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柒不理她,看向刘嬷嬷。
刘嬷嬷躬身垂头说道:“郡主明鉴,老婆子可是没有冤枉这个贱蹄子。清越小筑有几个奴婢,曾经看到这小蹄子,勾引郡马爷。”
“哦?”白柒柒哼笑一声,抬眸看向蔡花,“不知怎么个勾引法。”
她的目光越发的冷,就像冰刀子般朝蔡花身上扎去,吓得蔡花浑身一阵战栗。
“不过,也能理解。陆时安长的这般俊美,脑子又出了问题,哪个女子不怀春,妄想一步登天。”
白柒柒冷笑一声,走到蔡花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你说,我说的对吗?”
蔡花被捏着下巴,脸色苍白,生怕白柒柒一声令下就把她打死。
这个事情,她打死也不能认!
“郡主饶命~饶命~借给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郡马无礼。郡马对郡主一片忠心,蔡花和郡马之间也是清清白白!”
白柒柒打量着蔡花,虽然她极力掩饰,还是被她抓到了几分心虚。
白柒柒唇角轻勾,“郡马说阿花告诉他,喜欢一个人就要亲她。这话,是你说的吧。我是砍掉你的胳膊,还是把你的嘴巴缝上好呢?”
完了!
蔡花脸色惊变,她万万没有想到,郡马会将哄他的话传到郡主耳朵里。
蔡花身抖如筛糠,惊慌失措,手脚冰冷无比。
见蔡花都快厥过去了,白柒柒兴趣缺缺的松开手。
“刘嬷嬷,这二人你做主处理了吧,往后我不想在郡主府再见到她们。”
“是。”刘嬷嬷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摆摆手,示意将这二人拉出去。
王婆子和蔡花如烂泥般瘫软在地,悔不当初,可是身后那人也不是她们这种小人物可以招惹的。
见人都走了,茯苓轻声问道:“郡主,真是这二人害的郡马吗?”
白柒柒摇了摇头。
这二人未必就是真凶,奇毒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
至于背后是谁,不急慢慢来,总会抓出来。
这二人,也确实不能留。
“临安郡主。”
茯苓见陆瑾年未让下人通报,便闯进白柒柒的院子,心生不悦,娇声叱道:“锦王殿下好生失礼,难道不知女子的闺阁不能擅闯吗?”
“是瑾年失礼了。”陆瑾年嘴上这么说,话里话外却满是敷衍。
白柒柒站起来,拍了拍茯苓,嗔道:“怎么和锦王说话呢!”
“是茯苓失礼了。”茯苓往一旁站了站。
茯苓有样学样,让陆瑾年有些尴尬。
“皇弟见谅,皇嫂身边的丫头惯坏了,莫要跟她一般见识。郡马可好些了?”
见白柒柒还知道关心陆时安,陆瑾年的脸色好看了一些,“皇兄已经用了药,顾小姐说明日便会醒来。”
“那我便放心了。”白柒柒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竟然对郡马下毒。”
陆瑾年闻言,脸上神情变幻莫测,“听闻临安郡主身侧有一男宠,颇得郡主欢心。日前,还曾与皇兄起了争执,不知可否将人唤来。”
白柒柒听了陆瑾年这话,笑容一收,陆瑾年这意思是怀疑上了谢子行。
谢子行会干出来这事,她是不信的。
况且,她早已将人送回了江南。
退一万步说,谢子行也搞不来这种毒药。
“那真是不巧了,我这小宠物几日前便被送去了江南。想来,不会是他。”
陆瑾年冷冷一笑,也不意外,“果然是郡主心尖上的人,护的可真是周全。”
“过奖过奖。”白柒柒皮笑肉不笑的应着。
“瑾年过来,一是与郡主辞行。二是想问问郡主,如何才肯与我皇兄合离。”
又一个催着离婚的。
白柒柒上下打量着陆瑾年,见他脸上神情严肃,一副认真谈事情的模样。
“郡主不要误会,瑾年没有觉得郡主不好,只是我皇兄如今智力出了问题,空有一张脸,属实也配不上郡主。”
“我不介意,我就爱郡马那张俊脸。”
白柒柒语气随意,听在陆瑾年耳朵里却如惊雷。
他已经面见沧澜君上,将皇兄带回东岳一事掰开揉碎谈了又谈,沧澜君上好不容易松口。
只是这代价委实有些大,还不知道父皇母后会不会接受……
如若将皇兄接回东岳,皇兄与柳意欢这亲事必然要处理掉。
只是,临安郡主如今不肯放手的态度,这事不好办啊。
另一边,白柒柒也在暗暗思索。
与陆时安的婚事,在她看来可有可无。
之所以不答应,主要是反感安阳国公命令她做事。
如今,陆瑾年旧事重提,她不得不再次正视这个问题。
陆时安未来必然是要回东岳的,而她的父亲安阳国公,虽然久居皇都,可手中兵权还在。
未来,她若是不随陆时安去东岳,那这婚姻也不过是名存实亡。
若是跟陆时安回了东岳,沧澜君上也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睡得好。
即使君上再爱敬王后,也架不住群臣说的多,忤逆谋反,私通敌国,这帽子一顶接着一顶,安阳国公府权势必然受损。
到时,为安君心,安阳国公必然要交出兵权,以示忠诚,才能保下一家老小荣华富贵。
可是,没了兵权的安阳国公府,如同没有牙的老虎,徒有爵位虚名,连带着可能影响到后宫局势。
别说她把人心想的太复杂,君心难测,本就是这样一个道理。
这样想来,她身后大腿皆要受到影响,她是来崩顾依依剧情的,可不是来自毁长城的。
合离之事,也不是不能谈,她要从中捞些好处。
“锦王殿下,想要我们合离,也不是不行。”
陆瑾年喜出望外,这么说就是有回转的余地,也不废话,“临安郡主可有什么要求?”
想到柳意欢的“兴趣爱好”,他贴心的又补充道:“不如瑾年送郡主几个貌美男宠?”
白柒柒唇角抽搐,神他妈送几个男宠。
“那倒不必了,实不相瞒,我想要黄金,你看你皇兄值多少黄金吧。”白柒柒也不明着说数,生怕自己没见过世面要少了。
俗话说,有钱好办事,自然是要黄金最保险。
陆瑾年沉默片刻,伸出一个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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