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绪子在学校跟周越吵得起劲,两人还掐了起来,顾不上他们跑了。花绪子觉着自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殷切地问候了周越祖宗十八代,骂人不带脏字地疯狂输出。等余际再回来的时候,场面已经被校方控制住了。学院管理员阴着脸,来调节纠纷:“这件事对学校影响不好,请同学们不要暗传,请大家回归正常报名秩序。”说完,他们将当事双方带到校导室。
“,什么高材生,满嘴喷粪,有辱斯文。”花绪子指着周越的鼻子气呼呼的说道。她看到余际回来后,紧张地问他:“露露呢?她在哪”
“状态不好,已经安抚了,在家。”余际让她放心。
花绪子做了个压压惊的手势,敷了敷胸口,大口呼气且还朝着周越翻白眼。
“女士,您作为校外人员,请不要在学校闹事,我们的学生有什么问题,自有,校方教导处理。”
“闹你个头,是她先挑的事,少给老娘倒打一耙。”
“周越同学行为激烈,我们自会给她相应的处分。朝露是学校教授保举留绩入学的学生,发生这件事我们自然也对她做了相应的审查,她们的情感纠纷我们不便处理,但朝露的社会关系确实对学校声誉有影响,她入学的事我们会进行高层讨论,尽快给你们一个答复。校方必公平裁量,请不要给学校炮制舆论。”
“你们什么意思,还是我们的错啦?”花绪子怒不可遏,她决不允许自己这头吃亏。
余际熟络地在其中交涉:“港大出于学校的考虑,所做决策自有公论。但关于我姐姐的事,我不打算以处分了结。周越无中生有,更在公共场合大肆侮他人人格,已侵犯他人人身权利。我要求调学校监控取证,自行申诉,该打的官司没有商量的余地。希望校方在给予处分后,让当事人在学院公开道歉,否则追责到底。”
“她居然是你姐姐你怎么会有这么个姐姐,我真是……这事不至于闹到打官司的地步,她也不想在法庭再出一次丑吧。”
“你个丑人多作怪,说打官司你就怕了,啊?你那嚣张样自己吃了我还偏要要你留个案底。”
“行啊,有本事就来啊,要说辱骂,这个女人也少不了吃罪。”
“你有点脑子吗,你自己才是那个挑事的,要说我骂你,那也是应该的,非要点我的错,我也认了,老娘无所谓名声,给你捧陪到底,你一个未来的精英,档案上留些个什么可比你这张脸好看多了。嗷,差点忘了,你恐怕还不止侮辱别人这么简单吧。污蔑教育考试公正,你说你这话要不要放给那些教育局的人听听,看看他们怎么回答你。”绪子翘起二郎腿,懒懒地环胸坐在沙发上,鄙睨周越。
“你……”周越抖了抖身,拽紧了拳头。
管理员瞪了周越一眼,示意她出去,随后看向余际,手搭在他的肩上,尴尬的说到:“这些事我想我们可以尽量私下调解,不必闹到官司上去,日后你们都是校友,还是按学校的方式来处理更妥当。”
余际推去他肩上的手,沉声言到:“学校有学校的处理,这当然是不可免的。只不过我姐姐也有维护自己权利的选择。这些事本不宜声张,所以说为了公共的颜面,还是走走正规程序比较好,监控还得劳烦管理您亲自调取。”
“这……,好吧,朝露是凌教授保举的,我想校方还是可以请凌教授出面向朝露谈谈她入学的事。”管理员觑觑地应道。
“请便。”余际轻笑,快步地走出校导室。花绪子白了管理一眼,追了上去。
朝露醒了,她呆坐在床上,这一上午,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她爬起来,去浴室梳洗,让自己从混沌中清醒,好面对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她在手机上打上余际的号码,犹豫了一下,又删了去,换上凌致的号码。
“凌教授……对不起,我……”朝露歉歉说到。
凌致在办公室接到朝露的电话,看了一眼身旁的余际和花绪子,起身走到一边。
“朝露,你还好吗?学校的事……我知道了。”
余际听到是朝露的电话,低下头,看着地面。绪子站了起来,想过去接过手,听听朝露的声音。凌致见绪子有点着急,回到位子上开了扩音。
“我没事,本来习惯了的,教授,抱歉,我……我给您惹麻烦了。”
“朝露,你不要这么想,你放心,这不是你的错,我会给你说清楚的。”
“嗯,谢谢教授。我是想,跟您商量,我应该不会去港大了,对不起教授,辜负了您的好意,还,麻烦了您。请您原谅我的……怯懦。港大是个好地方,我怕我有意无意在那再起什么风波。我很喜欢港大,所以我不想再打扰了那的宁静。我该回到我能去到地方,继续好好念书,好好生活。教授您放心吧,就算不去了,我也可以好好学,好好生活的。真的很谢谢您的关照。谢谢您,凌教授。”朝露在电话那头鼓起勇气说了很多,她的声音里透着坚忍和不舍。
“朝露,你……真的……”凌致很纠结,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他很想帮助朝露实现自己的愿望,让她在港大念书,但是现在环境对她的影响不可避免,她不仅需要机会,也需要自尊的。哪里会有人真的能接受她所说的习惯呢。
“教授,我真的没事的,您要相信我呀……教授,绪子姐还在学校吗?小际,小际也回学校了吗?”
“嗯,我相信你,朝露,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女孩儿。他们就在我这,学校要我跟他们谈些事情,你别担心。”
“是不是因为我,出什么事了。”朝露忙问道。
花绪子凑上去应道:“露露,露露,没事啊,姐没事,我给你出了气了,那小娘们儿有她好果子吃,你放心在家等我,我马上就回去陪你。”
“绪子姐,谢谢你护着我,你不生气了好吗,我们不理她就好了,我以后也不会见着她了,对不起,绪子姐,我又让你操心了。”
“好好好,不见她,她不配让你见着,你别对不起了,你谁都没有对不起,我现在就回去,你等着啊。”说着绪子拎包走人,这个地方她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学校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处处充满惊异和鄙夷,这让她很不舒服。
绪子走后,朝露问了问余际开学报名的情况,便挂断了电话。
“余际,你真的打算跟周越打官司”凌致试问余际。
“您说呢,教授也是个体面人,应该知道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当然,您是港大的教授,自然为学校考虑,为您的学生考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我只有这么一个姐姐,我当然只需要为她打算。”余际坐在办公桌对面,凝视着凌致,肘部架在扶手上,双手十指交叠,拇指时不时互撞。
“你说的不错,朝露应该得到保护。我相信学校会还她公道。我很意外的是你处理问题的态度和方式,余际,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一个一般的孩子,你很聪明,心思很缜密。在对付别人时,你睚眦必报的样子还挺像你那位生意场上的兄长,不过我觉着你比他高明,呵呵。”
余际撇过头,埋下脸,又微微抬眸,面色从容,怒不可察地说到:“凌教授,我只是一个学生,没有你说的什么心思,也不高明,我不过是用正当手段维护我姐姐的权益,这样不好吗?再说,您作为港大的教授,跟我一个学生谈你们生意场上的事也不太好吧。您调查我的时候应该也清楚,我跟那位余氏总裁从来没有什么关系,还说什么像不像呢。”
凌致被余际的话怵了怵。自从余际出现在朝露面前的那天起,凌致便调查了余际。他对这个男孩的身世并不感到奇怪,有钱人家有几个私生子不是什么值得隐秘的事。然而余氏的水有多混多深,他知道,但探不见底。凌致对余际在他母亲死后回来找朝露这件事不得不在意,况且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余际不只是一个被迫离家的孩子那样单纯。这个男孩身上看似普通常健,日常轨迹与一般少年没什么区别,言行相对来说有些疏离感,比较高冷而已,但凌致能够感觉到余际对其他人警觉的森意。不知余际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么表现,总之他对余际、对他背后的余氏企业是有些顾虑的。
“是我冒昧了,既然如此,我会给你取证。只不过,要不要上庭,你还是遵循一下朝露的意思比较好。”
“呵,多谢凌教授。”余际瞄了凌致一眼,起身出门,去到海边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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