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看着堂哥长大的,心里更是清楚。
可为了不让二叔感到难受,还是说了好听的话给他听:“好。等荣栋考取了功名,我们都去吃他的喜酒。”
结果是喜酒先还没吃呢,就听说了,堂哥因为爱慕一个歌女,跟一位情敌起了争执,被对方算计了的事。
顾盈盈不担心别的,就怕那个啥本事没有,只会闯祸的堂哥,又在府城给家人们惹出什么事来。
想起徐馨兰上次跟她说过,在沈如意来找他们要银两的当天,馨兰妹妹一赶到侧门那边,就听到顾瑶的话了。
“你们想要的,我都拿到了。她还无法下床走动,不可能去查看,更不可能觉察到。”
馨兰妹妹又说,当时是听到了陌生女声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听清,就被人给打晕了。再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她的房间,而守候在床前的母亲,和顾大婶婶她们,都在为自己落泪……
顾盈盈就知道,沈如意当时来家里闹,被徐婆婆数落了,也还不走。但在听到一声呱呱声后,就走了。
这肯定是有原因的。
知道在那天,顾瑶来家里找过东西。哦,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来偷过东西。除了偷了一包药材走了,暂时还不清楚,那个害人的,又偷了哪些其他的物件儿。
在范氏报官了的第三天清晨。
顾盈盈坐在床i上,正接过了祝氏递给她的汤药,很快喝了大半碗。
药里加了点红糖的,所以她喝了,唇齿间也留有一点甜味。微笑着看向祝氏,说道:“二嫂,这两天,天气又变得好了。等一会儿你得空了,再帮我把蒲公英甚的晒晒。”
眼见着就要迎来初冬了,是得趁早把药材晒干了,给装起来。
今年这情况,在近段日子里,也真是不好下床走动。至于去林间采药,更是不敢想。
只能等到过年后,再去努力努力,赚点钱养家。
祝氏吃了早饭,去后院儿晒药材的时候,就听到了秦氏的声音。好像是秦氏在同谁说话,声音有点轻。
她想走近了听,却又怕被秦氏瞧见,只能作罢。
等到再听了会儿,就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女声,“清煜的大嫂,你大人有大量,是识大体的,可别跟我的如意计较。你又不是不晓得,她那人,除了心直口快,似乎也没啥做的不够好的。”
祝氏眼底闪过一丝愤恨,这个老婆子还有脸说,沈如意那个泼妇只是心直口快?
那也叫心直口快?
分明是心肠歹毒,还口轻舌薄,而且蛮横无理!
给顾盈盈送午饭到房间时,祝氏就试探性地问道:“妹妹,今儿个馨兰妹妹一大早就回去了,娘在她回去了后,可有来看过你?”
顾盈盈微微摇头,“没呢。”
本来她还想问二嫂,娘今天是不是好忙?趁着天晴了,多做点活儿,所以没来相见?
却又不好问。
毕竟家里的活儿多,无奈自己帮不上忙。问得再多,也是徒劳。
祝氏瞥见了顾盈盈眼神里的歉疚,有点自责了,只好解释了下:
“可别误会啊,妹妹。我问这事儿,只因我早上听到了娘说的话……”
顾盈盈听了后,心里有点不舒坦了。
真后悔,在昨天上午,就跟老里正说:
“徐爷爷,这两天出太阳了,乡亲们也该忙着砍点柴去,好背回家留着用。我这边,在近几天,都还清静。要不,还是让乡亲们先回家做活儿,好多备点柴禾。这边,暂时就不必来了。”
“没事,我们多帮他们做些活儿,留他们在这儿看着,我也放心些。”徐泰没有答应。
“那些恶人们,只想挣到银两,不是非要伤害我们哪个人。这不,有人帮顾……”顾盈盈说到这里,面色有点尴尬,只好在心里劝自己说了“堂哥”二字。
“听说堂哥所欠下的银两,有人帮他还了。那些恶人们,应该就不会再来烦扰我们了。”
秦氏和祝氏听了,也帮着说,应该让乡亲们回去做活儿。要不,等到下雪了,去林间砍柴,可就不好走了。
虽说锦霞之地位于南边,冬季就算是下雪,村子这一块儿,也难得有多深的积雪。但雪落在地上就融化了,路面儿是湿的,也不好走不是?
徐泰又劝了几句,见秦氏她们还是说,让乡亲们先回家做活儿,只好应了她们的请求。
这不,乡亲们才回去了没两天,沈如意的娘就赶来了。
顾盈盈等到快天黑了,才等到秦氏来看她。
而且是带着徐馨兰来的。
顾盈盈疑惑地问秦氏道:“娘,您这是去过馨兰妹妹家了,才把她接来?”
秦氏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我还真不是专程去接馨兰来的。我是送沈夫子的娘子回去,送到村口,遇到了祝老爹,听说……”
听了秦氏的话后,顾盈盈有点哭笑不得。
原来是顾荣栋那个不学无术的,在给了二十两银子万婉,提出要求,想听心仪的女子万媚抚琴,同她说说体己话时,得到了万婉的允许。
顾荣栋一脸欣喜,以为能与美人儿举杯共饮,一同乘坐画舫船游览美景,过着惬意的日子。
却没成想,等万婉接了他的银两后,把他带到了位于二楼的雅间。
那一间雅间,并不是顾荣栋上次去见万媚时,所走进的那间。他心里生疑,就问万婉,为何不是上次去的那间?
万婉站在外间,鼓掌两声。
在掌声落下后,很快就有位蒙着面纱的,身材纤瘦的女子,自里间走了出来。
还不待顾荣栋看清女子的脸,就被愤然冲进来的一位白衣男子,给踹了一脚。
“竟敢觊觎本公子的女人,是活腻歪了?也不撒泡n照照你自个儿,尖嘴猴腮,钱袋子比脸都干净。人家姑娘又不眼瞎,能看上你?”
顾荣栋去画舫船消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家知道,他是满腹经纶,且出手阔绰,很有品位的贵公子。
但此时花钱了才见心仪的女子,却被闯进来的这个畜生,把自己踹痛了。还说自己又丑又穷。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荣栋抓起摆放在桌上的茶壶,对准的白衣男子的脑袋砸去。
却只是摔碎了茶壶,没能伤到,把他踹痛了的白衣男子一根发丝。
紧接着,顾荣栋被白衣男子叫来的壮汉打晕,被他们用绳索绑了,丢进了里间。
顾荣栋被人打得伤痕累累,被关了一天多,只喝到了两碗清水。
是心仪的女子的面儿,都没能看清,更是没能听到人家为他抚琴。就被万婉和那女子合起来诬陷,说他非礼人家。
顾荣栋辩解,却是口说无凭。
最后是万婉佯装好心地劝他道:“你可知道,在今晚,你得罪了的那位公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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