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
大可不必这么不拿她们当外人!
傅雪云更是红了一张脸。
许妃满脸无所谓,轻笑两声:“我回去换衣裳,你们可以在御花园逛会儿,晚些再去龙吟殿。”
宫宴素来都是贵女们争奇斗艳的最佳时机。
明面上,只是展示才艺。
私底下,却是无所不用其极,字里行间都会买坑,等着人往下跳,好借此彰显自身的美好。
让阮灵儿等人晚些去,皇帝到场,所有人都要守规矩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也能少些口舌之争。
阮灵儿几人自然是领了这份好意。
在御花园里转了好一会儿,直到宫人提醒宴会快开始了,才去往龙吟殿。
楚皓和离国使团,早已坐在殿内。
只是他的位置,靠近皇帝,没几个贵女敢如此胆大的上前说话。
雪云和玲珑去到傅家的位置,阮灵儿则去了父兄身边坐着。
阮温玉轻笑递上帕子:“可是走的着急了,一头的汗,快些擦擦莫要着风了。”
“是有些急了。”阮灵儿低声回道:“在御花园里玩太久,怕晚了时辰。”
“不怕的,晚不了。”阮温玉温润如玉的安抚着。
等着她放下手帕,又递上茶盏:“喝口水歇一歇。”
阮阁老不悦的皱眉:“茶水也要你端?灵儿自己不会端茶不成?”
狠狠瞪了眼阮温玉。
抬手把自己面前,放置温热的茶盏递过去:“灵儿喝这杯,不冷不热,刚好解渴。”
阮温玉:“……”
父亲,愈发幼稚了。
他看向阮灵儿:“灵儿想喝哪杯喝哪杯,父亲与你玩笑的。”
阮灵儿:“……”
迎着两双期待的眼神,阮灵儿实在头秃。
喝个茶而已,要不要这么卷?
简单思索了下,一手端着大哥递来的茶,另只手接过父亲递来的茶。
全都喝了,才道:“走了许久,正口渴呢!谢谢父亲,谢谢大哥!”
阮阁老横了眼阮温玉:“你也是幼稚,没事为难妹妹妹做什么。”
阮温玉:“……对对对,父亲教训的是。”
也不知究竟是谁幼稚。
一旁吏部尚书之女,不屑的轻嗤道:“阮小姐果然是好福气,旁人都是做子女的,敬重父母兄姐,到了阮小姐这,竟反过来了。”
尖酸刻薄的话,惹得阮灵儿拧眉:“???”
“所以呢?跟你有什么关系?”看着脸生的贵女,反问道。
阮阁老眉头微皱,不喜的侧身扫了眼那贵女。
不知是怎么教养的,真是不懂规矩。
阮温玉淡淡道:“妹妹敬重父兄,父兄宠爱妹妹,何错之有?”
虽无怒意,却已然带上了不愉。
吏部尚书见状,没好气的瞪了眼自家女儿。
嬉笑着冲阮阁老道:“素来听闻阁老疼爱女儿,我……”
阮阁老冷声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是要当心肝一样疼,怎的?你有事?”
吏部尚书被噎的嗓子疼:“没,没事。”
“没事就好好看看四书五经,学学圣人的道理,也好懂得如何治家教子。”
阮阁老怼道:“少关心旁人家的事。”
吏部尚书:“……”
见他说不出话,阮阁老才收回视线。
他身为长辈,不能怼小辈,还不能怼同辈?
不就是给女儿端杯茶吗?
竟也值得拿出来说嘴?少见多怪。
吏部尚书之女也是唯一一个嫡出女儿,在家也很受宠爱,跋扈惯了。
这会儿瞧见自己父亲被怼的说不出话,哪里能愿意。
“阮阁老好大的官位,我父亲不过说了一句,就换来阮阁老这番教训。”
“阮阁老可有将圣人的话记在心里?”
“若是记了,怎的还能如此咄咄逼人?”
“依晚辈之间,阮阁老才是要好好读读圣贤书!免得误了阁老的名号!”
闻言,阮灵儿挑眉。
抬手将杯盏砸向吏部尚书之女,只是错开了位置,杯盏刚开摔在她脚边。
吏部尚书之女惊得险些失态尖叫。
气恼的抚、着胸、口:“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大殿之上,你还想动手打人不成?!”
阮灵儿:“我就是想告诉你,这才是不讲道理的样子。”
“你!你简直跋扈!无礼!野蛮!”吏部尚书之女气急败坏。
阮灵儿轻描淡写的斜睨着她:“对啊,我的确如此。”
“所以你最好闭嘴,不然仔细我扇你。”说话间,她还威胁的甩了甩手腕。
吏部尚书之女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面前,你竟敢如此对我!”
“那又如何?”阮灵儿不耐烦的蹙眉:“你搞清楚,是你先找事的。”
“我父兄给我递茶水,是喝了你家的茶叶,还是用了你家的水?跟你有什么关系,又碍着你什么事了?”
“什么都不碍着你,你就搁这儿阴阳怪气。你先挑事,就别怪旁人回击。”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面前,总有个说理的地方,也总有个讲理的人!”
“您说呢,尚书大人?”她偏头看向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只觉得头疼:“小女年幼,说话欠妥,并非是有心……”
“年幼?”阮温玉好整以暇看着吏部尚书:“我若是没记错,她比我妹妹还要大上许多。”
“尚书大人如此,可算是包庇?”
不等吏部尚书开口,李静姝便在婢女的簇拥下快步走了过来:“怎么不算呢?”
来到几人面前,看都没看那贵女一眼,直接在吏部尚书面前站定。
“本县主给大人两个选择,一,叫你女儿向阮家道歉。二,本县主这就叫人请她出去。”
实打实的跋扈,叫吏部尚书一时有些难办。
“我父亲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不过是个县主而已,还当你是皇家公主呢?”
吏部尚书之女气恼道:“便是公主,也没这么不讲道理的。”
“你和本县主讲道理?”李静姝冷笑:“凭你也配!”
“本县主这身份,是拿命换来的,你有什么脸面与我讲道理?”
“你!你如此跋扈!就不怕皇上知道了,降罪于你吗?”尚书之女委屈不甘道。
李静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端端的参加个宴会,你也要找事,皇上来了,不定怪罪谁呢。”
“要不,试试?”
“只是……本县主死过一次的人,无所谓在失去什么。”
目光在吏部尚书父子俩身上打转:“你们呢?敢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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