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骄傲
陈初没想到自己在第二天就迟到了，她抓抓头发叹了口气后才起身，依旧不紧不慢的洗簌换衣化妆
到舞团门口时她看了眼时间稍微提了提步子的速度，被一个声音叫了停
“姑娘姑娘”
她转了头，是昨天那个阿姨，走近后，阿姨将早餐递给她
“？”陈初顿了顿接下“额，阿姨多少钱？”
阿姨笑了声：“哦不用不用，昨晚小李去我那吃宵夜时顺带辅导了我女儿的作业，这是我家小孩让我一定要带给他的，不过我今天送孩子上学来迟了，没碰上他，碰上你也一样，你们拿去吃吧，当点心也行”
陈初笑了笑：“那谢谢阿姨，我会和他讲的”
阿姨笑着点头说好
“阿姨，我叫陈初”
“好，我记住了，听名字就和小李是一对，小李喊我方姨，你也可以这样叫，前面就是我的店铺，有空就和小李到店里做”阿姨指了指店铺
陈初再笑了笑：“好，谢谢方姨”
“小初，我可以这样叫吗，你身边的人有这样叫吗？”方姨问
“可以，家里人是这样叫的”
方姨笑一声说：“小初，方姨我活了也快有半辈子了，看你有眼缘，心里喜欢，作为过来人，我就说一句，听不听，怎样做那都是你的事”
陈初笑着说：“方姨你说吧，我听着呢”
“如果那个已经分开的人，心里还是放不下呢，兜兜转转心里都认定了他，那那个人就是对的人，找回来是最好，他不主动，我们女人也是可以主动，隔层纱的事”
陈初虽然云里雾里，但还是笑着接受了
“哎呀，我这人就是心里真心喜欢你这孩子，所以多说了几句，你要是”
陈初见她有些害羞着不好意思及时说道：“谢谢你方姨，都记在心里了，能被你喜欢，我觉得很好，很开心”
方姨听了倒是彻底害羞低头了…
陈初在大厅签到时，碰巧遇上了正在签到的周季
“小师妹呀，你也现在才来啊，不过你这上班第一天就迟到，这么雄？”
“周师兄也一样嘛，不过这是第二天了”她朝她笑了声
彼此彼此，五十步笑百步
周季没恼点头“对，第二天，不过我昨晚可是在整理你们的名单材料”
言外之意，她怎么会不知道
“辛苦师兄了”她谄媚着
“确实辛苦，谁让今年招的人多，名单又来得快，排练室都没来得及分配，不过小师妹你的排练室就是确定了那了的是吧”
陈初点头：“对”
和李斯林一起
“行，一会就加上你的名字”
“谢谢师兄”她说
“不客气”周季看着她的早餐问了嘴：“给李斯林带的？”
“嗯，阿姨给的”
他叹了口气道：“命可真好，不是有人带就是有人给”
“周师兄的日常貌似不是眼红就是在眼红的路上，挺羡慕的吧，毕竟周师兄都只能去食堂吃”陈初说着冲他显摆了早餐后扬长而去
“…”周季傻了眼
又说错了啥
陈初在转角处照了照镜子
美丽依旧
第一天就迟到，会给他留下什么印象？该找什么借口？
想着她便轻轻开了门伸进脑袋，李老师已经练上了早工，额头上出了汗，应该来的挺早的
反观自己…
唉，羞愧一会吧
陈初笑着和他打招呼：“李老师早”
李斯林在镜中看见她回了声：“早”
好像没什么关系…
陈初再看了他一眼，好像确实没什么关系，便去换了练功舞服
换好回来时，陈初见他在擦着汗走近了说：“昨晚你在阿姨的店里又当了回老师？”
李斯林看向她，眼睛微动了动，点头道：“嗯”
“这是阿姨女儿给你的礼物”说着将早餐给了他
他接过看了眼：“这么多？”
“还有我的一份”她朝他笑着
李斯林想起昨晚的事
阿姨说：“小李，你交了女朋友是吧，也不和我说一声，女孩挺漂亮的”
小女孩立刻问：“哥哥有姐姐了吗，我可以见见姐姐吗？”
李斯林摸了摸女孩的头转头看向阿姨：“方姨，你说什么呢？”
“今天给你带早餐的女孩呀，虽然看起来冷冷的，但一看就是个善良的人，好在你等了这么多年，这女孩呀值得”
李斯林猜到是陈初笑了声问：“您从哪看出来她就值得了？”
她只是买了个早餐呀
“有些人呀，就是不用多接触，一看就能知道是个心地好的人，方姨看人这方面还是很准的，她和你一样，都是心善的孩子，有空就带着一起来嘛，我最近再做酸梅汤，让她来尝尝”
李斯林听着再笑了声解释着：“她是我师妹，今天上班第一天，您说的她男朋友应该不是我，我还是别坏了人家女孩的清白”
方姨皱了皱眉头说：“怎么不是，她都给我看了照片的，而且，那姑娘的眼睛灵的很，才没有说谎”
“那就是哥哥说谎了”小女孩嘻嘻着
李斯林看着小女孩忽然就愣了，脑子里还在想着方姨的话
方姨老公见状从后厨走出来说：“你这样说，人家小李哪里好直接承认，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追求稳定，哎这稳定了才和身边人讲，你好啦，一上来就让他把女孩带来，你就不懂，现在人哪里和我们以前一样，等我们小妮谈了男朋友，你直冲冲的模样还不把他吓跑了”
“这样啊”阿姨想了秒冲他睨了眼说道：“就你懂，小妮还小呢，不过，那姑娘大方着呢，我喜欢”
“你喜欢有什么用”男人说
“怎么没用，看着她和小李站一起，我心里就开心的呀”
男人看着自己老婆笑了声，李斯林闻言也笑了声
“开心就好，酸梅汤还等你呢，你再不做好，等小李带了女孩来你给人家尝什么？”男人提醒着
“对，我得先去试试”方姨走了几步又回头问：“小李，那姑娘喜欢吃甜一点还是酸一点呀？”
李斯林愣了秒说：“这我不知道”
“还不知道啊？”方姨喃喃着
“嗯”
这是真不知道
“那你明天正好问问她好吧”
“行”他点头
李斯林总觉得这对话内容笼着一层莫名的暧昧，见他们又都走了又陷入了一阵思考
他没说谎，她的眼睛真的很灵
-
他回神笑了声问：“你更喜欢吃酸一点还是甜一点？”
陈初愣了下答：“酸”
“好”
陈初追问：“怎么了吗？”
“方姨说和你投眼缘，店里刚好在做酸梅汤，想让你去尝尝味道”
“你呢？”陈初看着他的眼睛下意识就问道
“嗯？”
你有没有投缘？
陈初笑了下转移了视线说：“你也去吗？”
李斯林忽然间心又莫名的顿了下，他微微皱了皱眉，等陈初再看向自己时，似乎又没有了异样
他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去？”
“当然愿意”她回得快，笑着再说：“李老师应该多说些肯定句”
“嗯？”
陈初见他疑惑的样子，心里欢喜得也表现在脸上
“比如，刚刚那句话用肯定句听起来就会更悦耳”
我也去
李斯林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了下没说话，几瞬后他欲言又止的眼睛被陈初抓到
“李老师是想问什么吗？”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昨天给我带早餐，方姨顺势将你男朋友认成了我”
陈初笑着却没两秒就敛起了笑
“不过，想着这样对你来说，总是不好的事，我离开时还是向他们解释清楚了”
陈初立马明白了方姨的话
“你可以不解释的，我没有你认为的男朋友”
李斯林闻言抬了眼看向她，却见她眼睛里满是认真，心里又忽然掠过一丝甘霖
…
李斯林先逃开她的眼神笑了声：“那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他虽然疑惑着但忽然间又觉得轻松了许多
“这个道歉，我暂时还不想接受”陈初说着就起了身开始练功
？
李斯林看着早餐，疑惑不是亿点点
为什么不能接受，错的是难道还是自己了？？
当然要生气这件事，非常不好
方姨还因此认为他们是已经分手了的恋人
李斯林放下早餐走向中心也练着功，看着镜子里的陈初又说：“练早功的话，还可以再早点，开功还是很有必要的”
“多早都能看见李老师吗？”她说
“我一般七点就会在舞室”
“那我知道了”她忽然转头朝他笑
李斯林愣了秒后回了她个笑
还真是生气这件事，想着想着他不自主的就又笑了
门被敲响了几秒后，一声甜美的声音，传进门内
“李老师在吗？”
陈初和李斯林对视了眼
门随后就被推开，两个女孩站在了他们面前，小小只，应该也是新来的
陈初忽然起了兴致，她转头看了眼李斯林就退了几步靠在栏杆上
倒是要看看他们说些什么
“斯林师兄，我们是今年刚招进来的，大排练室人太多，我们没找到地方练舞，听说师兄你的排练室还是一个人，就想问问我们可以在这一起练吗？”
这听起来也太耳熟了吧
“我是有听说过，今年招人比较特殊，排练室都还在安排中，不过每年这时候排练室都一样很紧张，我再催催，你们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吧”
“好好，谢谢师兄，我们尽量不打扰到你”
陈初冷笑了声
“我没什么关系，你们自己舒服就好”李斯林说
陈初说：“我不舒服”
我用过的套路，循环使用那还得了
李斯林听见身后的声音回了头
两个女孩明显愣了下
陈初脸上的五官都在说着拒绝：“我们这人也挺多的”
再来一个，不就是电灯泡了吗，多余了
其中一个女孩连忙开口：“这里这么大，我们不会打扰你们的，你也是新来的吧，面试那天我有看见你”
陈初皮笑肉不笑，话里意识她听不懂吗
“我们练完会打扫练功房的”
“对对”另一个女孩附和道
当陈初准备开口时，李斯林对她说：“没关系，现在是紧张的时候，先让她们一起吧，我一会就去和管理员沟通，你要是实在不习惯，我分个区行吧？”
陈初皱了皱鼻子
“哦”
李斯林笑了声回头对她们说：“那要辛苦你们了，就在这吧”说着就这指了指位置
分成了两边
他问陈初：“这样分可以吗？”
他和自己在一边
陈初心里乐了下，脸上依旧平淡点了点头
总得有点风度吧
“那先这样，你们练吧，我出去一下”李斯林说
陈初自顾自练着舞，眼睛都不带瞥看着那两个妹妹
说对手也不至于，还排不上号呢
她就是有一种属于她自己的骄傲
在李斯林回来时，两个师妹齐声打招呼，此后的眼睛就像长在了他身上一样
真怕给盯得长了毛
陈初动作没停，眼睛都不转向她们，直直看着镜子里说：“认真训练比较好，无用功还是少做”
两人相看了眼立刻敛了眼神投入舞中
“斯林师兄，你刚刚那个动作怎么做的啊，我想学一下，你能不能教教我？”
李斯林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
看到那女孩要碰到李斯林，陈初站不住了，立马走向那女孩身边握住了那只即将要碰到她李老师的手腕
“看了这么多遍都还不会，应该是师兄示范的不好，我教你啊”陈初冲女孩笑又转头微微瞪了下李斯林
李斯林心里莫名怵了下
？？
陈初示范了遍后讲了讲要点，那女孩便也完成的挺好的呀
不难呀，明明都是挑选进了团的人
“就是这样啊，不错，很聪明的嘛”陈初假笑着鼓掌，又看向李斯林：“是吧，李老师”
李斯林点了点头“嗯，多练练吧”
陈初甩了甩头就再次后退了，没想到，才一会这女生又凑了上去
“君子动口不动手”陈初幽幽的来了句
李斯林看了她一眼，她便朝他挑了下眉
陈初见她俩略微安分了点便出了门，走到了自助饮料机前顺手买了瓶水
“给我也来一瓶啊”
陈初闻言转了头
又是周季
她淡淡笑着说了句：“师兄还真是挺悠闲的”
周季指了指排练室说：“练累了，买瓶水又遇上了”
他拿了水便坐在椅子上歪了歪头对她说：“坐”
“小师妹才来应该多努力才好”
“练累了，换个环境”
周季笑了声，刚李斯林还来找他说了排练室的事，他都知道
三个女人一台戏，刚刚一定有大戏
“每年这个时候，李斯林的排练室最热闹了，这才两个，我记得前年那会人更多，他直接当场傻了眼，这事还挂在我们团的帖子上呢”
陈初没说话，他看了她一眼又说：“其实小师妹你的性格这样是会吃亏的”
她转头看着周季
“你不走下来一点，别人怎么看到你”
陈初没说话，按她的性格，她现在应该走了的，她从来不需要刻意
“是，你是漂亮，但其他师妹也不差是吧，你站得那么高，是看得见，却总会让人有一种距离，想近走不近”
陈初心一怔，这就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她不让别人靠近也不主动走近别人
“他也是这样觉得？”陈初问
周季顿了秒：“或许呢”
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她应该说的是‘我就是这样’‘我不需要’之类的话然后结束这个交谈
她应该满脸淡然的
周季看着她忽然又说：“或许他刚好懂你的孤芳自赏，然后孤芳不自赏也可能，毕竟老李头不是一般人嘛”
陈初再看向他，周季立刻解释：“我的意思是或许他刚好也愿意走近呢，这种东西说不准的”他赶紧喝了口水
-
陈初回了排练室，手里还有两瓶“绿茶”
她们正和李斯林聊着天，忽然又想到周季的话
‘每年这个时候，李斯林的排练室都是最热闹的’
她深吸了口气带着微笑走近她们
也是，装进在自己眼里的人那一定是全世界最棒的人，优秀的人，身边总簇拥着人群
她喜欢的人就是她的眼光，眼光不错
她可以不介意
但是先来后到的顺序重要，眼力见也很重要
而她们一点都没有占到
“喝饮料吧”陈初说着就将绿茶给了她们
“谢谢，你是叫陈初是吧？”
“嗯”
女孩笑着：“我叫思诗，她叫夕儿”
什么鬼，陈初一点也不喜欢她的笑
虚假
陈初将手中的水给李斯林：“李老师喝水吧，没有饮料了”
“没关系，正好不太爱喝饮料，谢谢你”
“是吗，我不喜欢绿茶，想着你应该也是不喜欢的”
两个女孩听见后喝绿茶的动作一滞，扭回了瓶盖，干笑着
陈初见了嘴角便微微上扬
此后排练室里的四人终于上了正轨，一遍一遍的练着舞，团里的铃声响起，两个女孩脑子里便一松，动作也随着停下
不过李斯林和陈初还在练着舞，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们相视尴尬一笑，不好开口也只能继续练着
但总是心不在焉的，眼睛不停的瞟向钟点处
直到一个女生的肚子发出了声响
李斯林听见了便转头看了下钟说：“到饭点了，你们去吃饭吧”
女生笑着问：“谢谢师兄，师兄一起去吧，就是感谢你让我们有地方练舞”
陈初‘呵’的冷笑了声，合着这排练室就他李斯林一个人啊！
这谁招进来的人啊，净招些不懂事的人
一个女生注意到了她便说：“陈初你呢，还是说已经和男朋友约好了？”
？？
“肯定约好了呀，我们这群单身人士还是别打搅了他们的约会”另一个女生搭着话
？？这两个小妮子算是彻底惹到了陈初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小猫咪啊
李斯林见状说：“我现在还不着急，你们去吧”
“啊？一起吃吧，师兄我们可以等你”
陈初闻言被气得笑出了声，走上前搭上了李斯林的手臂说：“你们先走，李老师和我一起”她说着又看向李斯林，脸上忽然变得柔和：“刚刚在走廊碰上了周师兄，说了一起吃饭，让我们下了班就过去，他在等我们”
李斯林看了眼她的手又在她的眼睛里会了意，点了个头回着笑：“好”
两个女孩的眼神和陈初碰撞了好一会，又见李斯林的态度，心里大致也清楚了
女孩笑了声：“那我们就先走了”
李斯林就这样脱了身，陈初松开了手臂
“刚才谢谢你”他说
“没关系，以前没帮上你，现在帮了也是在帮我自己”
李斯林没做声点了头后就去换回了衣服
“那我先走了，你呢？”他问
“我吃饭”
李斯林点头示意后就离开了
陈初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不禁又在心里问
‘点头是真的懂了吗’
-
陈初在排练室里吃着早餐，被折回来的李斯林瞧见
“在吃饭？”
“嗯”陈初喝了口冷的豆浆
“怎么回来了？”她问
“东西落了”他拿过桌上的u盘笑了声，看着她吃细嚼慢咽吃东西的模样不禁问了句
“吃得饱吗？”
陈初放下手中的豆浆问：“吃不饱，李老师会带我一起吃吗？”
李斯林带她去了食堂
陈初在路上没说话，但眼睛一路都在观察着，脑子里也在不停浮现以前的模样
食堂变样了，打菜的阿姨也换了
李斯林见她没怎么动筷子笑了声说：“看来是真的吃饱了”
陈初闻言手中的筷子顿了顿，脸上还是扯了个笑
后来一男一女端着盘子就在李斯林身边坐下
“师兄你在这呢，这位眼生的美女是谁啊？”
“她是新同事”
“啊，新同事，够漂亮，我叫魏嘉雪”女生说
“你叫我大鹏就好”男生说道
“你们好，我叫陈初”
魏嘉雪说：“最后一份红烧肉原来是被你打去了啊”
陈初顿了秒没说话
不过他们没在意很快的又聊起了天
“你们猜猜我上个月到手哪个数”嘉雪说
大鹏：“4000？”
嘉雪：“你抬举我了”说着就比了个数
“2000？”
嘉雪无奈点着头：“准确来说是1800，要不是有几个演出，我真的喝西北风去了，他把我奖金都扣了，谁发明的破机子！”
李斯林笑着：“难怪你四处借钱呢”
嘉雪哀怨了声说：“所以我决定我这个月好好签到考勤还债”
他们听了又一笑
“算了算了别勉强自己，我的200块就当哥哥请你了”
“我先谢谢你啊，我再不勉强我自己，我就要被团长抓去踢出星子名单，到时候我连西北风都不知道往哪吃去”
……
这场聊天里，只限于他们三个人，她能保持微笑坐着就是她最大的努力了，她从来都不擅长这种场面，也不喜欢
不一样的是，她一般不勉强自己，到现在还几乎没有可以让她勉强自己理由
因此，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听说早上又有新女生打着借口溜进了你排练室啊”
“诶诶诶！我就知道会这样，但我这次还是押输了，才两个”大鹏怨了嘴
“你押了几个？”
“一半以上”
“哇塞”嘉雪立马告状：“听见了没师兄，大鹏这小子心里蔫坏着呢”
大鹏立刻解释：“前年我刚进来那会，人多得我以为那才是大排练室呢，一脚进去了才知道真相，尴尬了一上午”
“有我一份热闹”嘉雪嘿嘿的笑着：“师兄抱歉，当初不懂事，没禁住诱惑”
大鹏反问“你现在懂事了？”
“没，不过收敛了点”
李斯林听着也笑了
他们一言一笑中，陈初低头扒着饭一言不发，显得格格不入
“陈初，听说今年招人规则不一样了，你们进了团也是考核期啊，还不算正式的吗？”
“对”她点头
“那加油啊，看好你”嘉雪说
陈初回了个笑继续扒着饭，想着些什么
直到他们走时和她打了声招呼，她才回神道声再见
忽然间，陈初抬头问他：“李老师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李斯林看着她想了想
“疏离，破碎，有自己的骄傲，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女生”
陈初想起了周季的形容‘孤芳自赏’
有个人也这样讲过她，说她落落寡合，最后也只能顾影自怜，她才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当时她的骄傲总在说，清风徐来，花自盛开，独自盛开，也会有清风徐来
“这样的我会很糟糕吗？”她问
“你觉得好，那就不糟糕”
陈初笑了声就用筷子再吃了几口饭，她想着
这种骄傲，从此刻开始好像不怎么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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