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叶一手抱着司旻一手给在一边在配药的司苍递药材,司苍说出一味药,紫苏叶准确的递出一种。在烛油流下一半时,司苍终于配制出了药,取了一点喂给笼子里的小白鼠。
紫苏叶看着他的背影眸光渐渐幽深,如一口漆黑的井,古井无波却深不可测,那里面仿佛只装了司苍一人的身影,又仿佛装了星辰万物。司苍转身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双深黑的仿佛能把他整个吸进去的眸子,此刻,司苍感觉他的阿叶好像离他很远很远,他的思绪仿佛脱离了自己所生活的这个世界。
“阿叶”司苍蹲下半抱着在他耳边轻唤道。
“苍苍,怎么了?”紫苏叶用没抱着睡着的司旻轻抱着司苍,苍苍那声阿叶,我又怎会听不出呢!
“没事,你该睡了,你看小旻都睡了”
“好,我们休息吧”司苍把紫苏叶连同司旻一起轻抱起放在石床里,自己则在外边躺下,司旻睡在中间。
黎明之前,司苍带着睡着的司旻回到了自己在苍鹤峰紫苍殿内卧室。自己则去处理这几天的派中事务。司旻一觉醒来已是午时,药侍见他醒了,便带他去洗漱吃米粥,喝牛奶。他也不哭不闹,乖巧且安静。药侍有药园要照顾,便带着小司旻到药园,边给药草施肥,边给小司旻说“小公子,这株是绛仙草,这株是玉清草,这株是……”
药侍给所有药草浇水施肥后已是下午,收拾了一下自己和司旻,就带着司旻回主殿复命。
“见过尊上,小公子今天很怪,午时起,未时至申时和我一起在药园侍药。”
“好,你下去休息吧,旻儿过来”
“是,药侍告退”
“旻儿,你还不会说话?”
“胡……似…,似不想…喝…话”
“你果然比一般孩子聪明,能理解我的意思?”
“…呐…”
司旻用小手指着红木云纹桌案上的一块类似生姜的药材“…虎…苓…”
“你认识?来这株呢?”司苍惊喜的抱起司旻,拿着另一株药草问道。
“绛…仙…草”司旻小小的脸上尽是认真,如果不是此时尚年幼说话不清,那副神情就让人信服。
“这个呢?”
“特…子森”(太子参)
……
司苍把桌案上摆的药草全都让司旻认了一遍,发现他竟可以说出十几种草药名字,未见过的司苍教他一遍小司旻也可以记住。这孩子,真是天赋异禀。令司苍大为震惊,当年的司苍、紫苏叶、连重那一个不是天纵之材呢?可他们中最有天资的也是三岁余才认得一些药草,这孩子才一岁余。
司苍给司旻读了几本药经后,太过复杂的司旻不能记住,但简单的,司旻看听过一次便知道怎么读了,说话流利
了些许。
天色入夜,司苍带着司旻来见紫苏叶“阿叶,或许我找到接班人了”
“哦?谁能让你如此激动?”
“你知道吗?旻儿他能过目不忘,而且对草药的记忆力尤佳。”
“哦,小家伙才一岁多,你如何知道?”
“爹爹”小小的司旻抓住紫苏叶的紫色衣袍下拉着道。
“你还记得我?小旻儿真棒!”说着抱起小小的司旻,小家伙穿着青色的缩小版的弟子服,乌黑发亮的头发未束垂在小脑袋上,小小的脸粉雕玉琢的,漂亮的不像话。
“我想等到旻儿五岁时,如果真的对学医一途感兴趣,我便收他为关门弟子,如何?”说着把司旻从紫苏叶怀里抱出来。
“也好,不过你要问他自己的意愿,如果将来他不愿成为掌门传人就放他离去吧,我不想再看着他重蹈我们的覆辙。”
“好,我在传授他的时候会与他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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