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下蛊之人,是可以通过蛊虫逆推出,谁下的蛊的?”阮灵儿偏头看向苗姬询问道。
苗姬愣怔的点点头:“这样是可以的。”
“如果圣蛊还活着,没有成为死蛊,是可以要用特殊的方法,逆推出是谁下的手。”
说着,苗姬又责怪的看了眼阮灵儿。
暗自腹诽这贵人真是贵人,苗疆圣蛊,圣物!说杀就给杀了!
一点也不心慈手软。
阮灵儿凉凉的扫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苗姬忙收敛心神,继续说道:“如今圣蛊已经成为死蛊,死蛊只是死物,是没办法逆推的。或许可以用旁的法子试一下,她给你下蛊,必定是碰过圣蛊的。”
“取一滴精血,做个识人蛊出来,但是我先前没接触过圣蛊,若用它做识人蛊,需要些时间……”
阮灵儿皱着眉:“这么麻烦?”
苗姬瞪了她一眼:“若是寻常蛊物,想做识人蛊,至多两个时辰。但那是圣蛊,传说中的灵蛊!岂是那等子寻常蛊虫可比的?”
阮灵儿:“……”
“说的好厉害,圣蛊?灵蛊?”
她挑眉,神色淡然中,带了丝轻蔑。
苗姬抿着唇:“你看不起我们苗疆圣物?!”
手指有些发痒,心里暗暗嘀咕着,但凡阮灵儿敢应,她即便杀不了阮灵儿,也定要叫她受些皮肉之苦!
誓要叫她知道,苗疆圣物,神圣不可亵渎!
阮灵儿摇头:“我没有看不起苗疆圣物。”
“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她认真的盯着苗姬:“我是看不起你们苗疆所有人!”
苗姬:“???”
苗姬:“!!!”
“你个卑……”
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阮灵儿淡淡的说道:“你们将圣蛊灵蛊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全族倾力守着、护着。”
“就这样,还叫人给窃了去,我瞧不起你们,有错吗?”她问道。
苗姬一噎:没……没错。
确实是他们看守不利。
阮灵儿抿着唇冷笑一声,扎心的刀子继续往痛处戳:“叫人窃出来害人就算了,忙活了几年,仍不知窃贼是谁。”
苗姬:“……”
阮灵儿一顿:“我瞧不起你们,有错吗?”
苗姬:“……”
苗姬咬着唇,阮灵儿说的没错,他们好像……他们确实……挺无能的。
见状,阮灵儿冷笑一声,眸光里的讽刺不加遮掩。
想到因为这玩意受的几年罪,她就气的牙根直痒。
那几年,全都是黑历史!
现在想想,都尴尬的可以用脚指头抠出一座皇城来!
“行了,我说这些也不单纯是为了羞\/辱你。”她顿了顿,出气什么时候都可以。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抓紧把背后的人抓出来。
否则这头顶上始终悬着一柄刀,搁谁谁心里能舒坦了。
她想了想:“也不用这么麻烦,做什么识人蛊,你给我个苗疆信物,我去试探一番。”
苗姬暂且压下被打击的欲哭无泪的心情,生无可恋的从腰间摸出一个银质牌子递过去:“这是我身为圣女的腰牌,也是苗疆的信物。”
“凡苗疆人见腰牌,都要听从差遣。”
想起这个,她有些警惕的盯着阮灵儿。
这个腰牌事关重大,拿了腰牌,便是要求苗疆人自裁,苗疆人也是要照做的。
阮灵儿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恕我直言,我若真想弄死你们,大可不必用这么麻烦的法子。”
她说的是真话。
且不说她有摄政王撑腰,即便靠自己的本事,以她一身医术,叫神医谷的人对苗疆展开扑杀,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苗姬:“……”
狠狠瞪了眼阮灵儿,将腰牌往红袖怀里一塞,捂着嘴哭着跑出去了。
阮灵儿:“???”
“她怎么了?哭什么?”她茫然的问道:“我刚才就只是打个比喻,有没有真的要灭了他们苗疆?”
红袖嘴角抽了抽,将腰牌递到阮灵儿面前。
默了默,还是解释道:“小姐,比喻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瞧把人小姑娘都给气哭了。
阮灵儿:“……”
“行吧,这玻璃心也太脆弱了。”她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打量着手里银质的腰牌。
这质地并不是银子,应该是苗银。
依稀还有蛊虫的气息,难以仿制。
“我记得香芋送来的蛊虫里,有一条银白色的白玉蛇?”她突然想到什么:“去帮我拿过来,我跟它培养下感情。”
红袖:“……”
一想到那软趴趴的东西,她汗毛都炸起来了,小姐竟还要跟它培养感情?
…………
次日阮灵儿收拾妥当,掐着白锦渊下朝的时间,卡着点来到摄政王府。
王府守卫早在看到阮家马车的时候,就通知了崔远管家。
阮灵儿刚从马车上下来,崔远便迎了上来:“阮小姐来了,快请进,王爷刚下朝,这会儿应该在换朝服。”
“嗯,崔管家,听闻王府来了位客人?”阮灵儿随口问道。
崔远紧张的打量着阮灵儿的神色:“回阮小姐话,是,是新月姑娘。”
见阮灵儿没有生气的意思,才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新月姑娘的母亲,是太妃的贴身婢女。如今又替王爷掌管着云裳庄园,王爷对新月姑娘客气几分,也……也是人之常情。”
“嗯。”阮灵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上一辈的恩情,倒也不奇怪王爷会区别对待。
“崔管家,不知王爷对新月姑娘是什么态度?”她询问道:“许是灵儿多虑了,但到底关乎女子名节。”
“若王爷并不打算迎娶新月姑娘,将人安置在王府后院,只怕不妥。”
她站定,侧目看着崔远。
崔远只觉得头皮发麻:“阮小姐说的是!哪里会安置在后院,新月姑娘住的是客房!客房!”
他刻意强调‘客房’二字。
阮灵儿满意了,唇角的笑容也灿烂了几分:“王爷在哪,带我过去吧。”
“阮小姐来了。”
新月从不远处走来,一副主人款的样子,不满的扫了眼崔远:“崔管家也真是的,阮小姐来玩,怎的也不知会我一声?”
“瞧我这着急忙慌的过来,竟叫阮小姐看了王府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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