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陆瑜。

    只见陆瑜接连从背后有拿出几只箭,瞄准前面的几个土匪,又快有准射出,箭箭毙命。

    其余的人见状,知道是遇到了高手,不敢再轻敌,纷纷陆瑜砍了过来。

    陆瑜拔剑后从马上一跃而下,迎向前面的人挥杀过去。

    陆瑜失去至爱,内心茫然狂郁而不得发泄,如行尸走肉。

    他今日一人面对十几个亡命之徒,只觉得一腔的怒气有了出口。一只手拿着剑,也不讲任何招式,直来直往,硬生生地砍倒了五个人。

    白无影和秋兰趁乱抱头躲在了马车底下。

    剩下的土匪见陆瑜是个不要命的狠人,也有些招架不住。仗着人多,双方来来回回几个回合。

    “小心!”白无影见有人从后面拿刀砍向陆瑜,也顾不得害怕,一下子站起来冲陆瑜喊道。

    陆瑜倾身躲过,但刀未落空,划破陆瑜的衣袖,手臂上赫然见血。

    对方见陆瑜脸色如常,似乎没有感觉疼痛,正在诧异之余,陆瑜已一个转身,将他手上的刀口反抹向脖子。待对方反应过来,已为时尚晚。

    那人瞪大眼睛,血喷涌而出,洒到陆瑜的脸上,顺着他的下巴滴下来。

    此时的陆瑜,手持血剑,如地狱的修罗。

    其余的人见到同伴的死状,纷纷吓得腿软,向后便要逃跑。

    陆瑜已经杀红了眼睛,哪里会让他们逃脱。他拔出弓箭,连射三箭,三人毙命倒下。

    最后的两人,他左手持刀,右手持剑,向着二人飞去。

    终于,十几名土匪全部毙命。

    陆瑜面无表情地收回剑,转身离开。

    “恩公,请留步。”白无影见陆瑜就要走,立刻从车底站起来。

    陆瑜收住脚步,皱了皱眉头,望向白无影。

    白无影起身后,方觉自己衣服有些凌乱。她拿手压了下头发,将头前有些凌乱的头发别至脑后,又掸了掸衣服。

    白无双觉得妥当后,这才缓步走至陆瑜面前,轻声问道:“敢问恩公尊姓大名?今日恩公救小女一名,小女定要报答恩公。”

    陆瑜听她说完,没有应答,转身离开。

    白无影见状,也顾不得女子形象,小跑到陆瑜跟前,“公子,请留步。”

    “公子对小女有救命之恩,还望公子告知姓名。小女—”

    还未等她说完,陆瑜已经骑上马,绝尘而去。

    “公子—”白无影直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道,但是哪里还看得到他的影子。

    “小姐。小姐。”若兰跑了过来:“小姐,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白无影望着陆瑜离开的方向:“这人好生奇怪,怎么也不说话,连名字也问不出来。”

    “小姐,咱们赶紧赶路吧。这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万一再碰到土匪。”

    白府家丁刚才经过这么一遭,胆子都丢没了。越接近边境,人烟越是稀少。一行人唯恐路上再碰到恶人,快马加鞭地向西北军驻地驶去。

    白无影和若兰上了马车。

    白无影想着方才的经历,自己命悬一线,也觉得有些后怕。脑海中浮现陆瑜与土匪厮杀的情景,忍不住说道:“真不知方才救我们的公子,到底是何方来历?”

    “小姐,说不定这个人是个哑巴呢。”若兰也觉得奇怪:“他救了咱们一群人性命,也不图酬报,竟一声不吭地走了,委实有些怪异。”

    “你才是哑巴呢。”白无影瞪了若兰一眼:“这位公子看着像个书生,没想到武艺高强,一个人对付这么多土匪,眉头都不眨一下。连爹爹都不一定能比得过他呢?”

    若兰伺候白无影多年,知道她眼光极高,一般人看不到眼里。今日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夸一个男子,而且将这名男子与自己的父亲白将军相提并论,便笑着打趣道:“依奴婢看,这名公子不仅武功高强,而且相貌英俊,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呢。”

    “死丫头,你说什么呢?谁看他相貌长得怎么样。”白无影恼羞成怒道。

    若兰见她面颊带红,也不好再开玩笑,只肯定道:“奴婢看那位公子跟我们走的方向一样。前面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只驻扎着西北军。这位公子必是军中人士无疑。”

    “那他是父亲的部下?”白无影眼睛一亮,但见若兰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唯恐泄露自己的心思,她望了一眼车外,平静道:“这里不太平,叫他们加快,早点见到父亲才算安全。”

    晌午过后,陆瑜赶回营地。

    “陆瑜回来了。”陆知著老远看见陆瑜从马上下来,几步跑到陆瑜跟前:“陆瑜,你总算回来了。”

    “你受伤了?胳膊是怎么回事?”陆知著见陆瑜的袖子划破了一道口子,露在外面的手臂上还有血迹,紧张地问道。

    陆瑜轻描淡述道:“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土匪,并无大碍。校尉长在哪里?”

    私自离开军营,乃是军中大忌。按照大渊军律,普通士兵未经允许,私自离军半天,五十大棒罚之。若是大战在前离军,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前段时间两军相战,大渊军大占上风,确是鼓舞全军士气。但是却也耗损不小。

    这段时间胡人由于受到重创,不敢再有大动作,老实安分了不少。西北军趁此时机,休整安顿。

    从陆瑜那天离开军营到今天回来,已经将近20日了。若是离开几个时辰,若无人刻意追究,相互之间掩护过去便也罢了。

    但陆瑜此次无故消失这么多天,惩治在所难免。

    陆知著望了望四周,一把搂住陆瑜的肩膀,压低嗓子沉声道:“你走后,校尉长有心要替你隐瞒。但是时间长了,也压不住了。特别是军中有几个人嫉妒你早早立了军中,便闹到白将军那里去。白将军很是生气,沈彦将军想要替你说清,也被大骂了一顿。白将军下令,等你回来后,严惩不贷。”

    陆知著说得是实情。

    陆瑜救过白擒虎爱将沈彦一命,深受沈彦的赏识,全军上下莫不把陆瑜看做沈彦的眼中的红人。

    陆瑜刚走的一两天,校尉长念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能因为陆瑜得罪了沈彦。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追究。

    但是到了第五天,陆瑜还不回来。军中有人意见就很大了。更何况他年年轻轻便因着一身战功便一路提拔,风头正盛。

    军中有不少人对此十分眼红,少不得盼着他出错。正好他犯了军中大忌,便被有心人大作文章。

    后来竟不知是谁传到白擒虎的耳朵里,说陆瑜仗着军功在身,骄狂自大,目无律法,私自离营。

    白擒虎治军几十年,一向以严著称。他听到这种说法,便找人核实陆瑜竟离营十几天还未归来,当下大怒,扬言要撸了陆瑜的军衔,连带着沈彦也大骂了一顿。

    “等会儿见了白将军,你一定要低头认错,就说家中突有急事,不得不回。”陆知著叮嘱道,也不禁为陆瑜担心。

    陆瑜听完,不以为意道:“白将军最好下令把我杀了。我正好活得不耐烦了。”

    “你—”待陆知著话还说完,已经有三五个士兵涌了上来。

    “陆瑜不守军规,擅自离岗。奉白将军之命,前来捉拿。”有两人已经一左一右抓住了陆瑜的手臂。

    陆瑜也不做反抗挣扎,随着他们走了。

    白擒虎此刻并不在营中,而在十里外的临时府邸休息。

    陆瑜被关押在一劳营中,约莫2个时辰过后,那二人又过来:“传将军口令,传召陆瑜。”

    陆瑜便又起身随二人去了。

    “跪下。”一进军帐,陆瑜被两人押至白擒虎的帐中。

    “启禀将军,陆瑜私自离岗,有违大渊军法,还请将军定夺处置。”

    白擒虎在帐中正襟危坐。彼时他正值天命之年,头上的头发白了一半,但五官端正,目光矍铄。

    他的两侧坐着包括沈彦在内的几个将军。

    “陆瑜,你擅自离岗二十多日,可是属实?”白擒虎的声音浑厚,自带威严。

    其实早在之前,白擒虎便听闻沈彦提起过陆瑜,武艺高强,功夫了得。上次更是一马当先,直斩一名胡部大将,大鼓人心,是以对陆瑜印象颇佳。

    但是今日近看陆瑜,确是第一次。

    白擒虎一生是在军营里历练出来的,阅人无数。

    若说看人是否有将帅之才,没有人能比白擒虎看得更准了。

    他看陆瑜自进来后言谈神态不卑不亢,如此冷静,便知道此人绝非一般人物。

    “属实。”陆瑜淡淡道。

    “你可还有话说?”白擒虎问。

    “卑职无话可说,甘受惩罚。”陆瑜叩首道。

    沈彦心道:不妙,按照军规,这陆瑜轻则百八十军棍,重则掉脑袋。但他因先前给陆瑜求情被白擒虎斥责过后,此刻一直不敢做声

    “好一个无话可说,那本座问你,你这二十多天,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白擒虎是个爱才之人,他道若是陆瑜说出个合情理由,便可酌情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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