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车，“颜睦”便扯下了遮住眼睛的带子，扔到了一旁，嫌弃地撇了撇嘴：“呼，这双眼睛真麻烦，出门儿还要遮住。”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凌暮发现他的眼眸已经变成了黑色——大概是带了美瞳。
嗯，现在是风白了。
风白伸了个拦腰，揉了揉刚刚因为一直拘谨地坐着而有些酸疼的屁股和大腿，顺势躺在了凌暮的腿上：“小叔叔，刚刚颜睦想说，他看到了那里有个小孩儿说：‘有人不可说，有鬼不敢言’。”
凌暮眼睛一亮，立刻对步黎巍说：“步步！这是小睦睦的眼睛‘看’到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用？”
“好。”
有人不可说，有鬼不敢言……
“小孩儿”想必是对方养来可以预测未来的小鬼……是耳报神还是关肚仙？
“不可说”的人是谁，“不敢言”……是推测的不准，还是因为害怕？
步黎巍抬眼，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凌暮。
风白瞧着自己这个拼命“倒贴”的小师叔就气急，可又不能冲着长辈发脾气，便在心里默默冲着正在害羞咬手指的颜睦翻了个白眼儿：胆小鬼，有什么不敢说的？
颜睦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唔……
风白也不知道颜家好歹也是灵脉里的世家，怎么就生出来了颜睦这么个胆小的蔫葫芦，越想越不痛快，抬头刚好看见后视镜里前排那两双阴沉着直勾勾看着后面的眼睛，立刻暴躁了起来，漂亮的桃花目翻了一个超级大的白眼：“看什么看！好好开车！”
“咳。”凌昭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到前方：“风白，你把针孔摄像和窃听器给了他们吧。”
“哼！早给我小叔叔了。”风白漂亮的桃花眼从后视镜瞪了凌昭一眼，不过却是眉眼明晃晃地含着春波。
……
这个“养小鬼大赛”的举办地十分偏僻，是在湘洲省边界山区的一个寨子里，前几年因为政府搬迁的政策，寨子里早就已经没有人了，正好适合举办这样的比赛。
通往这个寨子的路极其难走，需要穿过一片丛林，走过钉在悬崖峭壁上的铁链子做的桥。
大概是因为在阴坡的缘故，整个寨子在一天之中的大半天里都照不到阳光，显得阴森森的，为了不让人生疑，凌昭和颜睦在进山之前便和步黎巍他们分开了。
若是寻常人，光是找到这里，就已经需要足够大的勇气了，更别说参加这个听起来更恐怖更刺激的养鬼大赛了。
不过好在路就只有一条，如果没有什么东西捣乱的话，步黎巍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寨子。
寨子的门口坐着一个穿着金光灿灿的老道，这老道鹰眼勾鼻，坐在门口大概是要核验报名身份，他看了一眼步黎巍，又看了看报名信息：“你就是……步可爱？？？”
一听这个名字，步黎巍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更冷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嗯。”
老道又看了看报名信息，似乎是觉得步黎巍在说谎，扬起了嗓门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是步可爱？”
这人哪里跟可爱沾边，分明就是不可爱。
老道的声音洪亮，一下就吸引了附近几个来参加比赛的人的目光。
步黎巍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也冰到了极点：“有什么问题吗？”那一双凤目看得老道心里直发毛。
老道的喉咙颤抖了一下，吼道：“是、是就是呗！”但这声音已然打着颤，一听就是外强中干。
老道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问道：“姓名。”
“厉唯，严厉的厉，唯一的唯。”步黎巍答道。
十几年前曾经有一个姓厉的术士名震江南一代，据说他有一副窥天眼，能看到一个人未来的运势，不过也就几年的的功夫便销声匿迹了。
有人说他是窥伺天机遭了天谴，也有人说他是赚得盆满钵满，收了个徒弟养老去了。
步黎巍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就算是业界也很少有人见过他，不过他的名字却是赫赫
有名，所以需要用化名，他借用的，便是这个“厉”姓。
“小鬼类型？”那个老道士低头登记了“厉唯”这个名字，又问道。
“鬼胎。”步黎巍回头看了凌暮一眼。
凌暮本来正好奇地四处张望，瞧见步黎巍回头看他，他故意朝着步黎巍眨了眨眼，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亮晶晶的。
“……”步黎巍轻咳了一声，默默躲开了凌暮的眼神，又往边上挪了一步，彻底挡住了凌暮的身影。
眼下凌暮化作了鬼的形象，甚至还戏精一般地在来之前看了好几部鬼片，说要学习一下人间的鬼长什么样子，所以他现在看上去面无表情，面色极其苍白，眼中几乎被黑色的瞳仁占了全部，看上去反倒跟丢了魂的人似的。
步黎巍怀疑他看错了电影。
这个老道还算是有些本事，三角眼目光凶厉，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长得好大一只鬼胎，笑容诡异：“你这鬼胎长得挺好啊？”
按理来说，鬼胎是长不大的，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用了什么丧尽天良的逆天事，竟然让这只鬼胎像正常婴孩一样长大。
“诶呀，我好害怕呀主人。”
凌“阿飘”赶紧钻到步黎巍的怀里蹭了蹭，撒娇一般，然而却是完全不走心地表演了害怕。
步黎巍：“……”
他叫我……主人？好像还……有点可爱……
步黎巍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凌暮的脑袋：“别怕。”
老道皱了皱眉，颇为嫌弃：“胆子这么小，还来参加什么比赛。”不过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养的小鬼这么怕自己，他还是颇为得意的。
“他胆子小。”步黎巍的声音冷冰冰的，伸手护住凌暮，看起来是个护短的。
老道有些不满这个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对他这个前辈的态度，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便摆了姿态教育步黎巍：“年轻人，不用这么护着，不过是一只小鬼而已，就是应该放出去多历练历练，大不了魂飞魄散就再养一只就是了，你这样，啧啧，成不了大事。”
老道见这个年轻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没有丝毫要退步的意思，八成是喜欢那个小东西喜欢得紧，心想还有大事没有做，总不能现在就撕破脸，便极不情愿地找了个台阶，话锋一转：“不过……这年头鬼胎可不多见，的确需要宝贝着点……这是你的参赛证，赶紧进寨子，按照编号找住的地方。”
话不投机半句多，老道打发走了这个很不尊敬他的年轻人，心想一定要淘汰他，不过那只罕见的鬼胎倒是可以留下来……
“嗯。”步黎巍勉强应了一声，拿着自己的参赛证进了门。
刚进了门口，就见着两个稍微年轻一点的术士拿着金属探测仪：“有手机手表平板等电子产品事先拿出来啊，比赛期间不让用。”
步黎巍是有先见之明并且有洁癖的，这样的比赛应该是不能带手机的，一想到这帮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道士会碰自己的东西，步黎巍二话不说就把手机提前放到家里了。
倒是凌暮这个“重度网瘾少鬼”抱着自己的手机恋恋不舍，一面又振振有词地跟安检的术士吵了起来：“你们规定参加比赛的人不可以带手机，我又不是人，凭什么不让我带呀！”
其中一个术士一脸鄙夷地看着凌暮：“你一个鬼用什么手机？我看八成是替你主人藏着用来作弊用的！不交出来就不能参加比赛，这是规矩！”
果然鬼故事里都是骗人的，不是说人都很怕鬼吗？为什么这两个一股骗子味道的术士一点都不怕我？
凌暮撅着嘴巴，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小金鱼，认真的思考着。
这两个安检的术士态度很差，极其不耐烦地催促着：“快点的，到底进不进啊？要进就赶紧交手机。”
“你你你你！你这是狗眼看鬼低！”凌暮气得一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机，一边耳朵里开始往外“嗞嗞”地冒阴气。
尽管有步黎巍的符篆来压制，凌暮生起气来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
嘶——咔嚓！”
两个术士闻声低头，然后就这么眼睁睁的手中的金属探测仪给冻断了……
没错，就是冻……断了。
“这、这怎么回事？！”
两个术士的下巴要掉到地上，惊恐地扔了冰冷的金属探测仪，逃似的往后退了一步，瞪着步黎巍：“你、你想干什么？！”
“暮暮。”步黎巍握住了凌暮的手。
凌昭给步黎巍的取证摄像不但会记录下来，还会记录下来他们两个人的言行，所以为了方便起见，步黎巍画了一张符给凌暮，这样两个人就可以知道彼此想要说什么了。
有了步黎巍的温度，凌暮的阴气果然被压制下来了，他委屈巴巴地看着步黎巍，撇了撇嘴，心里想着：“我的游戏每天都有任务的，而且现在是新的赛季，有排名的！”
步黎巍安抚地看了凌暮一眼：“回去了我陪你打。”
“真的吗？！”凌暮的眼睛一亮，充满了期待。
“嗯。”
凌暮当然不能一下子就表现出自己很兴奋的样子，“哦”了一声，极不情愿、但是又十分顺从地把手机扔到了两个术士身边的装“违禁物品”的箱子里。
步黎巍看着这只小鬼极力地憋着兴奋的劲头的可爱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其他人看不出来的角度。
当然了，两个人在心里交流的内容这两个术士是不可能知道的，两个术士看着这只鬼似笑非笑的狰狞面孔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走了。”步黎巍对凌暮说道。
“凌阿飘”木讷地点了点头，飘在步黎巍身后。
“嘁！得瑟什么？瞧那个男的那样也不知道是养小鬼呢，还是养小老婆呢！”这两个术士只敢背后表示他们的不满。
“咦~那男的长得那么漂亮，我看啊，八成是做下面那个的……唔唔唔唔……”
还不等那个术士说完，那两个人的嘴就莫名其妙就张不开了。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凌暮发现他的眼眸已经变成了黑色——大概是带了美瞳。
嗯，现在是风白了。
风白伸了个拦腰，揉了揉刚刚因为一直拘谨地坐着而有些酸疼的屁股和大腿，顺势躺在了凌暮的腿上：“小叔叔，刚刚颜睦想说，他看到了那里有个小孩儿说：‘有人不可说，有鬼不敢言’。”
凌暮眼睛一亮，立刻对步黎巍说：“步步！这是小睦睦的眼睛‘看’到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用？”
“好。”
有人不可说，有鬼不敢言……
“小孩儿”想必是对方养来可以预测未来的小鬼……是耳报神还是关肚仙？
“不可说”的人是谁，“不敢言”……是推测的不准，还是因为害怕？
步黎巍抬眼，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凌暮。
风白瞧着自己这个拼命“倒贴”的小师叔就气急，可又不能冲着长辈发脾气，便在心里默默冲着正在害羞咬手指的颜睦翻了个白眼儿：胆小鬼，有什么不敢说的？
颜睦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唔……
风白也不知道颜家好歹也是灵脉里的世家，怎么就生出来了颜睦这么个胆小的蔫葫芦，越想越不痛快，抬头刚好看见后视镜里前排那两双阴沉着直勾勾看着后面的眼睛，立刻暴躁了起来，漂亮的桃花目翻了一个超级大的白眼：“看什么看！好好开车！”
“咳。”凌昭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到前方：“风白，你把针孔摄像和窃听器给了他们吧。”
“哼！早给我小叔叔了。”风白漂亮的桃花眼从后视镜瞪了凌昭一眼，不过却是眉眼明晃晃地含着春波。
……
这个“养小鬼大赛”的举办地十分偏僻，是在湘洲省边界山区的一个寨子里，前几年因为政府搬迁的政策，寨子里早就已经没有人了，正好适合举办这样的比赛。
通往这个寨子的路极其难走，需要穿过一片丛林，走过钉在悬崖峭壁上的铁链子做的桥。
大概是因为在阴坡的缘故，整个寨子在一天之中的大半天里都照不到阳光，显得阴森森的，为了不让人生疑，凌昭和颜睦在进山之前便和步黎巍他们分开了。
若是寻常人，光是找到这里，就已经需要足够大的勇气了，更别说参加这个听起来更恐怖更刺激的养鬼大赛了。
不过好在路就只有一条，如果没有什么东西捣乱的话，步黎巍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寨子。
寨子的门口坐着一个穿着金光灿灿的老道，这老道鹰眼勾鼻，坐在门口大概是要核验报名身份，他看了一眼步黎巍，又看了看报名信息：“你就是……步可爱？？？”
一听这个名字，步黎巍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更冷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嗯。”
老道又看了看报名信息，似乎是觉得步黎巍在说谎，扬起了嗓门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是步可爱？”
这人哪里跟可爱沾边，分明就是不可爱。
老道的声音洪亮，一下就吸引了附近几个来参加比赛的人的目光。
步黎巍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也冰到了极点：“有什么问题吗？”那一双凤目看得老道心里直发毛。
老道的喉咙颤抖了一下，吼道：“是、是就是呗！”但这声音已然打着颤，一听就是外强中干。
老道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问道：“姓名。”
“厉唯，严厉的厉，唯一的唯。”步黎巍答道。
十几年前曾经有一个姓厉的术士名震江南一代，据说他有一副窥天眼，能看到一个人未来的运势，不过也就几年的的功夫便销声匿迹了。
有人说他是窥伺天机遭了天谴，也有人说他是赚得盆满钵满，收了个徒弟养老去了。
步黎巍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就算是业界也很少有人见过他，不过他的名字却是赫赫
有名，所以需要用化名，他借用的，便是这个“厉”姓。
“小鬼类型？”那个老道士低头登记了“厉唯”这个名字，又问道。
“鬼胎。”步黎巍回头看了凌暮一眼。
凌暮本来正好奇地四处张望，瞧见步黎巍回头看他，他故意朝着步黎巍眨了眨眼，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亮晶晶的。
“……”步黎巍轻咳了一声，默默躲开了凌暮的眼神，又往边上挪了一步，彻底挡住了凌暮的身影。
眼下凌暮化作了鬼的形象，甚至还戏精一般地在来之前看了好几部鬼片，说要学习一下人间的鬼长什么样子，所以他现在看上去面无表情，面色极其苍白，眼中几乎被黑色的瞳仁占了全部，看上去反倒跟丢了魂的人似的。
步黎巍怀疑他看错了电影。
这个老道还算是有些本事，三角眼目光凶厉，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长得好大一只鬼胎，笑容诡异：“你这鬼胎长得挺好啊？”
按理来说，鬼胎是长不大的，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用了什么丧尽天良的逆天事，竟然让这只鬼胎像正常婴孩一样长大。
“诶呀，我好害怕呀主人。”
凌“阿飘”赶紧钻到步黎巍的怀里蹭了蹭，撒娇一般，然而却是完全不走心地表演了害怕。
步黎巍：“……”
他叫我……主人？好像还……有点可爱……
步黎巍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凌暮的脑袋：“别怕。”
老道皱了皱眉，颇为嫌弃：“胆子这么小，还来参加什么比赛。”不过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养的小鬼这么怕自己，他还是颇为得意的。
“他胆子小。”步黎巍的声音冷冰冰的，伸手护住凌暮，看起来是个护短的。
老道有些不满这个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对他这个前辈的态度，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便摆了姿态教育步黎巍：“年轻人，不用这么护着，不过是一只小鬼而已，就是应该放出去多历练历练，大不了魂飞魄散就再养一只就是了，你这样，啧啧，成不了大事。”
老道见这个年轻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没有丝毫要退步的意思，八成是喜欢那个小东西喜欢得紧，心想还有大事没有做，总不能现在就撕破脸，便极不情愿地找了个台阶，话锋一转：“不过……这年头鬼胎可不多见，的确需要宝贝着点……这是你的参赛证，赶紧进寨子，按照编号找住的地方。”
话不投机半句多，老道打发走了这个很不尊敬他的年轻人，心想一定要淘汰他，不过那只罕见的鬼胎倒是可以留下来……
“嗯。”步黎巍勉强应了一声，拿着自己的参赛证进了门。
刚进了门口，就见着两个稍微年轻一点的术士拿着金属探测仪：“有手机手表平板等电子产品事先拿出来啊，比赛期间不让用。”
步黎巍是有先见之明并且有洁癖的，这样的比赛应该是不能带手机的，一想到这帮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道士会碰自己的东西，步黎巍二话不说就把手机提前放到家里了。
倒是凌暮这个“重度网瘾少鬼”抱着自己的手机恋恋不舍，一面又振振有词地跟安检的术士吵了起来：“你们规定参加比赛的人不可以带手机，我又不是人，凭什么不让我带呀！”
其中一个术士一脸鄙夷地看着凌暮：“你一个鬼用什么手机？我看八成是替你主人藏着用来作弊用的！不交出来就不能参加比赛，这是规矩！”
果然鬼故事里都是骗人的，不是说人都很怕鬼吗？为什么这两个一股骗子味道的术士一点都不怕我？
凌暮撅着嘴巴，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小金鱼，认真的思考着。
这两个安检的术士态度很差，极其不耐烦地催促着：“快点的，到底进不进啊？要进就赶紧交手机。”
“你你你你！你这是狗眼看鬼低！”凌暮气得一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机，一边耳朵里开始往外“嗞嗞”地冒阴气。
尽管有步黎巍的符篆来压制，凌暮生起气来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
嘶——咔嚓！”
两个术士闻声低头，然后就这么眼睁睁的手中的金属探测仪给冻断了……
没错，就是冻……断了。
“这、这怎么回事？！”
两个术士的下巴要掉到地上，惊恐地扔了冰冷的金属探测仪，逃似的往后退了一步，瞪着步黎巍：“你、你想干什么？！”
“暮暮。”步黎巍握住了凌暮的手。
凌昭给步黎巍的取证摄像不但会记录下来，还会记录下来他们两个人的言行，所以为了方便起见，步黎巍画了一张符给凌暮，这样两个人就可以知道彼此想要说什么了。
有了步黎巍的温度，凌暮的阴气果然被压制下来了，他委屈巴巴地看着步黎巍，撇了撇嘴，心里想着：“我的游戏每天都有任务的，而且现在是新的赛季，有排名的！”
步黎巍安抚地看了凌暮一眼：“回去了我陪你打。”
“真的吗？！”凌暮的眼睛一亮，充满了期待。
“嗯。”
凌暮当然不能一下子就表现出自己很兴奋的样子，“哦”了一声，极不情愿、但是又十分顺从地把手机扔到了两个术士身边的装“违禁物品”的箱子里。
步黎巍看着这只小鬼极力地憋着兴奋的劲头的可爱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其他人看不出来的角度。
当然了，两个人在心里交流的内容这两个术士是不可能知道的，两个术士看着这只鬼似笑非笑的狰狞面孔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走了。”步黎巍对凌暮说道。
“凌阿飘”木讷地点了点头，飘在步黎巍身后。
“嘁！得瑟什么？瞧那个男的那样也不知道是养小鬼呢，还是养小老婆呢！”这两个术士只敢背后表示他们的不满。
“咦~那男的长得那么漂亮，我看啊，八成是做下面那个的……唔唔唔唔……”
还不等那个术士说完，那两个人的嘴就莫名其妙就张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