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四月,她们的功课更紧,压力更大。好在,和煦的春风和暖阳让生活多少有了点盼头:魁地奇赛季又开始了。
cat对魁地奇这种危险的运动一向敬谢不敏,可oceania是狂热粉丝,kate更是拉文克劳的首发击球手。因此,在复活节假期的两周前,她被迫放弃了温暖舒适的公共休息室和柔软的扶手椅,与两位好友一起来到魁地奇球场上,观看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比赛。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魁地奇呢!”kate一边穿着队服,一边说。
“一群人飞来飞去、打来打去的多吓人呀,你可要小心,要是哪颗不长眼的游走球把你砸破相了,索金先生可就不要你了。”cat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她飞天扫帚上的平衡器。
“他?老实说,我最近有点烦他了。”kate拉上外套的拉链,满不在乎道。
“我还以为你俩挺腻歪的呢,毕竟在公共……”
另一位室友走了进来,cat收住话头。
“哎哟!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kate赶紧截住她,“你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不是我先厌烦了他,就是他先厌烦了我。”
cat感觉自己的心脏重重往下坠了一截儿。自从除夕夜之后,voldert就再也没有跟她说过话。他很少在霍格沃茨出现,就算是出现也往往是来去匆匆。cat试过晚饭后在门厅磨蹭不回宿舍,只为了等他用完晚餐之后路过,好说上一句“晚上好,先生”。可是校长大人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躲着她一样,一板一眼地与身边的教授交谈着,丝毫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直到缺心眼的katebarnes都对cat磨蹭的借口起了疑,她才不情愿地慢吞吞地回宿舍。
她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又后悔也许除夕那天就不该听男人说到自己母亲是哑炮这回事。可是现在,她又悲哀地想到——会不会没有其他原因呢?会不会,校长大人只是单纯地厌恶了她呢……
她心不在焉地把扫帚还给穿戴整齐的kate,魂不守舍地走出宿舍,在公共休息室外与oceania汇合,随后朝魁地奇球场走去。
她们目送着kate和拉文克劳的队员们一起走进更衣室,一边挥着手一边嚷嚷着“祝你好运”之类的话。随后,cat和oceania手挽着手,到看台上找位置坐下。
cat环视了一眼看台,惊讶地发现校长大人也来看比赛了。此刻他坐在教师看台区域,一边和库克教授说着话,一边漫不经心地和cat对视一眼。
cat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她感觉自己脸上有点热热的,又怕被周围的同学看出什么端倪,便低下头假装整理自己的袍子。然后——
“哎呀!”她尖叫起来,“我把kate扫帚上的平衡器揣身上了!”
周围听见她这话的拉文克劳同学,但凡是个知道内情的,都齐齐变了脸色。这个说“kate可是头号击球手”,那个说“她那把老扫帚没有平衡器非得失控不可”。还是oceania有主意,急急忙忙地冲她大吼:“还有五分钟才开始!快去更衣室!”
不等她说第二遍,cat飞快站起身,冲向更衣室的方向。
“哎哟!谢天谢地,我正到处找呢!”
好在cat一通狂奔,终于在比赛开始前把平衡器送还给了好友。kate急匆匆地把平衡器装在扫帚前端的搭扣上,接受了来自cat的拥抱,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一溜小跑追上了队友们,走上魁地奇球场去。
cat挥挥手,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更衣室通向球场的门里。偌大的更衣室,因为队员们的离场,显得空荡荡的。
球赛的解说正干劲十足地介绍着每一位队员,从拉文克劳的队长、到斯莱特林的队长、再到他们各自的追球手、击球手和找球手。
这可真是一个话痨的解说呀。
cat一边想着,一边弯下腰,想为kate整理一下散落的书包和揉成一团的斗篷再回到看台上去。
她听见身后有人推开更衣室门走进来的声音,但她没有抬头。
“忘了什么东西吗?你可要赶紧了。”
身后传来男人的轻笑。
“差点忘了我的小猫。”
cat僵硬地抬起头转过身,lordvoldert站在门边,神情柔和地看着她。
“校长——校长好。”她倒退一步,低声问候着。
黑魔王不悦地皱起眉:“boleyn小姐好像记性不太好。”
他把魔杖对准cat,轻轻一抖,cat脚底凉飕飕的,不由自主朝着男人的方向,像滑冰一样滑了过去。
“您,您不去看比赛吗……”
他们之间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cat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呆头呆脑地想了个不会出错的开场白。谁知眼前这个坏脾气的人似乎更不满意了。
“看来你很关心魁地奇。”
他扬起眉毛,讽刺道。
“反正你也不需要我的关心……”
嘴皮动得比脑子快,cat不假思索地回敬,说完又有点后悔。她想到波妮塔凄惨的死状,暗暗祈祷刚刚黑魔王大人一时耳背,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但想也知道不可能。voldert不仅听见了,还听得一清二楚。他对cat的反应终于稍许感到满意,把魔杖放回袍子的口袋里,伸手拥住面前气鼓鼓的少女。
本来的满心委屈,在被拥住的一瞬间全部化作了温柔。cat抱住眼前男人的腰,把头靠在他胸口,想到他这几个月来去匆匆、风尘仆仆的样子,心疼极了。
“你太忙了……”她嘟哝着,却仍是忍不住埋怨,“我还以为你讨厌我了……”
她又可怜又委屈,娇滴滴地控诉着他的冷落。voldert把人揽在怀里,因为满足和放松而发出了一声叹息。
“是啊,我太忙了。”他认可了她的说法,又好像是等同于在说“我没有讨厌你”。
从除夕夜过后,他的确很忙。
除夕夜里,他带着cat参观了研制魔药的实验室,又吩咐她按照研究进程,先后做了一些有关青春汤药的炼制实验——当然,cat是不会对他的命令有任何异议,但保险起见他仍在事后修改了她的记忆。至今,那傻丫头还以为自己只是被带到总指挥部跟黑魔王大人见了一面,又在凌晨时分匆匆忙忙离开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一边忙着青春汤药的研究,一边处理搜捕凤凰社余党的事情。随后一来是听说了贤者之石的下落,二来是得到消息,欧洲南部出现了一股不明势力——总而言之,一团乱麻,腾不出一点儿闲暇来过问霍格沃茨的事,更别提霍格沃茨里的哑炮小姐了。
如今,政务稍稍告一段落,他总算抽出几天的时间。有了空闲,他最喜欢的,便是回到霍格沃茨——这个被他认为是“家”的地方——也未必真要做些什么特定的事,即便是在校园里四处走走,也让他感到难得的安心和惬意。
也正是这四处走走,使得他又一次听到catboleyn这个名字。voldert这才想起——他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哑炮姑娘了。
“你真想邀请boleyn一起去看魁地奇比赛?”那是一个大惊小怪的声音。
“是,是这么想的……”回答问题的男孩明显有些羞涩,说话都结结巴巴。
“你疯了!”那个大惊小怪的男孩又说,“她可是个——食死徒的孩子!”
他戏剧性地把最后几个字声音放得极轻,生怕有人听见似的。
voldert皱了皱眉头。他认出那是两个格兰芬多的五年级男生,不屑地笑了笑。
格兰芬多——头脑简单,胸无大志。也只有格兰芬多会愚蠢到在猫头鹰棚屋聊这些私密话题。
“可是,我觉得食死徒也并不坏……”腼腆男孩辩解道,“有可能之前我们都被误导了——再说,我一直觉得boleyn长相挺可爱的。”
大惊小怪的男孩赞同道:“你说得不错——老实讲,她最近越来越迷人了。”
然后就是一阵嘻嘻哈哈和嘀嘀咕咕、议论着五年级哪个女生最漂亮之类的。
尽管voldert打心眼里讨厌莽撞冒失的格兰芬多人,但在关于catboleyn的事儿里,他难得与这两个格兰芬多的男孩达成了共识。
boleyn可爱吗?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她在他眼前双目失神、眼角含泪的样子,说不出话只能软软地求饶的样子,还有浑身紧绷战栗的样子——当然可爱极了。
voldert有些心猿意马,但这也并不耽误他找个借口狠狠扣了格兰芬多几分。他认为自己很仁慈——毕竟,在他当上霍格沃茨校长之前,胆敢觊觎他的所有物的人,下场可不止是被扣分这么简单。
他打定主意要借由这几天的空闲时间,好好找点乐子,更要重新确立一下主权,免得哑炮小姐忘了自己的主人是谁。
到了魁地奇球场上,事情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很多。
小哑炮天不怕地不怕,一个人留在更衣间里,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在逼近,就好像是故意露出破绽,等着黑魔王大人下手一样。
被喜欢的人抱在怀里,知道他并没有忘了自己或是讨厌自己,cat满足极了。她仰着头,用雾气弥漫的小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校长先生,软软糯糯地呼唤着:
“主人——”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眼巴巴地一个劲儿瞧着他。
“怎么了?”他回应。
“我好想你……”她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胸口,像归巢的小兽一样,安心自在。
“你就没有想过去校长办公室找我?你知道口令的。”他故意逗她,“或者,你可以给我写信。”
cat摇摇头:“你想找我的时候,就一定会来的——我不想打扰你。”
这又是voldert喜欢跟cat相处的另一个原因。她总是懂事又顺从,他需要的时候,她才会在;其他时候,她不肯给他添一点麻烦。
“乖孩子。”他赞许道,“好孩子值得一些奖励。”
他举起魔杖,对着更衣室前后两个入口大门分别一刺,低语了一句什么咒语。门发出“咔哒”一声,听起来是锁上了。
“在,在这儿?”女孩细声细气地问。
回答她的是voldert蛮不讲理的爱抚和亲吻。
外面传来解说的声音,cat捂着嘴哼哼唧唧,想分出一丁点儿理智去听外头的战况,可是校长大人根本没有打算给她这个机会。一切都让她满足快乐到眼冒金星,她什么也来不及想,也什么都做不了。
球场上,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战况如何她无从知晓。但在这间更衣室里,拉文克劳早已溃不成军。
心满意足之后的男人有些懒洋洋的,变出一张大大的沙发,搂着cat就要往上面倒。cat终于找回了理智,急急忙忙推开他:“等下比赛结束了,他们回来了,我们……”
“比赛不会结束的。”voldert气定神闲地说。
“可是,可是这个没准儿的呀——”
只有找球手抓到了金色飞贼,魁地奇比赛才算结束——的确有的魁地奇比赛进行了好几天,但那是世界级竞赛,场地更大,飞贼不见踪影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学校里,找球手随时有可能抓到飞贼呀……
“再说,还得收拾收拾,不然会被看出来……唔……”
voldert不耐烦她的喋喋不休,吻住她的嘴,把她吻到气喘吁吁、再顾不上说话才心满意足。然后,他从长袍的口袋里掏出一枚胡桃大小的金属球,它正蔫头蔫脑地挥动着翅膀,却怎么也无法飞起来。
“金色飞贼!”cat瞪大了双眼。这男人也太腹黑了吧!
“我不把它放出去,比赛是不会结束的。”voldert十分淡定。
“你你你……”
cat还想说什么,但voldert打定主意不再让她开口。他把她抱着转了个圈,再次用力亲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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