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也该在屋子里伺候啊。
半夏知道大少奶奶脸皮薄,禀告道,“之前在花园偷听您和夫人说话的丫鬟被老夫人杖毙了。”
苏寞把那盏茶砸出去,就知道那丫鬟讨不了好,身为下人,竟敢偷听主子说话,要只是她和半夏就算了,偏巧她娘还在,当着她娘的面就敢欺负她这个大少奶奶,这要不严惩,那她这个大少奶奶在靖南王府是半点地位也无。
不过南康郡主肯定会死保那丫鬟,不然以后花园丫鬟婆子就没人敢当她的眼睛和耳朵了。
这府里敢管南康郡主的,苏寞以为只有王爷,没想到老夫人会管这事,还真有些出乎苏寞的意料,三老爷没抢到刑部右侍郎一职,老夫人还吃了那么多苦头,竟然会帮她,太匪夷所思了。
苏寞想不明白,但直觉告诉她这事不寻常。
牡丹院。
南康郡主歪在贵妃榻上,任由丫鬟给她捶腿,眉头轻拢,显然有烦心事。
吴妈妈匆匆进来,摆了摆手,屋子里擦拭桌椅以及跪在地上给南康郡主捶腿的丫鬟就都退下了。
南康郡主眉头拢紧,睁开眼睛问,“怎么了?”
吴妈妈上前两步道,“郡主,那丫鬟被老夫人杖毙了。”
南康郡主坐正了,准备端茶喝,闻言,眉头一皱,“哪个丫鬟?”
靖南王府家大业大,丫鬟小厮们加起来有两三百人,让南康郡主记住每一个丫鬟那是不可能的事。
吴妈妈连忙道,“就是在花园被大少奶奶砸茶盏,被您罚了一个月月钱的丫鬟。”
丫鬟被苏寞砸了茶盏后,这事就传到了南康郡主耳中,南康郡主问责了那丫鬟,那丫鬟跪在地上叫冤,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偷听,她只是在假山边干活,被大少奶奶误会了,南康郡主便训了丫鬟两句,罚了一个月月钱以儆效尤。
没想到她罚过了还不够,南康郡主脸色冰冷,“大少奶奶去老夫人跟前告状了?”
吴妈妈摇头,“并没有。”
没有?
南康郡主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原本就冰冷的脸色愈加冷冽三分,“看来是我让出的绣房管事权,滋养了她们的野心,想要的更多了!”
吴妈妈附和道,“确实要想个办法把绣房管事权拿回来了,三太太一接管绣房,所有的布匹绸缎都从她自己的铺子拿,给二房四房做衣服的料子也比之前好,摆明了是要拉拢二太太和四太太。”
虽然南康郡主从头到尾就没把二太太和四太太放在眼里,但老夫人让三太太管绣房是为了让南康郡主腾出时间查她中毒一案,查不出来,就没法要回绣房管家权。
回头南康郡主要的时候,二太太和四太太都赞同让三太太继续管家,王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再从老夫人杖毙丫鬟来看,确实野心不小,这是要撼动南康郡主在府里的威望。
“只是这回老夫人吃了不少苦头,轻易绝不会让出绣房管事权的,”吴妈妈道。
说起这事,南康郡主就生气。
老夫人是吃了不少苦头,但她又得到什么好处了,太后允诺她的事还未兑现,她就先没了绣房管事权。
她不好要,但若是她三太太管绣房不利,触怒王爷,王爷硬要塞给她,她也只能接受了。
南康郡主示意吴妈妈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吴妈妈眼前一亮,“还是郡主计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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