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赏花宴上得了太后的青眼,城中关于那晚的流言渐渐消散,让艾政夫妻十分欣喜。没过多久,太后又招艾玉荷伴驾,前往皇家寺庙祈福。艾政接了旨意不禁奇怪:“玉荷怎么就得了太后娘娘喜爱了?”

    叶芳笑:“也许是投缘呢,缘分可是很难言说的。”

    “是啊,不过,玉荷,就算太后娘娘喜爱,你也要千万记得刻刻留心,不要失仪。”

    “爹娘,我会记住的。”艾玉荷点点头。

    梳妆完,三人来到前厅,厅内已经有内侍在等候。

    “艾小姐,时辰不早了,请跟我们走吧。”

    “劳烦公公了。”

    到了宫门口等候,不久看见牟骄兰到来。牟骄兰对于艾玉荷一直很不服气,她自视甚高,觉得艾玉荷容貌才艺都比不上她,却也得太后喜爱很不服气,艾玉荷却不介意,朝牟骄兰行了一礼:“牟小姐。”

    牟骄兰母亲是郡主,她自小高傲,只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回礼,艾玉荷不再说什么,安静的垂首站立。

    不多时,太后车驾从宫中驶出,居中一辆车驾高大,装饰繁华,太后声音从里传出:“两个丫头都上来吧,与我同乘。”

    “是。”

    大约一个时辰后,车驾到了皇家寺院外,早有两排僧众在门外等候。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太后点点头,打头的僧人引着一行人往庙内走去。

    “定仁长老怎么不在?”太后问起寺院的主持。

    “哦,长老他昨夜突染风寒,怕带给太后娘娘病气,所以让小僧向太后娘娘告罪。”

    “呵,无妨,定仁长老年事已高,也要小心身体。”

    “谢太后娘娘关怀。”

    众人来到正殿,随行守卫都等在殿外,只有艾玉荷和牟骄兰跟着太后进入殿内。四个僧人在门口站着诵经,有个小和尚从右侧走来拿着燃香正要双手递给太后,在太后右手边的艾玉荷双手合十也在祷告,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心中总有点奇怪的感觉。突然,她无意中看见小和尚的袖中露出一丝寒光,艾玉荷心里一惊,来不及多想,上前一步,抓下发上银簪就往小和尚肩上扎去。

    “啊,你干什么!”

    牟骄兰一声大叫,小和尚猝不及防被艾玉荷扎中惨叫一声,从他袖中掉落一物,是把小巧的匕首。

    殿内众人皆惊,突然引路的僧人发出一声长啸,随后大喊:“太后要抓活的,其他人,格杀勿论!”

    片刻之间,殿内殿外打杀声一片,牟骄兰被人直接打晕了,随护的侍卫们越来越少,艾玉荷和太后两人躲到供桌旁,一时间敌众我寡,随行侍卫被僧人们缠住脱不了身,有两个僧人朝艾玉荷太后走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哀家?!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灭族的大罪吗?!”太后严词喝问,俩人轻蔑一笑:“抓不到太后,就可能是罪,抓到了,那就不一定了。太后娘娘,我们不想伤你,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太后只轻笑一声:“束手就擒?哼,你们痴心妄想!当年我陪着太上皇出入战场,现在,也绝不可能向你们投降!”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给我上!”

    “是!啊!好痛!”

    旁边的和尚刚说完这句,就被飞来的一个烛台砸中脑袋血流不止。

    “艾丫头!”

    领头人和太后都是一惊,原来是艾玉荷乘着几人不注意,偷偷的拿起一个烛台砸向旁边的和尚。领头人看看地上脑袋被砸了个血窟窿晕过去的人,眯着眼睛又看向艾玉荷:“我以为你只是个官家小姐,没想到……你原来是太后的暗卫!”

    艾玉荷心底一颤,什么暗卫啊!自己就是凭着谁都不知道的天生神力罢了!艾政夫妻从小叫她要隐藏自己的力气,不然以后难嫁人,所以除了爹娘和外祖父,谁都不知道这件事。而此时此刻,艾玉荷只能屏住一口气,能骗过一时是一时!

    “这段时间京中不太平,陛下自然对太后娘娘的安危挂念在心。”艾玉荷尽量学着自己爹爹说话的口气,让自己不要露怯,“所以,你也不要心存侥幸了。援兵马上就会到!想要命就快走吧!”说完,她抓起供桌上的另一个铜制烛台,双手一使劲,烛台硬生生被她扭成麻花一样扔到领头人脚边:“你觉得呢?”

    领头人看看扭曲的烛台,又看看艾玉荷:“手段不错啊……”

    艾玉荷努力控制这面部表情,哼了一声,两只手却缩到背手偷偷搓了搓,心里吐槽:那烛台可真是硬啊,好痛!

    领头人有些迟疑,有同伙闯了进来:“大哥!情况不对!那批御林军不是原来的!”

    “什么?!”领头人一惊,正在这时,又有人闯了进来:“大哥!刚才他们放了求救信号!他们援兵来了!”

    “这么快?!”

    领头人咬牙:“那我们就速战速决!”

    三人想往前冲,艾玉荷见状不妙,鼓起一口气,抬起桌上硕大的香炉朝前面砸了过去。香炉砸中一个人,炉中的香灰撒了出来在空中散开,呛的几个人嗑的眼泪都出来了。

    “咳咳!太后娘娘!小心!”

    领头人直直冲向艾玉荷和太后,艾玉荷一咬牙挡在太后面前。

    “丫头!”

    “找死!”

    千钧一发之际,有个蓝衣身影闯了进来,直接一脚踢飞了领头人,挡在艾玉荷面前,手中宝剑一挥指着面前几人:“你们真是胆大包天!”

    “是你!”

    “昭儿!”

    太后欣喜的喊道,艾玉荷看见男子挡在面前就像一堵结实的墙为她们挡住了危险,艾玉荷微微放下了心。只听领头人恨恨道:“展昭!你真是阴魂不散!处处跟我们作对!”

    “哼,是你们阴魂不散,变着法子扰乱国家社稷!”展昭声音沉稳,随即手腕一扭挽出个剑花:“今天你是没办法完成任务了,不想死就快走吧!”

    “哼!我们走!”

    呼啸一声后,几人丢下伤重的同班逃走,太后放下了心,拉着展昭的胳膊道:“昭儿,你怎么来了?”

    “皇祖母,您没受伤吧?”展昭连忙扶住太后,“我正好在一有庄,看到禁卫的烟火,就赶来了。”

    “幸好你来了!对了,艾丫头,你怎么样?没伤着吧?”太后回头看向艾玉荷,“我都不知道你原来会武功啊?今天幸好有你!”

    “太后娘娘,其实……其实我不会什么武功…”艾玉荷撑着一口气,她现在觉得浑身发软,“我只是力气……力气比别人大了点……”说完她腿一软,朝旁边歪去,展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让她靠着自己站着。艾玉荷身材娇小,只到展昭胸口,她的发髻刷过展昭的鼻子,让他不由侧了下脑袋,却察觉微微一股暗香飘进他的鼻子里。

    “丫头!你没事吧?”

    “没…没事……”艾玉荷苦笑一声,她现在一点力气没有,展昭嘴角一翘,伸手扶着怀里人的胳膊,开口对太后说道:“皇祖母,我们走吧,我怕他们贼心不死,再有行动。”

    “好好,昭儿,你扶着点艾丫头,对了,快来人,看看牟姑娘有没有事。”

    “皇祖母,我会安排的,我先带你们回去。走。”

    回宫的路上,展昭也坐上了太后的车驾,艾玉荷在车上已经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到车壁上,太后不禁失笑:“丫头,累了就睡吧,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了。”

    “谢……谢太后……”断断续续说完,艾玉荷直接倒在一旁的靠垫上睡着了,展昭一皱眉,伸手搭上她的手腕,察觉脉息平稳才放开手。

    “昭儿,丫头有什么事么?”太后有些担心。

    展昭闻言一笑:“哦,皇祖母不用担心,她没事。”

    “哎,那就好。”太后放下心,忽然又问展昭:“昭儿,今天的刺客,是不是与魅影有关?”

    “是,”展昭点点头,“前几月,父亲在城外也遇袭了。”

    “什么?!”太后惊,“怎么没听你们说过?什么时候?”

    “皇祖母放心,父亲他没受伤,”展昭看了一眼沉睡中的艾玉荷:“说来也是巧,那天父亲遇险,是她的父亲艾政帮了父亲一把,今天是她救了您……”

    “真的?那真是太巧了。”太后展颜一笑:“等我回京,要好好褒奖他们父女。”

    展昭微微一笑,不经意看见艾玉荷摊开的右手掌心红肿还带有点点血丝。他抬起她的手,太后瞧了不禁叹了口气:“姑娘家好好的一双手,肯定是刚才扭烛台的时候伤的。”

    “扭烛台?”展昭想起殿里那扭曲的烛台,还有那那晚上的断的无比干脆的手指,目光扫过艾玉荷熟睡的脸庞,不禁思绪飞扬: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姑娘呢?

    展昭将太后送回宫后,又将艾玉荷送回了艾家,艾政看到艾玉荷从太后銮驾上下来时迷迷糊糊的样子,心下不由一慌,连忙看向展昭:“这……请问您是……”

    “哦,艾大人别担心,艾姑娘是因为救了太后娘娘太过劳累,所以刚刚在车上睡了一觉。”展昭一笑宽慰艾政。

    “什么?太后娘娘遇险?!”艾政惊呼,随即立刻捂住嘴,看看四周有轻声问:“那现在太后娘娘……”

    “危险已除,太后娘娘无碍,艾大人尽可放心。”展昭一拱手:“艾小姐已安全送回,我还有要事在身,艾大人,告辞。”

    “哦哦哦,不送不送。”

    艾政也有些迷糊起来,他叫人扶了艾玉荷回了自家住处,叶芳已经焦急的等在门口,见女儿迷迷糊糊的被人搀回来,丈夫也一脸迷惑的样子,她急着跑前几步:“艾政,玉荷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送她回来的人说是玉荷她救了太后娘娘,累了。”

    “什么?救了太后娘娘?!”叶芳转念一想:“哎呀,坏了,快快,快把玉荷扶到房里!我去拿药!”

    “芳妹,你说什么呢?”

    叶芳拿了药回到艾玉荷房里,艾政一看药瓶顿时恍然:“芳妹,玉荷她是开了禁了?”

    “嗯,肯定是,”叶芳喂艾玉荷喝下药:“你也知道,我家天生神力,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有,但不巧玉荷就传了这力气,喝了特制的药才压制。不然一不留神露出来可就遭了。”

    “有什么糟的,我看你们也是瞎操心,女儿家天生神力我看也没什么,你就非要玉荷喝这个药。”

    “你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我弟弟小时候在家弄坏多少东西么?你知道我姑祖奶奶为了什么被退婚么?”叶芳瞪了艾政一眼,“你以为都像你啊,什么都不觉得忌讳。”

    艾政一笑:“好好好,我说错了还不行么?那现在玉荷她怎么样,开禁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害处?”

    “其他倒也无妨,反正玉荷也知道自己控制力气了,以后让她小心点也就是了。我就是怕这事传出去,玉荷她以后的婚事……”

    “哎呀,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就先别担心了。”艾政一摆手,“玉荷没事就行了。”

    “希望吧。”

    次日,太后派人带来许多赏赐,京中轰动一时。艾政又开始烦恼了。这一日又约了霍杰康去茶楼喝茶。

    “艾老弟,你今儿个又是怎么了?”霍杰康,也就是魏国公展遥看着艾政又苦着一张脸,不禁乐了:“哎,我可是特意打听过,京里现在可是传遍了,艾小姐颇得太后青眼,前些日子,太后不是还赏了许多东西给你们么?”

    “唉,不就是因为这赏赐的事,”艾政叹了口气,“现在啊,有许多同僚明里暗里向我打听玉荷婚配与否呢!”

    “哦?那不是很好?你可以从里面为她挑个乘龙快婿啊……”展遥笑道:“你怎么还愁眉苦脸呢?”

    “霍兄你不知道,那些贴上来的是什么人。”艾政想想就郁闷:“就为太后的赏赐,根本不是冲着玉荷的人来的,天恩难测,以后要是玉荷在太后娘娘面前没了熟脸,那些人还不看轻了玉荷。”

    “呵呵,老弟啊,你也真是一副慈父心肠啊!不过也是都是儿女债啊!”展遥想起自己的儿子:“我虽说不想管,可管少了不行,管多了也不行,唉,比处理别的事都难啊!”

    “霍兄,你也有这苦恼?”艾政笑了,展遥叹了口气摇摇头:“我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呢!”

    两人正在说笑,有人在门口敲了敲,艾政抬眼看一惊,是那个送自己女儿回来的男子。他走了进来朝艾政颔首致意,随即朝展遥行礼:“爹,今晚去一有庄住吧。”

    “爹?”艾政惊,那天看见这人,分明是朝廷中人,“霍兄你……”

    “哦,我跟你介绍下,这是我儿展昭,昭儿,这是爹多次跟你提过的好友艾政艾叔叔。”

    “艾叔叔。”展昭朝艾政行了一礼,艾政惊的张大了嘴,“魏国公世子展昭?那……那霍兄你是……”

    “艾老弟,抱歉了,我自退出朝堂后,都以霍杰康之名游历民间。有隐瞒之处,还望艾兄见谅。也期望老弟你不要因为这事,伤了你我兄弟情分。”

    展遥说的恳切,艾政也不是迂腐之人。他与展遥交往这些日子,也了解了这位魏国公的脾气秉性,所以刚开始的惊讶过后,艾政也放松了下来:“你必有你的考虑,我呢,不因你是魏国公而接近,也当然不会因为你是魏国公而远离,那还是称呼你霍兄吧,呵呵,不过霍兄,你瞒了我这么久,今天可要罚酒三杯,才能消我之气啊。”

    “哈哈,老弟你的脾气果然对我胃口!”展遥大笑,“来来,昭儿,给我和你艾叔叔倒酒。”

    展昭一笑,提起酒杯给展遥和艾政倒满了酒:“艾叔叔,请。”

    “呵,多谢世子。”

    等展昭走后,艾政不由对展遥感叹:“霍兄,你这儿子真是…俊朗非凡啊!我看这京城里的各家子弟,就没有可以与他相提并论的!而且上次见他,谈吐得体,进退得当,果然非凡!”

    “有这么好?”展遥笑的开心,“你可别是在我面前客气客气吧?”

    “哎怎么会,我可是实话实说。”艾政喝完一杯酒:“呵呵,如果我是个未婚配的女儿家,我都会心悦于他呢!”

    “哈哈!艾老弟你真是风趣啊!”展遥拍掌大笑:“你不是女儿家,可你不是有女未嫁吗?”

    “啊?”艾政愣了半晌,展遥帮他倒满一杯:“我也就随口一提,姻缘天注定,来来,不说这个了。喝酒吧。”

    展家在京城外有一座庄园,一有庄,庄内各处院落都栽着桂树,一到金秋十月,整个庄园就金花满树,香气袭人。

    每到这个时节,展昭就会常住这里,这天他回到一有庄,白玉堂已经在厅里喝着茶等他了。

    “你来了,”展昭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查的怎么样?”

    “呵,能怎么样呢,魅影一惯的德行,潜,藏,刺,躲在暗处,冷不丁冒出来扎你一刀,”白玉堂不屑的弯了弯唇角,抬手扔给展昭一枚玉珏:“大师傅给你的,我只能说,魅影藏的功夫倒真是一流,我总是抓不住他们的脑袋,只能揪个尾巴,但他们切尾巴切的很快。”

    玉珏上刻了几行字,展昭看完后右手将玉珏握住,不多时松开手,只剩下一团粉末掉落在地上。

    这一手功夫在别人来说看着惊艳,不过白玉堂见惯不怪。展昭拍干净手,给白玉堂倒了一杯茶:“以前或许是,不过最近他们好像按耐不住了。我爹和太后连着遇险,魅影的动作越来越大,我还不懂是为什么。”

    “对呀,怎么有种着急的感觉,”白玉堂手中的玉骨扇转了个圈:“藏了这么久,现在要这么急着冒出来,想做什么?”

    展昭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走到园中,站到一棵桂花树下,仰头看着满树花朵,一袭蓝衣身姿挺拔傲立,与树干笔直的桂花树相互映衬,让人不由的就想赞叹一声。

    许久之后,展昭侧首对白玉堂说道:“我感觉,过不了多久,这所有的事情,就会结束了。”

    “你是算命的,能掐会算吗?”白玉堂出来坐在长廊中,手搭在抬起的脚上:“我也想着早结束早好啊,不然烦都被他们烦死了。”

    一阵风吹过,展昭抬手接住几朵飘落的花朵,金黄的花朵在骨节分明的手中更显娇小:“也许到明年这个时候,你我会有心情在这里好好喝杯桂花茶。”

    “免了,到时候你只要记得,伯父酿的桂花酒分我两坛,我可不想等到你成亲那天再喝,怎么样?”

    “那你自己问我爹要啊。”

    “你以为我没开过口吗?我见他一次要一次,伯父就没松过口,哼,真是小气。”

    “呵呵,那我也没办法了。”展昭回身,笑容爽朗:“不过如果你要成亲,我去求爹爹送你一坛。”

    “啊免了,”白玉堂听了连连摆手,“我不至于为了一坛酒就舍身就义。”

    “呵呵……”

    几日后,展昭奉召入宫。

    琴瑟宫中,元惠帝与贵妃陆茴坐在正殿说笑,展昭随着宫人入内行礼。

    “请陛下安,贵妃娘娘安。”

    “不必多礼,昭儿你坐吧。”元惠帝笑容满面,陆茴也笑着对展昭点了点头:“世子请坐,锦云,上茶。”

    “多谢贵妃娘娘。”展昭行了礼才坐在一旁,元惠帝开口:“今天召你进来,是因为母后说她想念父皇了,所以想去鄞州看看,朕想让你陪着母后去一趟。”

    明宇立国至今三朝,仁武帝,明德帝,元惠帝。先前明德帝在位27年后退位,由元惠帝登基。之后明德帝一直南海一带修养,太后因为习惯中原气候,所以一直呆在京中,偶尔会去南海与明德帝相聚。

    展昭听完想了想:“太后娘娘先前遇袭,还没有查出幕后主使,现在出京,我怕会有危险。”

    “朕原来也是这么想,不过后来贵妃发现太后心情欠佳,朕想想,还是让母后去一趟吧,就当散散心。”元惠帝一笑,“朕会陆续派出四路人马,不用太后仪仗,就当是诰命出行。再排四路禁军跟随,你们沿着官道走,沿路有各州府县保驾,确保不会有事。”

    “皇上,您真是想的周到,”陆茴对元惠帝浅笑盈盈,随后转向展昭:“而且有世子你跟随,更加万无一失了。”

    话已至此,展昭点了点头,随即起身行礼:“是,展昭定会保护太后娘娘安全。”

    “哦对了,世子,为免太后长路寂寞,皇上已下诏宣牟家与艾家两位姑娘伴驾,”陆茴一笑,“希望世子路上对两位姑娘家多加照顾。”

    “是。”展昭弯腰行了一礼,元惠帝笑着拍了拍贵妃的手背:“朕就是觉得你想的周到。好了,昭儿你去母后那看看吧,她老人家应该已经开始准备了。”

    “是,陛下。臣告退。”

    另一边,艾政父女送走了传旨内侍后回房,叶芳见了两人忙问:“怎么了?皇上怎么会下诏给玉荷?都说了些什么的?”

    “娘,皇上下诏,要我陪太后娘娘出京。三日后出发。”

    “陪太后娘娘出京?”叶芳惊奇:“要去哪?”

    “旨意里没说。”艾玉荷摇摇头。

    “看来太后的确对玉荷青眼有加。唉,别的倒没什么,就是最近玉荷一直不顺,我都想去庙里求个签,看看运势如何,现在又要奉旨出京,这……”叶芳也有些不安,艾政轻叹一声,想起前些日子一时兴起,跟展遥一起在某个算命摊算了个儿女姻缘,却算出福兮祸兮四个字。

    “娘,你就别担心了,”艾玉荷笑容灿烂:“太后娘娘出京,一定有大批禁军跟随,而且走的都是官道,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是啊,而且皇上下诏,我们不能抗旨的。”

    “唉,好吧,玉荷,跟我去整理你要用的东西吧。也不知道要去多久。”

    “嗯,”艾玉荷勾着叶芳的手臂一起往自己房里走,边走边跟叶芳撒娇:“娘,我大概要去好久的,那你要我今年绣的东西,就算了呗?”

    “你呀,找到机会就偷懒!”叶芳笑着戳了戳自家女儿额角:“从年头拖到年中再到年底,就要你绣几方手帕都推三阻四的。也不害羞!”

    “我那是慢工出细活!”

    “哼,今年完不成那就明年绣!我给你算着。”

    “哎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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