你留在屋内守着黑药丸,我同方兰找人求助。”

    方剑点了点头,说道:“我定会好好看护黑药丸。”

    方兰说:“夫人,那我要做什么?”

    方锦瑟转了转眼睛,说道:“你就负责哭,装可怜,我负责说。你和方剑假装是我的孩子,届时我会说咱们被贼人虏来此地,想要和家中取得联系,希望各位侠士出手相助。”

    方剑和方兰点了点头。

    方兰问道:“那我们何时去求助?”

    方锦瑟想了想,说道:“明日吧,今日先观察观察,若是明日他们想要启程,你们俩就装病拖延时间。”

    方兰说道:“那夫人你快些吃,等下我们下去大堂看看情况。”

    方锦瑟用手刮了一下方兰的鼻梁,笑道:“小家伙,你都会催我了!得咧,我吃快点。”

    方兰捂嘴偷笑地看着方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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