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喻梅萍哪也没去,一直在给崔小羽他们讲课,这是灌输式的,喻梅萍从电阻、电容、电源种类的选择开始讲起,讲到了半导体二极管、三极管的单向性和激发性,最后又说到了震荡、功放、偶合、天线传送和接收。
喻梅萍整整讲了7天,说的她口干舌燥,再一看这几个学生,居然没有一个是昏昏欲睡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求知欲,特别是崔小羽,经常还会提一些稀奇古怪的发散性问题,弄得喻梅萍的思路也经常被他带偏。
许多问题喻梅萍当场也解答不了,她需要回去翻找u盘里的那些知识,第2天才能给他们解答。
接下来的事情喻梅萍就全然不管了,电阻、电容、变压器、晶体管,都由崔小羽他们一帮人自己在琢磨公关,好在电流表、电压表、欧姆表那些经过线圈磁场偏转制作的仪器都已经出现,喻梅萍就全部的放手交给了崔小羽,至于什么时候出成果,不知道!反正万里长征已经上路了,一切就由着他们吧!
这些填鸭式的教育方法到了一个段落,喻梅萍告诉崔小羽,以后的事情就你们自己做实验自己琢磨,遇到问题我们一起来探讨,这件事不急,咱们慢慢来!
喻梅萍不急,崔小羽自己却抓得很紧,他急于想证明自己,也想证明是不是真的能和远在襄阳的父母能通上话。
关于制作通讯设备的工作就这么慢慢的开始了,喻梅萍还有事情,因为草原上的消息来了,喻山他们成功的截留了范永斗他们的商队,接下来他们还要继续壮大,还需要源源不断的去人。
巴音已经在俞啸那面培训了20多天,基本的他都已经掌握了,这次他将会跟着第3批物资和队员回到草原。俞啸告诉他,经营商品的物资已经都给他准备好了,而且非常充足,足够他开上好几年的。巴音回到草原上后就可以开始召集人手,俞啸又派了一个助手跟着他,这个人平时装成一个哑巴,在他铺子里打工,巴音遇上不明白的就会跟他商量,这个人其实就是巴音这个铺子真正的主人,不过所有的收益都归巴音。
第3批出发的骑兵队员,整整有500人,这样喻山手里将会有1100名骑兵队员,整整11个中队,一个半联队。喻梅萍转告他,接下来的人手就不派了,让他自己在草原上招募,把建制成满编成两个联队。
在神农谷这段时间,喻梅萍又跟着铁大娘去了两趟野人住的地方。这些野人在铁大娘的督促下,也在食物的诱惑下,渐渐的会开始使用火了,也吃了熟的东西。摘采柞树叶的活他们已经干了一个多月了,每次都能换取到食物,野人做得很努力。那一片小盆地也都种上了庄稼,虽然和外面的不能比,但是毕竟也是一个开始。野人们之间发出来的咿咿呀呀的声音,喻梅萍知道这些野人能够通过简单的发音来互相交流的。不过有一点很令人意外,每次喻梅萍去了以后,想跟他们打招呼,她便用后世的方法说了一声:“嗨!”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野人对着喻梅萍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每次都是如此。喻梅萍还是有模有样的,摸了摸他们的头,就这么两趟一来,这个“嗨”字居然成了喻梅萍与他们交流的必用字,而他们跪下让喻梅萍摸头也成了一种习惯!
喻梅萍自己也不知道这种习惯好不好?不过至少有一点,那些野人还是聪明的,他们能记住一些需要让他们记住的事!
喻梅萍告诉铁大娘,干农活的事必须要让他们坚持,这是他们今后赖以生存的能力,千万不能懈怠。
那些柞蚕的个体已经长成了,有些虫子的身上开始有些透明了,喻梅萍知道,柞蚕结蚕茧的时间快要到了!谷里的巢丝厂已经准备好了,这些事情是方全在抓他不会耽误的,接下来就是要出丝绸产品,这些都放在谷里生产。
又过了半个月左右,保康新厂的棉布开始出成品了,接下来又进行了印染定色。从山里出来的妇女,看着自己亲手用机器织出来的布,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辛辛苦苦起早摸黑半个月才织出一匹布,现在居然一天一个人能织出几十匹,这样的生产速度让大明的许多传统手工业者落了一地的眼睛。工厂严厉告诫女工们不许出去流传,但是一些消息多多少少会在市面上有传说,不过大家都没有亲眼看见。
所有生产出来的布匹,都打包后装船离开了保康运往了崇明南沙岛。
喻梅萍估摸了一下,尽管大明的北方清军正在到处肆虐,可是南方还是歌舞升平,他们根本就没把清军入侵当回事。抵抗清军有北方的朝廷顶着,我们该吃喝吃喝该赚钱赚钱,该找女人的继续逛青楼。那么既然这样,我也让你们的日子过得不太平,针对南方的商战,马上就要进入倒计时!
南京,三山门外,秦淮河边,大明日月同辉商行码头。
这个码头其实是詹顺佑他们设立的,名字顶着日月同辉的名头,而里面管理的人有几个是喻梅萍他们的人,而且是水上运输队的队员,可以说这个仓库是三方在共管。
黄昏趁着暮色,几条运输船靠上了码头,一帮工人悄悄的在卸货,这一次来的货数量很大,也是日月商行开张后第1次从水上运货进来。
装卸工人们忙活了大半个夜里,到了下半夜,所有的货才卸完。到了凌晨两三点钟,那几艘运输船悄悄的离开了码头,驶入了长江。
黑暗中有几双眼睛一直关注着这里,他们原来以为这些船要到天亮后才开航,不料现在天还没有亮,这些船就起航走了,这一下子那些人就急了,慌忙去报告的报告,去寻找船的找船,天天晚上守在这里,干这样累活的人本来就不多,一下子就显得人手不够了!
徐弘基这一晚上睡得很踏实,因为没有人半夜里敢来打扰徐公爷,到了天亮吃早饭的时候下人才来报告:“老爷,昨天那家卖玻璃的铺子的仓库有船来卸货了,而且整整来了5艘船!”
来货了?徐弘基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马上派人盯紧了,把这些运货船给我紧紧盯住,找到他们的源头!”
“老爷,这些船天亮之前就开走了,我们的人晚了一步,在秦淮河里还能看到船的影子,一进入长江,黑暗中这些船就不见了!”
徐弘基猛的一拍桌子:“都是些饭桶,连盯几艘船都盯不住,昨天晚上是谁干的活?马上扣他们的钱!”
“老爷息怒,昨天晚上的事也情有可原,这几个人也是半途接手的,昨晚正好轮上他们,之前就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没有船准备好要去跟踪他们,只以为这些船白天才走,刚开始他们也不急,只想看看清楚,哪知道天不亮那些船就走了,他们也是慌了手脚,这不一大清早就赶来报告,好在他们虽然没跟上船,但是船行的方向他们确定了!”
“往哪里走的?”
“一直往东?”
往东,那就是长江口方向,这样一来这些货是洋人的已经是确认无疑了!
“运上来的是什么货?”
“黑暗中看不清楚,都是捆着的一大包一大包整整5船!”
五船货?徐弘基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念头,这一次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那些南方的商人和缙绅们很不地道,一方面对着自己喊打喊杀的要自己出手,暗地里又在买他们的货。这一次万一又要弄出什么新货色来,徐弘基想想自己实在是扛不住。
魏国公家来钱的方式也很传统,除了贪墨军饷之外,经商的路子也不过是一些传统的商品。粮食、棉布、丝绸,连走私他都没有占上份,好不容易和洋人沾上了边,弄来的那些破镜子还赔了个底朝天。至于朝廷的那些俸禄,还是算了吧,都他娘的银子没有几个,全是发霉的糙米,还有就是大明宝钞,擦屁股都嫌小。
徐弘基一直想要一个来钱快的方法,他曾经派人去找过郑芝龙,想从海贸上面分一杯羹,可郑芝龙不鸟他,派去的人连封回信都不回。你魏国公的货船敢不交银子跑到海上,我照打不误,海上收买路钱我独此一家!为这事徐弘基的牙咬的痒痒的,可没办法,虽说大家都在南方,可南京离开福州实在也是十万八千里。魏国公做的是南京的守备,南京的兵连出应天府都不行,别说是跑到福建去打老仗了。何况手里的这些烂兵还拿不出手,出了应天府就丢人现眼。南京也有水师,叫操江水师,可那几艘破船连长江口都出不去,能跟郑子龙比吗?
徐弘基没有办法,这一次的机会丢失,下一次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只能指令自己的下人,派人紧紧的盯住那个商铺,注意他们又会推出些什么新的东西来!
“把徐文爵给我叫来!”
小公爷徐文爵来的很快,徐弘基脸上的阴沉还没有褪去,见到儿子来了,他也没有好脸色:“昨天半夜里那家铺子进货了,指望你派出去的那些人去盯几艘船都盯不住,你们他妈都干什么吃的?全是一群饭桶!”
徐弘基对着儿子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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