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盈听了这话,强行拉回了自己的思绪,暂时不再想在新世界的祖母。回答道:

    “我还好,只是想我爹,想我二哥。盼着他们能早些归来,好又来靖安城买包子吃。”

    话语分外悲凉。

    令白衣女子在听了后,赶紧安慰顾盈盈道:“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在靖安城,见到你的父亲和兄长了。你看,都要过年了。”

    郭老爹们两夫妻也都帮着劝:

    “就是,盈儿。眼见着要过年了,相信你爹他们,肯定能赶在过年之前,赶走那些贼子们,平安归来。”

    “也许还过十来天,咱们就能去村口迎接他们,大家在一起欢欢喜喜地过年了。”孟氏只听郭老爹那么说了,也这般劝顾盈盈道。

    漠北距离皇城,有近千里之遥。再从皇城到锦霞州,也有几百公里远。

    爹和二哥他们,想赶在过年前归来,谈何容易?

    哪怕知道郭老爹他们,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么说的。顾盈盈也假装相信了,对着他们点头说道:

    “好。等我爹他们归来,我们在一起过年,一起放烟花,热热闹闹的。”

    白衣女子听了,都替顾盈盈他们感到高兴。趁着官府的人们还没过来,就站起身,去里间拎了壶米酒出来,搁放在小木桌上,请顾盈盈他们喝。

    用来盛米酒的杯子,是竹子做的酒杯。

    顾盈盈饮了一杯,感觉米酒甜甜的,很好喝。

    这是她在康复了之后,出来用餐,在别人家喝到的第一杯米酒。尤其是在今年,在各家都没什么粮食的情况下,还能喝到这么甜的米酒,很是难得。

    偏巧在这时,白衣女子又为她斟酒一杯,道:

    “这米酒啊,是小师弟他们酿的,在平日里,也很少拿出来喝。今天能与你们在一起用膳,也是有缘,就拿出来,大家都尝尝。”

    顾盈盈伸出双手接过那杯酒,掩面给饮下了。由衷的夸赞道:

    “你的小师弟酿的米酒,甜甜的,不发酸,很好喝。若是拿出去卖,肯定会有很多人争抢着买。”

    之前同顾盈盈说过话的年轻男子听了,一脸傲娇地问:

    “像我这样一年难得酿一次米酒的,也舍得把米酒拿出去卖?跟你讲,若不是亲友甚的,我还真不拿给他喝。”

    顾盈盈给这位男子面子,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就你们在医馆里行医,每日都有好多活儿要忙活,一天忙完,都好累的了。好不容易抽空来酿点米酒,怎会舍得卖掉?”

    白衣女子抿唇笑笑,对年轻的男子说道:

    “小师弟,你可真行。”看把顾小娘子给忽悠得,还当真了呢。就你那酿酒的水平,我们都知道,也就中等偏上吧。还真爱听好听的话呢?

    郭老爹饮了小半杯米酒,对白衣女子说道:“张小娘子,你这师弟,可是你的大祖父的小徒儿,张竹风?”

    “正是。”白衣女子一脸欣喜。

    有人记得她的小师弟,应该是师弟的医术还高明,待人不错,才会记得的。

    张竹风却是一脸懵懂。虽然自己还年轻,但还是为不少患者们医治过,对于某些患者们,是有点印象的。

    不过眼前这位老人,哪怕看着面善,也待人不错。但无论他怎么看这位老人,都感觉有点陌生,不是从前就相识的。

    “呵,老人家,多谢您还记得我。请问您贵姓啊?”张竹风伸手揉了揉额头,问郭老爹道。

    郭老爹伸手指了指老伴儿,感激地道:

    “几年前,我家老婆子腰疼,还是你陪你师父去我们家,为她扎针的。我姓郭,免贵。”

    这话语一落下,张竹风哭笑不得,看了看白衣女子,道:

    “师姐,怕不是郭爷爷记错了?几年前,我虽然是跟师父去过顾家庄,但是是去的沈夫子家。”

    白衣女子给张竹风递了个眼色,就算人家记错了,也无碍的。

    顾盈盈微笑着道:

    “不管是谁跟张郎中去的顾家庄,为郭婆婆医治的,都是张郎中的徒儿不是?来,咱们都是同乡,能在这儿聚聚,十分幸运。让我们举杯同饮,祝大家事事顺意。”

    说罢,端着酒杯与白衣女子碰杯,算是巧妙化解了尴尬。

    片刻之后。

    几位身穿官服的男子走进大厅。

    他们一来,原来站在柜台前排队的几位客官,都自觉退让。一直退出了大厅,站到大门外去了。

    站在柜台前开药方的中年男子,倒是分外淡定,依然还是提笔在书写,不曾被谁影响到。

    为首的男子见了,端着架子走上前去,以命令式的语气说道:

    “张郎中,来你们医馆为患者医治的女医,顾氏,可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大人,要不我去找顾氏来,让她说与您听?”中年男子在说话时,才缓缓放下握着的毛笔,1i从容自若。

    坐在隔间的桌边的顾盈盈,也听到了这话,已是站起身,走了出来。

    来到为首的男子面前,行礼后,将她找张竹风借了笔墨纸张,书写好的诊籍甚的,双手递给这位男子看。

    “民女顾氏见过大人。这些,都是民女在来到医馆行医时,所记下的一点心得。还请大人过目。”

    为首的男子扫了顾盈盈一眼,这张妖媚的脸,是他在府衙之时,就见到过几次了的。能记得她,不只是因为她这张脸够妖媚,更还因为,她这张嘴很让人讨厌。

    每次在府衙里说话,不是伤了张三,就是伤了李四。

    伶牙俐齿的,似是没谁能说得过她了。

    今儿个且看看,她这个自乡间来,又没跟哪位名医学习过的女子,在忽悠了患者之后,能写点什么来骗他?

    为首的男子仔细查看,不只是看了药方,更还看了,顾盈盈写的患者有哪些症状。在他看到,患者的脖颈有淤青痕迹,这些文字之时,目光蓦地一凛。

    嘲讽地道:

    “你说他脖颈处有伤,可是亲眼所见?”

    顾盈盈正要回答,却见张竹风走过来。

    他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只一走近为首的男子,就悄悄递给那人一锭银子。

    “大人,顾小娘子来我们医馆行医,一个女儿家,自是不能去看那位病人的。这不,是我前去帮她看过患者,知道那人脖颈上确实有伤……”

    白衣女子声音颤抖,“小师弟,你快回来。”

    顾盈盈不想连累张竹风,而且这事,也确实是与他无关。当然更不能连累郭老爹,说是他帮她去看的。

    可是病人受伤了的事,就算她不说,也不可能隐瞒得了。

    索性豁出去了,对为首的男子说道:“大人,我来行医,如何会让张郎中的徒儿,为我去看患者?都是我自个儿问的,听的。要不,您去请患者的娘子罗氏过来,也听她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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