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白晴雪也知道早上刚刚答应穆远洲,从傅良遇的公司辞职,并且承诺要哄他开心,但下午她又跟着傅良遇一起出现在他面前,不管是谁都会误会。
更何况是倨傲霸道的穆远洲。
她赶紧解释,“我摔了一跤,是傅总送我去的医院。”
她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即将被宰的小白兔,又慌又怕,令穆远洲很不痛快。
他真的那么可怕吗?
毕竟还有外人在,穆远洲敛住了凛冽的气息,面无表情道:“回家。”
“回家?”白晴雪有点懵,他的意思是,回他们两个一起的家吗?
穆远洲不喜欢重复说过的话,率先一步走了。
白晴雪赶紧朝一侧的傅良遇摆了摆手,“再见。”
傅良遇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家里,穆远洲一进门就将跟进来的白晴雪抵在墙上,他用手粗鲁的捏住她的下巴。
“你是不是想用傅良遇来激怒我?”
白晴雪委屈的摇头,“不是,不是。”
她不明白他的大脑是什么构造,怎么想出这些奇怪的东西。
“我劝你老实点,安安分分履行跟奶奶的协议,不要想什么歪门邪道的法子,我是不可能对你动感情的。”
他的话像一把了利刃,狠狠地插在了白晴雪的心上。
白晴雪既难过又委屈。
她好像被他赶上了一条没有结局的绝路。
任她怎么努力,都不会有想要的结果。
“手里拿的什么?”穆远洲松开她,目光定在了她手里的塑料袋上。
白晴雪淡淡道:“医院开的药。”
他记得他刚才说她摔了一跤,看样子她并没有骗他。
穆远洲的眉心稍微柔和一些,“念在你受伤的份上,晚上就不用做饭了。”
“好。”白晴雪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做饭,她只想上楼休息。
今天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本来很高兴,结果直接跌入谷底。
绕开穆远洲,她扶着腰艰难地朝自己的小卧室走去。
余光瞥到穆远洲接了一通电话,很快,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白晴雪你等一下。”
穆远洲叫住了她,“跟我出去一趟。”
“怎么了?”白晴雪见他一脸凝重,预料到事情肯定不一般。
穆远洲松了松领带,阴测测的笑了两声,“那几个阿拉伯商人不大听话,我得过去跟他们谈谈,你给我当翻译。”
他那模样哪里像是谈谈,反倒像去收拾人的。
白晴雪哦了一声,忍着腰痛跟他出门了。
穆远洲的车子停在帝都最大的夜场,然后搭乘电梯上了楼。
本来这个局该他作陪,但他不屑于搭理那几个阿拉伯人,就推掉了。
严劭又找了几个公关部的好手作陪,但对方还是觉得自己被慢待了,就各种刁难。
严劭实在顶不住了,才打电话给他。
穆远洲站在顶级豪华包厢门口,一脚将门踹开。
里面的景象顿时展露出来,几个阿拉伯人气焰嚣张地给公关部的人灌酒,一边灌一边骂着脏话,简直把公关部的人当牲口玩弄。
穆远洲上去就是一脚,将离得最近的阿拉伯人踹翻。
一声凄厉的惨叫,令吵杂的环境安静下来,气氛随之凝固,两帮人剑拔弩张。
阿拉伯王子一拍桌子,怒道:“这个生意不跟你做了。”
他这次说的是英语。
穆远洲听懂了。
他不客气地冷笑一声,“滚。我不缺你这单生意。”
阿拉伯王子没想到他这么理直气壮,似乎比他这个王子还要财大气粗。
他气不过,威胁道:“你会后悔的。”
穆远洲姿态傲慢,表情倨傲,“后悔曾给过你合作的机会。”
“我们走。”穆远洲一声令下,穆氏集团的人都跟着他离开了。
白晴雪十分诧异,穆远洲平时就是这么谈生意的?
她以为他叫她过来,应该是用的上。
怎么着,双方都该为了利益而收敛脾气,言语上再周旋一番。
但穆远洲嚣张到连多余的话都不愿说的地步。
上来就打人,简直太凶悍了。
别说她了,就连跟在穆远洲身边好些年的严劭,都觉得穆总冲动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穆总,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严劭追了上去。
穆远洲头都没回,径直往外走。
白晴雪知道大局已定,谁都扭转不了,她也默默地跟着出去。
就在她一抬头的功夫,看到那个被穆远洲不屑的阿拉伯王子,操起桌上的一支红酒,凶狠地朝穆远洲的头上砸去。
周围环境吵杂,白晴雪根本来不及提醒,她想都没想,大步冲了过去,整个人扑在了穆远洲身上。
酒瓶应声碎了一地,红色的酒如同血一样洒在她身上。
白晴雪只觉得脑袋好痛,痛到她连叫一声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像被撕碎了。
穆远洲觉察到有人救了他,但他想不到的是,竟然是白晴雪替他挡住了危险。
女人倒在血泊中,鲜血像是泉眼一样汩汩地往外冒,粘在她的发丝上、身上。
她的脸白的像是一张透明的纸。
虚弱的像是随时都会离开。
穆远洲抱起白晴雪就朝门外跑去。
很快白晴雪进了医院,穆远洲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脑袋有点混乱。
白晴雪为什么救他?
是为了利益?
还是因为本能反应?
直到后半夜,手术室的灯才熄灭。
医生说手术很顺利,但是白晴雪因为流血过多身体虚弱,暂时醒不过来。
穆远洲守在一侧,看着脑袋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白晴雪,心里有股难以形容的情绪,令他烦躁不安。
快天亮的时候,处理完后续事件的严劭赶了过来,对穆远洲说:“穆总您回去休息,我帮您守着太太。”
穆远洲摆了摆手,交代道:“你把c组的项目给白霜青送过去。”
“全部吗?”严劭有些惊愕。
c组的项目虽然都是穆氏集团不怎么看重的小项目,其中包括赵龙成抢的百世集团的项目,但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有十几个呢。
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白晴雪,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待穆远洲回答,他就出去办事了。
白晴雪醒来时觉得头疼欲裂,喉咙也干得像冒了烟似的。
她沙哑的声音低喃着:“水……”
一只带吸管的饮水杯凑到了她的嘴边,她贪婪的吮吸着。
很快,口不渴了。
有了一丝力气的她睁开眼睛,对上了穆远洲漆黑的双眸。
她不敢相信,是穆远洲伺候的自己。
她吃力地坐起来,摇了摇本就很疼的脑袋。
眼睛没有花,脑袋上的疼她也感受的很真切。
那么,她不是在做梦。
她受宠若惊道:“麻烦你了。”
穆远洲现在更加确定了,白晴雪是真的怕他,不是装出来的。
他被她的举动气笑了,他对她做了什么令她这么怕自己。
一直以来,被算计的可是他啊。
“你为什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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