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心动了,但还是反问:“真有人敢顶风作案,王尚书的事可没过去几日。”
“天高皇帝远。”
“若是各州府有人监督,他们岂不是就不敢如此干。”
临清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这个法子不错,而且这些人还能成为他的眼线,替他监督个州府是否有二心。
“陛下可有人选?”
“……”临清白了他一眼,“临时起意,哪有什么人选。”
谢修远浅笑:“这事可没那么容易,陛下得好好想想了。”
临清思来想去,纸上写了好几个人选,终究是不如意。
到最后也只能对谢修远道:“修建长城的银子你多留意点。”
像是不经意间想到这事,随意道:“户部尚书似乎与你家是姻亲。”
“嗯,”谢修远眼神清明。
“那谢卿更要上点心了,可别到最后伤了自家人。”
“陛下说得是极。”
这银子的事有了谢冯两家盯着,也不怕别的人敢出手,说到底,有些人贪着贪着也是孝敬上边人。
倒是风平浪静一段时间。
[修建长城进度2%]
这时收到了886的通知,看着那行进度条,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也不知道成功后会迎来什么。
这段时间与李煜聊天倒是摸透了聊天群,批改奏折累了就和李煜插科打诨的聊天,知晓对方处境不如何。
也不敢将别的物件通过聊天群发给他,也只能送去点吃食。
很快,春闱来临,京城好一番热闹。
此时的临清也偷摸从宫里出来,走在京城的街上,时不时买点路上的吃食。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相府,这既然出来了,那就进去看看。
也没发生啥狗眼看人低的事,主要是临清通身气度让人生畏,这些人哪敢拦,其次身上的衣袍工艺斐然,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
临清就这般轻轻松松进入谢家,还要吐槽下谢家下人不行,他就这么明目张胆混进谢家,都不盘问一下。
路过的女婢时不时看一眼,也不知晓是哪家公子,竟长得如此好,肤如凝脂,点朱唇,将一些姑娘家都比了下去。
不经意与那公子对视,那双温柔缱绻的双眸正看着自己,让她羞红了脸,只是这公子的眼瞳似乎与旁人不同。
还不等她细看,那公子的身影已经远去。
临清走着走着倒是遇上了一位女子,瞧她那样子像是府内的小姐,连忙开扇挡在眼前,转身换个方向。
闷着头往前走,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小厮,连忙将人拉住,让其带他去找谢修远。
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谢修远的院子里,被他拉着的小厮跑得老远。
这地倒是清静,没想到谢修远这人还挺有雅致,种了不少竹子。
这处僻静,一点也不像是个嫡长孙该住的地方。
他走进院内,没有见到分毫人影,奇怪,这么大的院子竟没人伺候。
暗中隐秘起来的人暗中交换眼神。
这人要不要?
这人并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他对面那人两手一摊,比划着:也许是公子友人。
他行踪诡秘,定是不怀好意。
两人争执着。
临清都要摸上谢修远的屋门,身后传来动静,他手收回,向前走几步,地上躺着个小石子。
他脚踢这块石头,将其踢得老远,装作无事发生,他倒要看看隐藏在暗处的人是否会对他出手。
话说谢修远青天白日的不在家呆着,反倒在外面浪荡。
他推开眼前这扇门,闪身进入门内,装作贼眉鼠样偷偷摸摸四处张望,将门关上,倒是疑惑咋不继续警告他了。
他倒是以为自己贼眉鼠眼,在别人眼中妥妥雍容华贵的贵子,虽然迷惑不懂他要干什么。
暗处的人都起身抽剑,被身旁的人拦住,不爽的瞪对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拦他,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都要怀疑对方是敌军派来的细作。
“你知道我鼻子灵,我闻到了那人身上的香气。”
他说完见对方一脸你继续编我听着的模样。
有些无奈,继续道:“每回公子去了宫中后身上会沾染那种香味。”
“你是说他是宫里人?那又如何。”
“……”
气得他上手敲打了对方,个榆木脑袋。
“这等气度岂是平常人能有的,你动动脑子吧,别让脑袋瓜成了个摆设。”
“我要是不拦着你,你明天就是一具死尸。”
“你是指是那位。”
其脸上已经被惊得做不出任何表情,许久都回不过神。
“自然。”
见对方终于不在想着抹脖子,心累得很,这真要抹了脖子,他打个寒颤,不敢想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挪开眼看公子的屋内,这算什么事啊,求神拜佛保佑,公子屋里的东西都藏得好好的。
临清进入屋内后,翻了翻谢修远放在书桌上的书,都是些枯燥乏味的圣贤书,没什么好看的。
在这屋内转悠着,摆件都很少,显得这屋倒是空旷得很,稀疏平常没啥特别的。
他坐在靠窗的榻上休息着,白日的暖阳落在身上,眼皮子开始打颤,就这么手撑着榻上的桌子睡了过去。
他这一睡啊宫里都闹翻了,陈春也不敢大声喧张,吩咐个小太监去寻谢公子告知其陛下失踪一事。
他带着人在宫里各个角落跑,一刻也不敢停歇。
谢修远刚回家还没有进府门,就遇上了那小太监,静静地听他说完,微微点头。
天边红霞一片,人的身影都拉得许长。
他就这般不急不迫的进入府内,先前他早已收到影卫的传信,手头上的事还未办完,也就晚了许久。
走到自己的院内,一名影卫出现在他的面前。
“公子。”
“人还在?”
“在的。”
谢修远手轻挥,影卫足尖一点,继续隐藏在原处。
而他则是整理自己的仪容,轻轻推开自己的屋门,脚步声弱不可闻。
踏着落日的黄昏,一步一步走到临清的面前,驻足了很久,他才伸手轻推临清。
临清惺忪间白色的衣袍忽闪忽现,耳边飘忽悠远的声音唤回他的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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