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幼真和申金秉打了一通电话,警告对方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会采取措施。
电话那头简直是一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申金秉口齿不清的询问小说里的种种细节。
癫狂的笑声听来格外狰狞。
旁边他的母亲在劝说,却被他推出门去,还把门掼的砰砰直响。
庾幼真对母亲和吴阿姨都非常失望。
就在申金秉威胁自己的前一刻,吴阿姨还在各种为他圆场,说他如何喜欢自己痴迷自己。
好像是因为女生太有魅力才导致的这出闹剧。
按照这种逻辑。凡被强j的女人都是由于自己不够稳重了。
中国社会到今日居然还有这种受害者有罪的论调。
“你跟你的那群老闺蜜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幼真愤怒的冲母亲喊道。
下午,幼真就去找了心理老师白允玫。白允玫深表同情:
“一个女生碰到这种事情,肯定会面临很大的心理压力。但是对方有问题,这也是与你无关的。只是刚好碰到了。其他精神病人在精神病院里你碰不到而已。不过你也警告过他了。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再来骚扰你。”
“这个男生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有心理疾病。而且是精神疾病。表现为他的思维、行为的不可预知性。另一种就是人品极为低下败坏。对一个与自己并无多少实际交往,且没有让自己有任何物质付出的女生,如此的跟踪威胁,除了人品低劣,还能用什么来解释。”
庾幼真以为事情就此平息了。
几个月后。
庾幼真上完了夜里专转本培训的最后一节课。
收拾完课本课件,关掉多媒体走出教室。
“庾老师,能加您微信吗?后面还有一些问题请教您。”
“没问题呀。”幼真打开二维码。
几个学生群鸟般围绕自己叽叽喳喳一番,然后又四散的飞去了。
庾幼真嘴角扬起,学生真是温暖而可爱。
楼道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管理主楼的保安大叔急着回家,一听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就忙不迭的拉闸。
使得主楼的老师们自能抹黑或借着手机的些许微光下楼。
这层楼只有庾幼真一个人有课。
四周的灯忽然灭了。
一片黑暗中,幼真忽然感到心脏抽搐,心底的恐惧浮涌而来。
其实她已经被人跟踪好几天了。
有个戴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只要自己一出家门,就开着电瓶车尾随其后。
尾随一段到路口,见她走远了,就脱掉外套,一溜烟开走了。
有时此人站在她家门口,也不敲门,就贴门站着。如果里面开门,就一阵风的跑了。
有几次她独自在家,听见有钥匙捣弄门锁的声音。
某次庾父在门口碰上这人,这人冲上上一层的阳台。
庾父跟过去问他是干嘛的。对方说是来勘测线路。
但待他走之后,庾父过去一看,那里根本没有什么线路。
最吓人的一次,是幼真晚间与朋友观影归来。
大约十一点半,开到小区楼下。
朋友说:“幼真,你家二楼阳台上有一个戴帽子和口罩的人。
好奇怪啊,大半夜戴着帽子和口罩。”
庾幼真抬头,口罩男凶戾的目光从帽檐低下投射过来,
那人周身萦绕着暗淡的死气,活像一具丧尸。
紧接着庾妈也被人跟踪了。
她去老年大学上班,发现这个帽子口罩男居然在校园里徘徊。
待她下班,这人就开着电瓶车一路跟踪她到家门口。
庾妈调取了老年大学的监控录像。录像里的男子身形挺高,眼大而暗淡,头发微曲。
幼真只在几年前见过申金秉。
但他头发微曲,眼神暗淡这些特点还是很容易给人留下印象。
幼真站在一片漆黑的主楼里,幽暗的楼道里飘荡着淡淡的霉味与粉笔灰尘混杂的气息。
走廊另一头是通往附楼的一条通道,而此刻看去像一个四方形的洞口,洞另一边似乎暗不见物。
那里还摆置着一面高大的,供教师们整理仪容的镜子。
忽然像被什么摄住了似的,庾幼真浑身为之一颤。
有东西在镜子里?!
庾幼真定睛一看,后脑勺都发麻起来。那光滑的镜面里居然出现了帽子口罩男。
庾幼真没命的向楼梯跑去。后面“噔噔”的球鞋拍打地面的声音就跟了过来。
幸好只是三楼,庾幼真抓着公文包一口气冲出了主楼。
呼吸到外界凉爽的空气,尽管是在夜色下,她心下稍定。
壮着胆子回头一看,帽子眼镜男却无影无踪。
莫非是我的幻觉?她自问。
偌大的校园里惟有图书馆还亮着暖黄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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