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白景译酒吧地址,夏幽打算上车,却听见他说:“你开你自己的车去。”
“啊?你不是和我一起去吗?”
“我先去办点事,很快就到。”
“都这么晚了,你办什么事?你不会在外面有女人了吧?”夏幽笑意不明,“你妈好像很喜欢你的小助理,你喜欢她吗?”
白景译很无语,“我的精力都在你身上用完了,哪还有力气睡外面的女人?”
“这么说的话,要是你精力太旺盛,我不能满足你,那你是不是就要去外面找女人了?”
“不会。”
真的很讨厌不被夏幽相信的感觉,他又不是白云驹,随便找个女人就能上床。
◇
包厢里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夏幽皱起眉头,用袖口捂住鼻子。
白云驹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的纽扣解开了几粒,露出的一小块胸膛上布满红晕,一直向上延伸到脸颊。
听见开门的动静,他以为是服务员,闭着眼睛低吼道:“她来了没有?是不是不愿意来?你继续给她打电话啊!”
“你喝糊涂了吧!”
夏幽握住他的手臂,想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无奈他现在醉得不省人事,身体完全处于放松状态,像个死人一样,特别重。
白云驹听到熟悉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夏幽分成了好几个,还不停地晃,晃得他头都晕了。
“幽幽……”
他露出笑颜,手臂用力一扯,毫无防备的夏幽被他带得一个趔趄,下意识用手找支撑,可瘦长的沙发早就让白云驹占据了,她又不好把手撑在他胸膛上。
她想着千万不能倒白云驹身上,腰肢就被人搂住往下一带。她还是压到白云驹身上了。
“你松手!”夏幽挣扎着。
“幽幽,你别乱动。”
白云驹空出一只手,抚摸着夏幽的脑袋,跟给不乖的小动物顺毛似的,十分有耐心,不管夏幽怎么掐他拧他,他就是不松手。
“我不想和她在一起。幽幽,我只想和你过日子。”白云驹眼睛发红,整个人醉醺醺的,但很认真地看着夏幽,“你要是不要我,我就真的没人要了。”
“你……你还有你妈要你。”夏幽憋出来这么一句。
白云驹摇摇头说:“我妈不算,我不要她,我就要你。夏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走了,就一直在你身边待着,你和白景译离婚好不好?”
“你别说这些疯话,快点松开我。”
这家伙喝醉了力气还这么大,夏幽的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一直紧绷着身体,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白云驹痴痴地望着她的脸,视线忽然被下面的东西吸引了去。夏幽穿的是睡衣,领口很大,她俯身的动作几乎露出了整个胸口。
“幽幽,你好白。”他说。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最后落到自己的胸口,夏幽赶紧按住衣领,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
“再看就戳瞎你的眼!”
白云驹置若未闻,搂着夏幽的脖子往下带。夏幽撑了那么久,手臂早就酸了,更何况还有一只手按着衣领,现在撑不住直接倒他身上了。
他抬起头要亲她,她偏着脸躲开了,吻落到她的侧脸。
她这边挣脱不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门那边传来一声响动,应该是白景译到了。
门从外面被人打开。
昏暗灯光下,夏幽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女人的身影。
幸好不是白景译。不然现在这幅场景,她是真的有理说不清。
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夏幽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
周荷是上个月出狱的。她怀孕了,白景译动用一些关系,把她从监狱里弄了出来,想用她把白云驹拴住。这样白云驹就没有心力骚扰夏幽了。
看到周荷已是意料之外,再看到她身后的白景译,夏幽简直想一头撞死。
她先发制人,朝白景译吼道:“你看够了没!还不快点过来帮我把他弄开!”
白景译阴沉的面色缓和了些,刚才他还以为是夏幽主动投怀送抱。
白云驹搂得很紧,白景译掰不开他的手,最后弄得没有耐心了,就直接攥住他的手腕,捏得他腕骨咯吱作响。
腰上的力道变松了,夏幽立马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躲到白景译身后,中途不小心踩到了周荷的脚,她刚想道歉,就想到周荷开车撞她这件事。
哼,踩死她拉倒!
周荷被踩到的第一时间不是发脾气,而是扶着肚子慢慢后退了几步,和夏幽他们之间空出一段安全距离。
她从始至终都很沉默,视线一直定在白云驹身上。
“你把他带回去。”白景译说。
周荷“嗯”了一声,上前架着白云驹的胳膊,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从沙发上弄起来。
可他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却是:“打完胎了?”
“我没去。”
显然已经听腻了这些伤人的话,周荷脸上没什么表情,情绪也没有起伏。
白云驹一把推开她,晃晃悠悠的扶着墙边站稳了,用手指着她的肚子说:“我不要这个孩子!你生下来我也不要,我不认他!”
周荷全当做没听见,被推开了好几次都走上来扶他,“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喝酒!”
“你管得着么?破公交车。”
公交车这几个字让周荷的表情出现了裂痕,她猛地拎住白云驹的衣领,把他抡到地上,蹲下身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你说够了没有!”她在白云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那时候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对我的!怎么?利用完我就想扔掉?我还没有嫌你脏!”
“对啊,我脏!”白云驹坐起身来,红着眼睛看她,忽然扯出一副笑脸,“你贱不贱啊,上你几次就爱上了,要不要我给你找几只鸭子,让他们上你,你爱他们去……”
“啪!”
周荷忍无可忍抽了他一巴掌。她嘴唇颤抖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白云驹擦掉嘴角的血,含笑的眼里满是阴鸷,“你继续打,打完就去医院,把那个孩子弄了。”
“我不会去的!”周荷吼道。
白云驹轻嗤一声,把面前的周荷推开,起身走了。他头也没回地扔下一句:“你爱去不去,有种你就生下来,让他变得和我一样!”
寄人篱下,看人脸色。
他从来不被白家认可。
◇
“我前几天看到殷总监了,他要收购我们的公司。”
“真的假的?殷总监那么有钱啊”
“当然是真的了。”女人朝周围看了一圈,朝自己的方向招了招手,示意她凑过来,“我听说,殷总监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就以前总来我们公司的那个邱小姐,她不是殷总监的女朋友,她是殷总监同父异母的妹妹。”
“妹妹?我靠,不是吧。”
“当然是啦!那个邱小姐不是车祸去世了吗,现在她家里没有接班人了,就把殷总监认回去了。”女人叹了口气,“人家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跟咱们不是一类人喽。”
夏幽端着水杯,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那两个女职员出来被她吓了一跳,杯里的水差点洒出来,忙笑道:“夏总监好。”
“你刚才说公司被殷总监收购了?”
聊八卦竟然被听到了,女人脸色有些尴尬,“应该是吧。”
夏幽敛下眸子,倒了杯水。
要真是她说的那样,殷溯收购了这家公司,那以后他们岂不是又要在一起工作了。
她光是想到殷溯都愧疚得不行,更别说殷溯坐着轮椅在她面前晃悠了。
◇
入冬了。
夏幽从来都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再加上连续几天高强度的工作,她发起了高烧,下午请假回家休息了。
吃完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得很不舒服,喉咙干得都要冒烟了,没过多久就难受得醒了过来,去楼下倒了杯水喝。
她回房继续补觉,快要关上房门时,玄关传来一声动静。
白景译回来了。
奇怪,现在还没有到他的下班时间。
她正要开口问他,就看到他身后跟进来一个女人,是很久没见的徐娴。
“景译啊,你能不能把你爸爸弄出来,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哪受得了那些苦啊。”
“不会为难他的,我打过招呼了。”
“那也不行啊,我不管,你把他给我弄出来,我明天就要看见他。”
白景译懒得搭理徐娴。
“你就把他弄出来吧,他都那么老了,怎么可能还打夏幽的主意?就算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了,我看着他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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