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一处豪宅区停下。
秦桑抬头看了看,这下也才明白,周放送她来的,是顾衍之的住处。
秦桑也不下车,眼尾勾着扫过旁边的人:“什么意思?”
周放心虚,“秦小姐,顾总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脱身出来,您上去吧!”
秦桑觉得有意思。
她有种被别人当做贡品献祭的感觉怆然而生!
她不下车,周放也不好直接开车走,那边催的紧,要他不管怎么样也要把人带过来,而这边呢,人是带过来了,但人家不买账啊!
为什么要把他夹在中间当肉夹馍啊?
正自个在那琢磨怎么劝呢,顾衍之的电话已经打过来。
这么冷的天,周放背脊都出了层细汗。
他拿着手机,要接不接的样子,被秦桑看到眼里,觉得碍眼极了!
她长舒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
解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再关车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待见到秦桑进到楼道里面,周放才松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顾总,秦小姐已经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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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上行到20层,电梯门‘叮’地应声打开。
右侧led显示屏上提示已经抵达目标楼层。
秦桑有种洗干净了自己爬上砧板的那种悲壮感。
凭什么呢?
她自己眼巴巴过来送人头?
指不定又要被人寒碜一番,费力又不讨好!
想了想,她重新按下1楼的键。
电梯门停顿片刻后,缓缓合上,但就在最后两指间的缝隙的时候,突然一双白净的手伸进来,触发了电梯自动化的热感,两扇电梯门又默契的缩了回去!
顾衍之身上的西装还未脱,一看就是刚到不久,他脸色阴寒,处处透着不痛快!
一句话也不说,攥过秦桑的手臂就往外面拉。
秦桑来了脾气:“放手!”
他不理,手上的动作更用力,秦桑直呼痛,但也没能让狗男人放轻半分。
“顾衍之你特么给我放手!”她少有的爆了粗。
但是下场就是,人被拖进屋子里后,他狠狠地甩上门,然后秦桑就被用力顶到了门板上!
骨头碰撞传来的钝痛,让秦桑倒抽了一口气!
顾衍之脸上跟渗了冰似的:“秦桑,你就不能安分点?”
秦桑本来就火气更大了,一下子又被他泼了油,怒火烧地更旺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这种人!”
顾衍之钳制住她的手,推高到头顶,一只长腿顶住乱踢的腿,男女力量悬殊,他只用一只手一只腿,就足以让她动弹不得了!
他被她的话激地理智尽失,后槽牙近乎咬碎:“既然你这么放荡,那我就成全你!”
放荡
秦桑也被气死,趁着他打横抱起自己的空挡,逮住他的手臂就咬!
她用了力,把自己的愤怒、委屈、对他的埋怨,全都咬进这一口里。
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怎么就不能呢?
顾衍之躲都没躲,任由她咬,秦桑很快感觉到有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她松开,冷白的手臂上赫然一个血淋淋的牙齿印!
她咬地挺深的,不单只是破了皮。
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秦桑这才有些悻悻,想要伸手去捂,还没碰到呢,又想到手上有细菌,可能会感染!
她左右环顾想要找点什么,但是整个人已经被顾衍之扔到了床上!
她的声音颤抖,也顾不得其他了,指着他的手臂:“流血了。”
他充耳不闻,上来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鲜艳的血,在白色的衬衫上晕开了很长的血印子,又蹭到他脱在一旁的西装外套上
可那血还在流!
“顾衍之你流血了!”
他粗喘着气,开始扯她的衣服。
秦桑不配合,他就用蛮力,毛衣以及里面的打底都被他撕成几块破布,只剩可怜的内衣挂在身上。
现在的顾衍之就跟一头嗜血的野兽一般,秦桑开始求饶:“顾衍之、顾衍之你听我说!”
他哪里听得进去?!
一把按住她,俯身上去。
他又急又凶,像狗啃一样,身上到处都是湿滑的一片。
秦桑也不挣扎了,任由他发疯。
可能是她摆烂的姿势让身上的人泄了一半的火气,又或许没有激烈的对手,让他丧失了兴趣。
顾衍之抬头,一双黑眸渗着血丝地盯着她,好像幽幽的泛着一道绿光。
秦桑咽了咽,试图劝他:“先给你手臂处理一下?”
他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又硬又冷。
秦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不是应该我生气吗?你气什么?”
他剑眉皱起,五官凌厉,似有强烈的不满。
“你回去跟人相亲,也没跟我说,本来我晚上是要去找你的,你连个解释都没有,还是让周放告诉我的。”
她目光澄澈,一板一眼控诉他的不是。
“我不过就是吃个面,店里那么多人,我一个人总不好占着四人位的桌子不让别人坐!顾衍之,到底谁气谁啊?谁不讲道理啊?”
“而且”想到什么,秦桑脸色冷下来:“你动不动侮辱我,这让你很有成就感?”
身上的人,浑身僵硬。
他冷冽的目光微闪,眼底的戾气半失,嘴唇蠕动微张,但半个字没挤出来。
秦桑趁势推开他,然后走到旁边的衣柜,随手找了件他的毛衣,穿之前还翻了下标签,某奢侈品牌的logo,清晰显眼,她扎起头发然后穿到自己身上。
正常男人尺码的毛衣,穿到秦桑身上,可以遮到大腿。
她的腿又直又长,肌肉匀称,没有一丝多余,白花花地特别惹眼。
顾衍之移开目光,看着手臂上流速渐缓的伤口,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来,凑拢点上。
一会儿之后,也不知道秦桑从哪翻出来的一个家庭医药箱,走到他面前半蹲,语气似有责怪:“你没有痛觉神经吗?不知道躲?”
顾衍之:“”
碘伏冰凉的液体轻柔地抹在伤口上,一点不痛。
“刚才有没有弄痛你?”
他忽然开口,语气清冽低沉。
灰白的烟雾在屋子里弥漫,尼古丁的味道有些刺鼻。
秦桑正在认真的处理伤口,闻言也没抬头:“痛,你跟个疯狗似的到处乱啃!”
顾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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