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庆也住酒店,但是总统套间,吴霈与宋南雅一道,这间酒店已经派车去之前的酒店将行李箱运送过来了,萧启庆说:“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有再回去拿。”
“不用了,都是几件衣服,不值钱的。”吴霈对衣服已经不感兴趣,现在哪一件丢了都不可惜,攸关生死,不可能还有什么心思关注少了哪件衣服。
宋南雅也说:“多谢先生,请问先生贵姓。”
“萧启庆,我就在隔壁,有事可以敲门,晚安。”
萧启庆关门出去,吴霈坐到沙发上,陆星河又打来问候电话,“你们现在怎么样,还在医院吗?”
“没有,有位先生接我们出来了,在酒店,他也姓萧,并且形貌十分出众。”
陆星河说:“兴许是萧启庆萧先生?我见过他一回,在圣彼得堡,我见过萧先生一回,萧先生在彼得堡有一家餐厅。”
“原来如此,星河,今天谢谢你啊!”吴霈完全是真心实意的,萧先生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不客气,你们赶紧休息吧,然后就回莫斯科,还是莫斯科好吧,安全。”
吴霈绝对是心有余悸,“是的,之后就回来了,我们回来再聚。”
“好的,晚安,拜拜。”
宋南雅揉着额头,吴霈坐她旁边,说:“别想了,上官婉这事很复杂,目前不知男方底细,在哪里起诉很重要。还有今天的伤害案,如果在米兰打,还不知道有多少胜算。”
次日一早,阳光升起,早上八点,乔风荷的电话就来了,“南雅姐姐,我是乔风荷,请问姐姐有空吗,我和我同学想请姐姐吃午饭,姐姐还住在昨天的酒店对吧,我来接两位姐姐吃饭啊。”
宋南雅起身,清了清嗓音,回道:“不着急,我还会在米兰待几天,等我联系好,再通知你好吗。”
“好的,好的,多谢姐姐,打扰姐姐了,姐姐你继续休息。”
宋南雅声音哑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致,可能是昨晚在球场上欢呼庆贺,可能是随之就吹了风,也有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在应对上官婉那个金主的时候,太过费力。
九点半,吴霈才起来,宋南雅在阳台读法律纲领,是意大利的刑法,吴霈和她打招呼,“这么早,可以多睡一会儿,昨晚太累了。”
南雅起身,手指按自己喉咙,吴霈说:“你喉咙怎么了?”
不能说话,失声了。
宋南雅接完乔风荷早晨电话,然后嗓子就越来越哑,半个小时后,彻底失声。
“宋南雅,你别吓我,我通知萧先生,我们去医院看看?”吴霈赶紧刷牙,换了衣服,去敲萧启庆的房门,“萧先生,萧先生,你在吗,南雅失声了,她说不了话了。”
萧启庆已经起来,在阳台读书,开了门,“吴律师早。”
“萧先生,南雅她失声了,彻底说不了话了,喉咙没声音。”
“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今早的事,因为昨晚她声音是好的,而且早上她还接了电话,就是这一小时,她讲话没声音了。”
萧启庆放下书,伸手捞了件外套,“她起床没有?”
“起床了,她比我早起,萧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医院。”
萧启庆走过来,宋南雅正在穿鞋,抬头看了萧启庆一眼,知道自己失声了,倒是不急,冲着萧启庆笑了笑。
萧启庆说:“等我两分钟,我联系医生,去私家医院。”
宋南雅点头。吴霈也慌慌忙忙换鞋,又找自己的随身手袋,翻出一条羊绒围巾,给宋南雅戴上了。
萧启庆在门口打电话,“对,女孩子,喉咙,好,十点钟。”
见两人都打扮好,萧启庆说:“我开车带你们过去,司机不住这边。”
“多谢萧先生。”吴霈道。
宋南雅也笑了笑,表示谢意。萧启庆说:“压力不需要这么大,当事人的事情我请律师来帮你,或者完全接手也可以,你不必这么焦虑。”
吴霈分析,“是上官婉的金主欺人太甚,简直无法无天了,南雅可能是被他吓到了。萧先生你不知道,昨日那人的眼神,像要把我们给吃了。”
“这间酒店的安保很好,这一楼十分安全,等看完医生,你们就回来在楼上休息,至于其他事,等喉咙养好了再说。”萧启庆如是道。
“对的,为了上官婉,不值得。自己的身体最重要。”吴霈对上官婉的印象降落谷底,她本来就不是怀柔绥靖的人,如果有条件,她还得反讽上官婉几句。
宋南雅嗓子有点发炎,失声是因为呐喊的时候损伤了喉咙声带,医生表示问题不大,但哑个2-3周是正常的。
萧启庆问还有没有别的问题,医生说病人喉咙很容易发炎,太过激动或者吹风都会影响喉部,要彻底解决,可能要考虑手术。
手术是大事,对喉咙下手,全麻手术。宋南雅还是倾向于保守治疗,医生给了两周的药,让病人回去好好休息。
看完医生,吴霈准备和宋南雅回酒店,宋南雅需要休息,吴霈也准备写个文件,关于当事人换律师的详细说明,然后让上官婉签名,接着退款。
还没联系上官婉,上官婉的电话就又来了,电话是给吴霈的,“你们有没有离开米兰,涉江想请你们吃顿饭,中午好吗,我来接你们。”
吴霈看萧启庆,小声报告,“萧先生,上官婉的金主要请我和南雅吃饭。”
萧启庆点头,吴霈也点头,“好的,不需要你们接,给饭店地址,我们自己过去。”
定位是一家高级法国餐厅,萧启庆看了一眼,直接开车往那边走,吴霈说:“鸿门宴,不知道又有什么幺蛾子,我觉得不能轻信他们。”
萧启庆笑,宋南雅不能说话,萧启庆已经问出来了,上官婉列宾出来的,林觅雅同班。她这个戏的投资商叫涉江雨,是涉江兰泽的孙子,涉江兰泽还有点家底子,也不知道传到他孙子手里,还有几个铜板。
涉江雨就是昨日打伤上官婉的青年,今日西装革履,穿得倒是人模人样,但与风度翩翩的萧启庆气质着实相差甚远。
萧启庆下车,接着是吴霈和宋南雅,上官婉准备去接,涉江雨看了她一眼,上官婉又坐下了。
苏溪看了涉江酒业的股票,通知谢洛夫和林又璋加仓,一个上午,涉江酒业黑马一匹,涨势喜人。
股民又很莫名,不知道涉江酒业背后是哪位金主,最近也没有关于涉江酒业的新闻发布。涉江酒业原东主纷纷出手,就是涉江雨自己,也抛出了自己手里十个点的股票,等价格回落,他再买回来,稳赚。
于是又开始春风得意,赚了钱,也不找上官婉要钱了,说一切都好谈,要分手也行,房子也不要了,忽然变成善解人意的样子。
上官婉吃不准他的话,一天一个样子,初见时的确温文尔雅,他也没有多爱她,她又不是流量女明星,没有太强的吸金能力。
宋南雅跟着萧启庆进来,涉江雨昨日生气,没注意看宋南雅,今日心情好,仔细一看,比上官婉要漂亮,何必呢。何必单恋一枝花。
“宋小姐,请坐,想吃什么,我来安排。”
小人得志的样子,宋南雅与吴霈坐下,萧启庆不说话,却靠着涉江雨的主位坐下了,涉江雨不认识他,调侃道:“这位是,也是律师?”
宋南雅反正不能说话,干脆就不说话,吴霈也懒得理他,萧启庆根本没看他,显得他猴子一般,演自己的独角戏。
上官婉叫酒水,餐前酒,意大利北部的葡萄酒皮埃蒙特,服务生拿过来酒,给大家倒了酒,上官婉起身,“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给大家赔罪了,自罚一杯。”
“这杯是敬两位律师的,我也干了。”
要喝第三杯的时候,吴霈从手袋中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上官婉,“程序要走完,你签个字,我们这单案子就算结束了。”
“是什么?”上官婉看文件,英俄双语,更换律师声明,及退还律师费的协议。
“不必了,这点钱,当我给两位律师赔罪的。”上官婉真情实意。
“宋律师也是这个意思?”上官婉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宋律师白走两趟,意大利的回程机票,我给两位订吧,算我的一点赔礼。”
“嗤,”吴霈笑出声,差点没讲难听的话,轻笑一声已经算是客气,说:“我和宋律师又不是要饭的,不至于,上官小姐签字吧。”
上官婉签了字,前菜还没上,吴霈装好文件袋,说:“饭就不吃了,上官小姐,幸会。”
萧启庆起身,宋南雅也起身,一言不发,跟着萧启庆往外头走。
“且慢,”涉江雨一把拽住宋南雅手腕,“别走啊,宋律师,留个联系方式?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小酒馆,我们晚上去喝酒。”
调戏,堂而皇之地调戏。宋南雅看他,涉江雨笑嘻嘻,上官婉抿着嘴,吴霈拿起桌上那瓶酒就往涉江雨手腕上敲,敲是没敲到,涉江雨的手却也松开了。他盯吴霈,“好大的气性啊,我又没有恶意,女生生气就不好看了哟。”
萧启庆开车门,看着宋南雅和吴霈一道上了车,涉江雨同身后的人讲,“去查,看看这两人住哪儿,晚上去拜会她们。”
宋南雅拿了湿纸巾擦手,吴霈撕开一张消毒纸巾,“这是酒精,消毒的,擦擦。”两人在后排擦出了一阵酒精味。
萧启庆没言语,还没到下午,涉江雨就受伤了,说是不小心被楼上掉下的花盆砸伤了,而且那户人家没有人,就是风吹的,花盆的位置有点太靠外了。
宋南雅安安静静养病,吴霈与陆星河通话,“对,上官婉,今天见她了,她和那个男朋友,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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