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嗤笑一声,捻了烟。
把她手上沾着的碘伏棉棒扔到一边,然后抱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还沾着有尼古丁的味道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像是沉吟,语气柔到不行:“怎么这么会气人?”
秦桑傲娇地下巴一扯,脱离了他的掌控:“你不也是?!搁古代,你就是一个专制独裁不听民意臣谏的昏君!”
“我没听?”他眉梢微挑:“还是我没解释?你听了吗?”
“听了啊,我听的好好的,是你挂的电话!”
“那是因为你”
他突然松口。
罢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人都已经在他怀里了。
一男一女,方寸之地。
气氛逐渐浓烈,掌下的温度开始炙热。
秦桑听到男人的呼吸逐渐急促,她稍稍抽离,不料被人一把捉回去。
“还逃?”他近乎呢喃的气音,听得秦桑心口一漾。
她两腮绯红,不知是这屋内开了暖气温度太高的缘故,亦或者是其他。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的没一处,都被他揉地发烫,全身沸腾的热血逆流至大脑,以至于让她失了意识,再反应过来时,身上已经被人剥光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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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要不然估计还得继续睡下去。
她惺忪着双眼,摸到床头的手机,眼睛睁开一条缝扫了眼屏幕,这才接起。
“喂,夏姐。”
“姑奶奶你这电话也太难打了,你人呢?说好看房子的呢!”
秦桑这会根本爬不起来,浑身跟被人拆了重装似的,酸痛到不行!
她被折腾到凌晨才睡的,根本还没睡够,意识混沌不已。
“能不能改天啊?我这”她掀开被子,看着不忍直视的身体:“我这边有点事,可能不太方便!”
张夏:“那行吧,这事尽快定下来,到后面我担心没时间!”
“行!谢谢啊。”
“切~”
挂了电话,秦桑把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然后又盖好被子闭上眼继续睡。
本来端着水杯走到房门口的顾衍之,停了三秒,又折身出去。
秦桑再次醒来时下午三点,浑身上下的那点难受好了许多,她重新穿回顾衍之那件毛衣,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顾衍之的主卧内装的是落地窗,视野极好!
外面下过雪,皑皑的一层,视觉效果很是震撼!
隔着玻璃,屋内温暖如春,秦桑赤脚踩在地上都是暖的。
她走出房门,双腿还有些酸痛,走的时候一瘸一拐的。
客厅里面空荡荡的,没什么烟火气。
上次来没有仔细看这里的装修,这会一看,还是顾衍之的风格,简约的黑白灰,一点多余的颜色都没有!
要不是有地暖,单是这色调,就足够冷的。
客厅没人、厨房没人。
秦桑四处看了下,书房的门没关严实,留着一小条缝隙。
里面有人在说话,语气严厉,叫人胆寒。
“他介入就介入,你就一点没有办法?一个做家居的,搅和进医疗行业,都能发展的这么顺利,你都在这个行业里多久了,还能做出这种报告?”
对面的人想来是唯唯诺诺,透着那点缝隙,秦桑看到顾衍之的脸色难看至极!
“数据弄不出来,你也可以走人了!”
说完,挂了电话。
秦桑折身往厨房走,想找点热水喝喝。
料理台上放着一个白瓷的烧水壶,壶体质感佳,设计精致,像件艺术品!
里面的水是保温的,她给自己倒了一杯。
正抱在手上要喝,书房里面的人出来。
严厉的眉眼瞬间转晴,带着丝宠溺:“醒了!”
秦桑‘嗯’了一声,从昨晚的一碗拉面,直到现在,滴水未进,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有吃的吗?”
他忽地不正经的一笑:“看来还没吃饱。”
秦桑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白了他一眼:“面条有吗?泡面也行!”
他面色平淡,眼尾勾着笑意:“你觉得我这会有垃圾食品?”
秦桑:“哦,忘记您是尊贵的顾总了。”
顾衍之咬牙,伸手擒住她的腰肢就搂过来:“还没学会好好说话?寒碜谁呢?”
秦桑知道这个男人没什么做不出来的,及时的缴械投降:“那去逛超市吧?买点能吃的又健康的回来?”
顾衍之想都没想点头:“好!”
他很喜欢她这种不见外,能把这儿当成自个儿家的样子,这种满足和归属感,让他整个人都被填塞的满满的。
两个人做直梯一直到地下停车场。
顾衍之开车,秦桑坐在副驾。
一上车,她就开始玩手机,苗苗发了几张婴儿的衣服给她看,问可不可爱?
秦桑笑着回复:【可爱,不过你少买点,我是干妈,这些我来买。】
苗苗:【我一没事就喜欢逛母婴店,看到小衣服小袜子什么的我就忍不住,也太可爱了。】
秦桑:【那下次你约我一起逛。】
苗苗:【就怕大明星没时间,只顾赚钱呢。】
秦桑:【现在还好,过段时间可能会忙。】
苗苗:【/逼视eji,知道了,国际秦。】
秦桑盯着屏幕勾着唇笑,一边两只手又轻盈地在屏幕上敲打着。
顾衍之笑问:“跟谁聊天这么开心?”
“苗苗。”
一说到这个名字,顾衍之就没话了。
秦桑笑他:“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心胸这么狭隘?”
顾衍之:“我怕说错话。”
秦桑:“”
这个点超市里人很多,很多人都围在打折的生鲜蔬菜边上。
那儿的味道也重,顾衍之万万不会过去。
秦桑自己推着车去,从一堆大妈中间,抢到了一把青翠欲滴的生菜,和一把葱。
又去旁边挑了一盒无菌鸡蛋,她推着车子折身返回去找顾衍之,刚一掉头,就撞上一辆笔直过来的购物推车。
秦桑急忙道:“抱歉!”
她微微低着头,尽管带着口罩和鸭舌帽,她还是有意识地不想让人看到自己。
但是对方似乎认出了她,低沉醇厚的声音唤了她一声:“秦桑。”
陈以礼微笑,一如往常的疏朗有礼。
秦桑微微诧异,粉唇张了张:“学长?”
他淡笑:“好久不见!”
秦桑:“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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