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吧,小心别露馅。”
一夜好眠。
翌日醒来,床上就只剩苏寞一人了,自打谢子商开始练武后,苏寞就再没在醒来的时候见过他。
苏寞坐在床上伸懒腰,半夏端铜盆进来,放下后过来伺候苏寞下床,一边帮苏寞穿衣,一边问道,“大少奶奶是今儿去应国公府医治云大姑奶奶吗?”
许氏交代的事,半夏很上心。
苏寞就无所谓多了,“我和她不熟,去治的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病,没必要专程去一趟,等应国公府老夫人过寿,我捎带给她把个脉就是。”
她这人虽然不怎么记仇,但脾气还是有的,云蒹明知道信老王妃禁足了云葭,还耳根子软的帮云葭向夏贵妃求助,给云葭来给谢子商送生辰礼的机会,气的她辛苦了半天做的蛋糕一口也没吃上,还在宫里被谢子商丢下莲花池救云葭。
她不信云蒹不知道帮云葭就是在给她添麻烦,事后也没和她说过一句对不起,她巴巴的赶去应国公府给人治病,她脑子又没被门挤。
再者,她分身乏术,让谢子商带贾大夫去给云蒹治生孩子的毛病……太奇怪了。
半夏就是问一声,要去的话她就让人准备马车,苏寞不去,她就继续伺候苏寞洗漱梳妆。
和谢子商一起吃了早饭,苏寞就带半夏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路过花园的时候,看到一丫鬟领着一大夫往西院方向走,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半夏就道,“二老爷的生母陶老姨娘病了。”
没见过面的人,苏寞不甚关心。
不过等她到松鹤堂,除了二太太不在,其她人都到了。
苏寞请完安坐下,老夫人喝着茶,问南康郡主道,“没几日就是应国公府老夫人的寿辰了,贺礼可准备了?”
南康郡主眼底蹿过一阵不悦,她管家不喜人置喙,更不喜向人报备。
不过老夫人问了,她也只能回答,“照着去年兴国公府老夫人过寿准备的。”
老夫人喝了两口茶放下道,“应国公府老夫人过的是五十九岁大寿,应国公世子夫人又是咱们靖南王府大少奶奶的堂姐,和咱们靖南王府也算是沾亲带故了,照着去年给兴国公府老夫人的送就轻了,再添三成。”
不是商量,是直接吩咐,南康郡主心下冷笑,面上不动声色道,“是我思虑不周,老夫人提醒的是。”
三太太就道,“再有两个月就是老夫人您的寿辰了,往年都不曾大办,今年咱们靖南王府喜事连连,大少爷娶了大少奶奶,又得遇良医,病情大好,咱们府也该大办一场热闹热闹了。”
四太太赞同道,“三嫂说的对,咱们靖南王府确实好久没热闹了。”
虽然谢子商和苏寞成亲大喜,但谢子商当时人都昏迷不醒,前来道贺的宾客都不敢笑,气氛压抑的很,委实谈不上热闹。
老夫人失笑,“你们有孝心我知道,太折腾了,还是算了吧。”
三太太劝道,“这怎么能算了呢,哪家老夫人过寿不大办的,不说年年办,三五年总得办上一回,也让外人知道咱们府上老爷的孝心。”
三太太把孝心抬出来,老夫人就松口了,“那就办吧,切记不可铺张浪费。”
然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商量怎么办寿宴,正聊着,二太太迈步进来,面容有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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