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灵石脉范围还不小, 是一条范围十分宽广的灵石脉,同一些灵气即将枯竭的灵石脉不同,洞玄真君心知, 这灵石脉的灵气,还能用上小几千年。
可恶,这样越想越气了!
但再气此时事情如同木已成舟也无法挽回,毕竟这件事情说归说闹归闹也是他理亏再先, 天玄宗再怎么发落也是情理应当, 毕竟,再怎么说天玄宗也是十二仙宗之一,且目前走势平稳, 看门中目前人才辈出的架势来看,一点也没有江河日下的趋势。
他对江天青虽然深恶痛绝,但方才她那旁逸斜出的一剑, 确确实实的惊艳到他了,她一个年轻小辈, 一剑能伤到他一个真君这件事情说出去他那些道友十有八九以为他是在碰瓷诈骗?
唉,只是可惜, 这样一个惊才绝艳,不出意外,定会在修真界剑道史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年轻人, 偏偏拜了谢乘月为师。
洞玄真君也不是说谢乘月这个人有什么问题,主要找他当师尊太过于不吉利了一点, 有那天赋, 昆仑剑阁不是随便去吗, 偏偏想不开拜入谢乘月门下!
洞玄真君心道天玄宗真是一个是非之地, 不宜久留, 于是拉着他的不成器的孙子火速下山。
临走之前,天玄宗掌门拉着言辞恳切的,拉着洞玄真君的手:“欢迎真君下次再来我天玄宗论道,听真君一番彻谈,我天玄宗上下可是受益匪浅!”
洞玄真君:受益匪浅?
你们是物理层面、灵石性质的受益匪浅吧!
偏偏他那花里胡哨,浑身上下穿的如鸡毛掸子一般的孙子还对此时情况没有一个很深刻的认知,下山之前还悄悄对他说:“天玄宗如此,真是欺人太甚,我们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们,爷爷,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这是什么典之又典的反派发言,洞玄真君一头雾水,看向自己的孙子,还有,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此情此景之下,洞玄真君终于痛下杀手,进行了一番痛扁熊孩子,还逼自家孙子立下心魔誓。
以后见了江天青那群人,最好要绕道走,不要上赶着找人家不痛快。
洞玄真君前脚刚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后脚江天青悄悄掀开半只眼睛,宛如地下工作者一般轻声问:“他走了?”
聂雨歇看向远处,洞玄真君已经乘坐自己的鸾车西去了,此时正是落日之时,三只金鸾拉着他金碧辉煌的马车,在空中星轨之上飞驰。
须臾之间,就不见了踪迹,跑得倒是飞快。
“已经走了!”聂雨歇“啧”了一声,“看他这架势,走得还很匆忙,我第一次见到有金鸾拉车拉这么快的。”
一听洞玄真君走了,江天青宛如大变活人一边一跃而起,完全没有之前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她一边站起身,一边擦拭自己嘴角那些鲜红色的不明液体。
习远看向她,开口问道:“我方才就想问你,你这充作鲜血到底用的是什么东西?”
看上去很是仿真,他第一眼看上去险些没有分辨出来,还真以为江天青被打出了个三长两短。
“哦,你说这个啊?”江天青从储物灵戒之中取出了几枚颜色鲜红的果子,摊开放在掌心之中。
“这是我之前在玄明城和那群孩子玩的时候找到的好东西!”她兴高采烈道,“因为颜色鲜亮,那些孩子用这东西染指甲,我临走之前便摘了几枚,没想到在今天用上了,还挺好用的!”
孩子们用来染指甲,她用来当假血,足以见得江天青是一个脑回路多么清奇的一代鬼才!
“嗯。”习远看着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缓声道:“确实挺好用的。”
这假血颜色过于鲜亮,且过于浓稠,看上去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
的。
不远处,掌门和谢乘月二人在窃窃私语。
“那灵石矿怎么分?”掌门轻声问道。
“我七你三?”谢乘月不愧是谢乘月,一开口就是狮子大开口,直接把掌门给整不会了。
“等等,你这要的有点多吧?”掌门思忖片刻,道,“况且乘月你也不是什么缺钱的修士,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要这么多灵石干什么,倒不如为我天玄宗的建设添砖加瓦!”
重振天玄宗荣光,掌门义不容辞。
“你说的没错。”谢乘月懒洋洋道,“我要这灵石确实没什么用。”
掌门面露喜色,正打算开口表扬他高超的觉悟,下一秒,只听谢乘月说:“我要这灵石确实没什么用,不过那几个年轻弟子应该是有用的,你把我这灵石给他们三个平分吧?”
“而且,这回算起来他们三个也是大功臣。”
一个灵石矿的七成,就算一分为三,也是一个天文数字,掌门有些犹疑:“这么多灵石,他们还是年轻弟子,一股脑给出去不太好吧?”
他倒不是舍不得这灵石,而是经典老妈妈心态发作,担心这些年轻人有了钱出去花天酒地,耽误修行正途。
毕竟在修真界,这样的事情可不在少数。
“那掌门你想想办法吧!”谢乘月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我回去睡觉去了。”
抛下一个难题给掌门,谢乘月便回万剑峰睡回笼觉出了。
毕竟是从洞玄真君那里搞来了一整个灵石矿,身为苦肉计的主力选手,江天青若是一夜之间虎虎生风精神饱满在擂台之上一个打十个,传扬出去,就有些太离谱了。
于是,掌门放出讯息,江天青重伤,还在万剑峰之上修养。
为了配合演出,江天青被迫闭门养伤。
偌大一个洞府之中,江天青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因为太过于无聊,整个人到后面已经开始了阴暗爬行。
“可恶,好无聊啊!”江天青轻声道。
习远和聂雨歇过来探病,一进来就见到漆黑洞府之中,地上一个不明物体在阴间蠕动。
“这是什么东西?”聂雨歇吓了一跳。
习远也下意识拔剑。
下一秒,洞府顶上烛火被点亮,江天青从地上站起身,看着二人,二人也看她。
三人面面相觑。
半晌,习远有些怀疑人生的开口,“你为什么要在地上爬?”
江天青突然社死,她抬头仰望星空,高深莫测道:“我这是在养生?”
“养生?”聂雨歇不可置信道,“哪门子的养生让人在地上爬?”
江天青开始无中生有为自己挽尊,以她饱读养身公众号的折磨,她张口就来:“我看的一个修真养生报上说的,上面说在地面爬行有助于沟通天地灵气,促进周身灵力运转。”
她编的还挺像一回事的,聂雨歇被他唬住了,将信将疑道:“真的吗,若是真这么有用,那天我也试试在地上爬。”
习远没有参与二人关于爬行的讨论,而是带来了掌门的手信,闭门不出两天之后,江天青终于可以出来了,真是可喜可贺。
但是,演武台之下,江天青拄着一个拐,看着台上龙争虎斗,一脸怀疑人生:“所以说,出门就出门,我为什么还要拄着一个拐?”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