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口,风白也有些震惊了,他本以为凌暮是只涉世未深的小白兔呢,却没想到什么都懂。

    其实就连鬼王鬼后都不知道,在凌暮五十多岁的时候,从前教他画画的那几位先生中,有一位先生最懂风月事,不但给凌暮讲了许多他活着的时候自己身上的,或者他见过的的趣事,还偷偷画了不少风月画本给他看,其中就有南风,美名其曰:“在人间五十几岁都知天命了,什么不懂?将来总要留着娶王妃用。”

    虽然那些画本最后被另一位“老古板”先生给没收了,但还是让凌暮“受益匪浅”的。

    像步步那么好看的人,做王妃也不是不可以……

    凌暮偷偷看了步黎巍一眼,步步是个美人,将来生出来的小孩子一定很好看。

    实锤了,这鬼没学过生物。

    不过眼下风白还是高估凌暮了,凌暮只是单纯的以为是在跟步黎巍比谁的大而已。

    嗯,以后一定要跟步步好好比一比谁比较大,先生可是说过男人的雄伟之姿十分重要!

    先生他不想背这个锅。

    相比起来,清鱼才真的叫做涉世未深,但就是再涉世未深,顺着风白的视线落下的位置,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正处于在新世界的门口不断徘徊的震惊到合不拢下巴的可怜的清鱼红着脸默默地护住下面,以抵挡风白那调戏的目光。

    风白握着凌暮的胳膊,凑近了怂恿道:“小叔叔,要先下手为强!扑倒他!弄哭他!在他的身体里狠狠地留下你的印记!”

    哈!笑话!

    他风白的小叔叔,能被人随便推倒吗?!

    大概因为最近几天都在奔波,风白已经忘记了自己就是被推到的那一个。

    风白斜倚着,身姿妩媚可是看上去一点都不娘,绘声绘色,描述地尽善尽美:“不过前戏一定要足,你得挑弄他,要给他霸道的温柔,让他不敢拒绝你,然后体贴地帮他扩·张,在他情难自已的时候猛地进……”

    “打打断一下,我我我有个问题,可、可以吗?”清鱼的脸红得要滴血。

    “什么呀?”风白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看了一眼清鱼:“这个啊你不用学,哥哥教你如何事后清理和恢复。”

    “我我我、我想问,和凌警官的时候,你是风先生,还是颜警官?”清鱼看着风白越发阴沉的脸,不禁往后缩了缩脖子。

    谁知耳边又传来了另一个“求知若渴”的声音:“其实我也想知道诶。”

    怎么办,小叔叔他一点都不可爱了,我不想要了怎么办?

    风白哭丧着脸:“是风白!和凌昭谈恋爱的人是风白,和凌昭上床(不能写的事情)的人也是风白!”

    在一旁全程听完对话的凌昭脸一阵黑一阵白,目光对上步黎巍的有些尴尬,迅速把头偏到了一边去。

    而另一个全程听完对话的步黎巍意味深长地看了凌昭一眼,最终把目光落在凌暮身上,若有所思。

    离比赛开始还有几天,凌暮最近几天一直在电脑上盯着直播动态,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就连糖糖也跟着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这让步黎巍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被附身了。

    哦不对,凌暮他本来就是鬼。

    直到某一天,步黎巍突然看到,糖糖以一己小小的身躯,用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气势,在比他大好几倍的平板电脑上不停地滑动,刷着动态。

    而凌暮则有持无恐地畅快地打着游戏,这个场景看上去,竟然有点像……雇佣童工。

    步黎巍:“……”

    我就不该信你这个鬼。

    凌暮看见步黎巍在看自己,出奇的镇静,继续低头打游戏,顺便还贴心地解释了一下:“糖糖看了就是我在看了,我们俩是一起的!”

    不过凌暮着急打游戏,并没有把话说完整。他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和糖糖是共通的,毕竟他在地府的时候经常一剪就是好几个纸人陪他玩,如果每个都要共通,他就要被吵死了。

    糖

    糖更是在百忙之中回头不忘做凌暮出色的“捧哏”,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嗯嗯!”重到那薄薄的纸片脑袋要和身体折叠在一起了。

    仔细想想,凌暮虽然十分贪玩,但好像真的没有说过慌,这么说来,糖糖和他本来就是一体的?

    “共情?”步黎巍看了凌暮一眼,硬生生从嘴里挤出来了这两个字。

    那糖糖平时的那些胡言乱语凌暮岂不是都知道?

    他为什么不阻止?

    还是说……那也是他想的?

    “不是哟。”

    凌暮摇摇头,神经大条地答道:“糖糖本来就是由我身上的阴气养着的呀,我想知道当然就会知道了呀!”说完,凌暮抬起头,弯着眼睛给了步黎巍一个晴朗的笑容。

    步黎巍避开了凌暮投过来的目光,垂下了双眸,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乌黑的瞳仁,眼底隐去了复杂的情绪。

    ……

    如果说云洲省是一个纯粹的仙家福地,那云洲省的邻省湘洲省则是一个有着更多秘密的地方,那里山水兼备,地形破碎,有些地方是福荫圣地,灵气要比华夏其他地方丰富,而有些地方则是阴气繁衍不息。

    湘洲省山区的寨子自古部落以来更是以养小鬼、请邪神为风俗,所以这个比赛地点定的就是云湘边界。

    原本步黎巍还想在凌暮身上做一道伪装,不过后来凌昭说因为网络管制加强了,举办方决定不开直播了,最终以视频剪辑的方式公开比赛过程,如果步黎巍要带凌暮去的话,最后他们会将视频里有凌暮的部分销毁,步黎巍这才放下心来。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糖糖被步黎巍和凌暮留在了家里,虽然糖糖在凌暮的身边极为含蓄地表达了自己想去的心思,以及在步黎巍耳边强烈地咆哮出了自己想去的愿望。

    在临行前,糖糖还是不甘心地爬上步黎巍的肩头,薅了薅他的头发:“你、你身为王子妃,要照顾好我们小殿下,知道了吗!如果然让我们小殿下少一根头发,我不会放过你的!”

    步黎巍:“……”

    禁言诀对糖糖这个纸片人有没有用步黎巍不知道,但酒精对于在这种糖纸上的黑色笔道有用他还是知道的。

    “你你你你你要干啊唔……唔唔……唔唔唔……”糖糖逃不过步黎巍的魔……啊不,是“道士掌”。

    耳边终于清静了……

    步黎巍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格外清明了,周围的温度也随着步黎巍的心情回暖。

    “步步走吗?”凌暮穿着一条带着大口袋的背带裤,胸口的口袋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从卧室里“飘了出来”。

    “嗯。”步黎巍点头。

    糖糖急了,委屈巴巴地带着哭腔:“唔唔唔呜呜呜呜……”可是又怕小殿下看到自己没有嘴巴,嫌弃自己像丑八怪一样,就会养其他小纸人了,只得由两只扁扁的小手挡住自己脸上原本嘴巴应该在的地方。

    凌暮这会儿可不知道糖糖在想什么,只是以为糖糖是舍不得自己哭得太伤心了,便弯下腰用食指轻轻摸了摸糖糖的小脑袋,弯着眼睛笑道:“糖糖乖呀,好好在家里看家,我回来给你买糖吃~”

    “唔……”

    如果糖糖现在有嘴,一定哭得很伤心:哇——我都没有嘴巴了,怎么吃糖呀!

    凌暮捧起糖糖在他扁扁的脑门上亲了一口:“a~乖啦!”

    他还想跟糖糖说点什么,却被步黎巍打断了。

    “凌昭催了。”步黎巍微微皱眉,提醒着凌暮。

    “哦好,这就来啦!”凌暮放下哭唧唧的粉色小纸人,拉着步黎巍出了门。

    纸人是不会有错觉的,在凌暮拉着步黎巍出门的那一刹那,糖糖眼睁睁的看见了步黎巍脸上竟然出现了为数不多的表情变化——微微挑了一下眉。

    “唔!唔唔唔!”(哼!小气鬼!)

    等步黎巍他们前脚刚走,糖糖气鼓鼓地爬到桌子上找到了一根碳素笔:“唔!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哼!我要画一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嘴巴!然后让小殿下抛弃你这个坏蛋!)

    显然,那根笔是步黎巍故意放在桌子上的。

    秉承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凌暮出门的时候就看到凌昭和颜睦已经开车在门口等他们了。

    而凌暮秉承着华夏乃至世界人民“隔代亲”的特点,一看见这两个小辈,立刻蹦蹦跳跳地上了门口凌昭的那辆吉普车,先是对着板着一张“黑板”脸的凌昭招了招手:“昭昭早呀~”又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颜睦,热情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睦睦和白白早呀!”

    颜睦今天穿了一身粉色洛丽塔小裙子,带着金色的长卷发,眼睛是系了一条一指宽的白色蕾丝带子,他手中的小兔子虽然还是之前的那一只,但它身上的小包已经换成了和颜睦今天衣服的相同款式。

    “早。”凌昭依旧话不多,看起来心情依旧不大好。

    通常来说,不管是颜睦还是风白,只要是在凌昭开车的话,都会主动坐在副驾驶的,不过今天却要坐在后排和凌暮一起,徒留了正副驾驶两个闷葫芦坐在一起。

    颜睦红着小脸腼腆又矜持地点了点头:“早、早呀。”不过从颜睦那偷偷上弯的嘴角和紧张得紧紧抓着小兔子玩偶的手可以看出来,他特别开心。

    看来现在真的是颜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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