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爹只是轻声提醒顾盈盈道:“出门在外,要防着顾瑶他们些。你也是知道的,她有个害人的兄长,而她自己,又经常跟在颜渊身边,没做过什么好事。你和馨兰一样,都离顾瑶远一点。”
顾盈盈感激地看着祝老爹,“好的,我会的。您就放心好了。”
没过几天,颜绍让人帮着颜渊逃离,到了商船上,就被人给抓了。
以前从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娄氏,在服了安神的药粉,昏睡了之后,也是她为娄氏扎针,让娄氏在半个时辰之内醒来的。
娄氏醒来之后,对她指责和谩骂。
把她惹烦了,就怼了娄氏,“若不是你在平日里,从没做过好事,又怎会有今日?”
以前,娄氏仗着她自个儿是知府夫人,走到哪儿,不管是见到了谁,只要心里不舒坦,就随意发脾气。
这毛病,直到娄氏被人带到了韩府之后,也没改掉。
当然顾盈盈也明白,娄氏是改不了的。
“无论你以前是谁,但都要请你弄明白:此刻,你只是一个犯错了的知府的娘子,且是你自己也有错的。你有何资格再对我乱发脾气?当我欠你的?”
顾盈盈说了这话后,只见躺在地上的娄氏,还在骂她。
心里更是来气。
忽地想起了秀姨说过的话,“颜绍当初若是不高攀娄家,不娶娄知府的那个没教养,还虚荣心很强的女儿的话,怕是也不会有今日。要知道,谁都不欠她的。”
会不会有今日,让人不好猜测。
但顾盈盈此刻是弄明白了:像娄氏这种爱慕虚荣,还蛮横无礼,又不知如何在别人跟前,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的人。确实是不适合当一个知府夫人。
真不知娄氏以前在娘家之时,是没跟她那当知府夫人的母亲学学,如何处世,还是她根本都懒得学?
一个正常的人,哪儿会经常跟人发脾气?
该说的,不该说的,只要她心里不爽,都给说出来?
“姓顾的,你给我听着:等我爹找人救了我们,等我出去了后,第一个弄死你!”
“就怪你这乡间女子,不好好儿在村子里呆着,给你家人煮饭,喂猪,做农活儿。偏偏跑来府城冒充女医,给这个解毒,给那个熬药。”
顾盈盈听到了“冒充”二字,气得很想再给娄氏一巴掌。
但是她还没打过去,就见到已经走近了的韩老夫人,伸手将娄氏给拽起。再按住娄氏的双肩,让娄氏跪在她面前,给她道歉。
“你也给我听好了:娄清婉!你爹早还在你儿子被人带走之前,就已经被人看守,不得离开娄府半步。你想说,你爹能找的人,是禇风?”
娄氏眼神里闪得得意的光芒,“就是。”
还当是禇风真能救她一般。
韩老夫人不禁嘲讽地笑了,“哈哈”,说道:“你直到此刻,还在想着,你爹会去求禇风,让禇风帮忙带人来救你?那你怎地也不想想,在这些天里,你们收到过的,禇风写的亲笔书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写了什么,我为何要说与你听?你这老婆子,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女儿,如何不被这姓顾的假女医给骗了,保住她的那条狗命!”
娄氏向来不服输,哪怕被韩老夫人给弄的跪下了,就跪在顾盈盈面前,也没有半点想要道歉的意思。
不仅是没道歉,还怒视着顾盈盈,说道:
“你个害人的,早晚不得好死!之前没看到董宁远,在你们家那儿,放火烧了你们家的屋子,真是遗憾。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等我出去了,一定让人烧了你们的宅子,夺走你们的田产,让你们一家恶人都无家可归……”
“那也要看,你这恶人,有没有那么大本事。”顾盈盈只觉得,娄氏这个泼妇,真是可怜又可笑。
都要这时候了,能不能保住一条小命儿,都还难说。
却还这么惹人烦,说些不中听的话,来伤害他人。
如此,不只是惹怒了她,更是惹烦了韩老夫人。
趁着韩老夫人,眼神里的怒意未散去。顾盈盈就把娄氏之前,身为知府夫人之时,如何借着知府大人的名义,找西街的一些贵妇们要宝物的事,都说给韩老夫人听了。
“……我租住的屋子,就在西街附近。不管是去铺子里买宣纸甚的,还是买书,都能听到几个长辈说,被娄氏为难过的事。”
说到这里,顾盈盈拿出一把折扇,当着韩老夫人的面,打开了。
那上面的几段小字,是写的,书铺的老板娘张氏,被娄氏要走了多少首饰,多少玉器之事。
韩老夫人收下了折扇,拿给滦安王妃,说道:
“待你回到皇城之后,务必要把这把扇子,送到宫中,呈给皇上他们看。也好让他们知道,颜绍才只是个知府,他的娘子娄氏,都这般贪得无厌,这般嚣张。若是哪天,把他调到皇城当了京兆尹甚的,不得有更多的人们,被娄氏为难?”
滦安王妃不屑地挑了挑眉,说道:
“那是娄氏没有遇到孩儿这样的,若是娄氏敢找孩儿要什么,孩儿就送她一把抹毒飞刀。这般,就能让她知道,但凡是从孩儿这儿要走什么,都要付出代价!”
“好了,你别把抹毒飞刀给挂在嘴边,让不知道的人听了,还当你走到哪儿,都随身带着那些物件儿样的。”韩老夫人,尴尬地睨了滦安王妃一眼,说道:
“话又说回来,在锦霞之地,敢找我的女儿要什么的,还真没出生。”
正在说这话时,滦安王爷走进了房间。
佯装在和韩老夫人说笑,问道:“娘,您方才说的这话,是不是还没说完?”
“啊?王爷,您这话……”韩老夫人感到不解了。
滦安王爷悄悄瞥了滦安王妃一眼,觉察到,那家伙在给他递眼色,可能是不想让他接着说什么。但他就是不听。佯装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的意思是,娘,您应该说,除了我,在这锦霞之地,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敢找您的女儿要什么。您看,当年我还没娶她过门儿,就没少找她要药膏,要茶水的……”
“不许再提。”滦安王妃伸手捶打了下,滦安王爷的肩头,用很温和的声音说了出来。
这话语,透露出了撒娇的意味。
令韩老夫人在听了后,只能微笑着摇头。
顾盈盈和徐馨兰听了,只能假装没听见,还不能露出笑容。
张悦吟倒是非常淡定,应该不会没听到,却是没把什么情绪,给表现在脸上。
在滦安王妃离开了韩府,回到皇城之后的第四天。
顾盈盈在租住的屋子里,收到了韩老夫人,托人送给她的粽子和糕点甚的。
她挑了些桂花糕,和一份荷叶糯米鸡,还有一份艾叶糍粑出来,给秀姨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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