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泊寻早起刷牙,镜中自己眼眶一圈黑,昨晚没睡好。

    阮柯可留下那一句话后倒头就睡,徒留陈泊寻一人愣在原地。

    如同刚尝到甜味儿的小孩,他刚咂摸出味道,没了。

    陈泊寻是一宿没睡,回味这句“老公”,身旁人则全然不知。

    门铃响了,谭青松在外道:“寻哥,别睡过了,虽然是下午的飞机,但要收拾的东西很多…”

    没等人说完,陈泊寻悄悄开门,探出半个脑袋,道:“一会儿就来,别催了。”

    谭青松吓了一跳,“我的妈呀,寻哥,你是地鼠吗?”

    陈泊寻道:“一会儿把机票改签了,明天再走,我还有事需要处理。”

    “需要我跟着一起去吗?”谭青松盯着人看,道:“寻哥,你昨晚是不是用力过猛了?眼圈周围一片乌青,年轻人还是得克制一下啊,作为过来人我提醒你,这个…”

    “拉倒吧你,”陈泊寻没忍住打个哈欠,“别贫嘴了,一会儿地下车库见。”

    陈泊寻掩上门,见阮柯可睡得正香,蹑手蹑脚拿上衣服离开。

    刚到工厂,谭青松慌忙开门下车呕吐,道:“锦城这山真多,勾勾绕绕的,差点没把我给吐死。”

    陈泊寻戴上墨镜:“习惯就好,付宇在这家工厂上班吧?”

    谭青松“嗯”了声打头阵,厂方告知付宇今天休半天假,不出意外,应该在宿舍。

    两人赶往员工宿舍,因陈泊寻遮的严实,没引起太多注意,再者在工厂里,大家都忙着上下班打卡,没人会留意多出来的人。

    付宇正在宿舍叠被子,听见有人喊他名字,抬头一脸懵懂,问:“你们是?”

    谭青松见陈泊寻不说话,自来熟,道:“高中老同学不记得了吗?出来聊聊呗,好久都没见过了。”

    付宇半信半疑跟着一起,三人在工厂后山林子里停下。

    陈泊寻取下墨镜,对付宇道:“还认识我吗?当年被你差点绊倒的。”

    谭青松一听情况不对,忙斜眼望向别处,吹着口哨,一副事不关己社会流|氓的样子。

    付宇先是一愣,随后后退几步,被脚下的石头绊倒,落地后并不挣扎,索性坐在地上,微微抬头:“说吧,今天来找我什么事,不会是为了当年运动会的事吧,你如今混的是风生水起,当了明星,万众瞩目,还能记得当年的事,真是难为你了。”

    最后一句话毫无客气的意思,甚至有些揶揄。

    陈泊寻直奔主题,道:“脸上的疤怎么来的,还记得吧?”

    付宇蹙眉,眼角的厌恶收敛些,道:“记得,有什么不能记得的。”

    随后突然提高声音,道:“是我做的怎么样?我就是跟在阮柯可身后想对她做…”

    还没说完,脸上挨了一拳,付宇尝到血腥味,硬生生咽下去,狞笑道:“怎么样,你现在也尝到我那个时候的滋味了吧,我被退了学,没地方上学,只好出来打工,没有学历,我做什么别人都不要我,这些年我像过街老鼠似的,东跑西跑的,这些都是拜谁所赐,是你…”

    付宇踉跄两下起身,指着陈泊寻,道:“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能这样?我会成为现在这副模样,所以我要毁了你,而毁了你最好的途径就是毁了她,你俩那么要好,你知道后该多心疼啊。”

    他边说边笑,随后又狂笑起来,用手指先是指了指陈泊寻,又指了指谭青松,继续道:“是你毁了我,是你,就是你,你凭什么站在这里说我…”

    陈泊寻打断,快步走上前,一把扯过付宇的衣领子。

    谭青松忙道:“寻哥,别这样,这里是公众场合,不能让这小子得逞,他故意的,他想激怒你,他想毁了你。”

    陈泊寻抬手示意谭青松,“我知道。”

    随后对付宇道:“你现在有两条路走,一条自己去投案自首,如果你不这么做,我会找最好的律师送你进去,你自己选择。”

    说完松开付宇的衣领子,又道:“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与我和阮柯可都无关,当年是你逞强好胜,为别人出风头,也是你自己选择抽烟,引起那场不必要的火灾,自己做错的事还需要别人来承担过错吗?付宇,你从一开始就输了。”

    陈泊寻盯着人不放,“输的一塌糊涂,现在难道不是吗,你脸上的疤和你身上的病都是你自己应得。”

    谭青松给的资料里明确写着付宇前段时间去过三次医院,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病因——肝癌。今天见到付宇,面黄肌瘦走路不稳,明显是发病的迹象。

    陈泊寻不想计较这么多,他今天来只想要一个道歉,是付宇不知悔改,说出那样的话,才让他改变主意,不,或许从一开始就该如此,事情就该回归到原来的模样,付宇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辰雪望了付宇一眼,跟在陈泊寻身后,跟着陈泊寻多年,他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当初陈泊寻让查付宇的时候,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现在听出事情苗头,也深知此事不能外扬。

    回去路上,谭青松开车,因发生刚刚那一幕,惊的他头也不晕,安安稳稳开着车。

    正用导航开着车,周辰雪打开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大明星跟你在一起吗?”

    谭青松瞧眼后视镜,道:“在呢,咋了。”

    “那没什么了。”

    谭青松又道:“别啊,你别说话只说一半让人猜想半天,要说就说,他在与不在都一个样的,咋了,是要用电话向我表白碍于让人在不好意思?”

    后面一句话用的是激将法。

    周辰雪“呸”了声,道:“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刚听可可说,回望京要跟大明星领证,我就想问问你,你知道这件事吗,这么大的事,你们家经纪人难道就不关心吗?”

    谭青松收回视线,道:“那我不知道,虹姐对艺人的私生活一向不感冒,再者我家寻哥私生活相当检点,没什么毛病,这点让虹姐绝对放心,艺人也是人,也得过正常人的生活,你说是不是。”

    周辰雪在电话里沉默两秒,道:“彩虹|屁大可不必如此,你放的是外扩吧。”

    谭青松没说话。

    周辰雪继续:“麻烦跟你家艺人转达一下,今天晚上我找他,有正事要说,必须是今天晚上,晚了就听不到了。”

    陈泊寻在后座回道:“听到了。”

    电话挂断,谭青松趁着红绿灯功夫,问道:“寻哥,你真要结婚了?这件事虹姐应该不知道吧,我只是好意关心一下,没别的意思哈。”

    陈泊寻在后座打开手机,又关上,来回数次,想给阮柯可发微信,道:“嗯,我想跟她结婚,这件事我很早前跟虹姐说过,不算什么劲爆的消息,虹姐应该早做好了准备。”

    最后没忍住,给阮柯可发了微信。

    陈泊寻:【起床了吗?】

    陈泊寻:【在干嘛呢?】

    陈泊寻:【我想你了,刚出来有些事,一会儿就回来的,你起床后先去餐厅吃饭,我给你订了早餐。】

    陈泊寻:【要是不想去餐厅吃,让酒店送上门也行。】

    谭青松不知该说什么,选择认真开车放空自己,他没虹姐那么明白,刚开始只觉得阮柯可的出现让陈泊寻跟之前完全不同,但并没有往深处想过两人的未来,直到刚刚。

    他得承认,在这个圈子里久了,早忘了爱情的滋味,你情我愿的事太少,更多是利益交换。

    谭青松想着朝后瞟了一眼,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随后道:“那我这是不是要准备红包了,好家伙,我估计哦哦一个月工资都要没了。”

    周辰雪坐在包厢里,刚看眼时间,听得门被推开的声音。

    “来的挺准时的,”她说着并不起身,“随便坐,我们长话短说。”

    陈泊寻依言坐下,听得周辰雪说:“你真的很喜欢可可吗?”

    他疑惑:“喜欢,非常喜欢,这件事我想了很多年的,想跟她在一个户口本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周辰雪喝口水,又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那本《他和他的小青梅》,我一直觉得那本书里的人物是真实存在过的,当初可可写这本书的时候是在大学,她每天只要开始码字,眼泪就止不住的流,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时间久了,才敢问。”

    陈泊寻听得很认真,唯一暴露心情的是紧握着茶杯的手,不住地紧缩。

    “我不知道你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活着有什么误会,我只想说,作为可可多年的朋友,我希望她能快乐,你们这个圈子太乱,我心里琢磨不透,我不知道你这次靠近可可,是为了剧中的角色还是所谓的旧情复燃,又或者是你演唱会上说的,等待很久。”

    陈泊寻摇头道:“这件事我从高中时就想过,我也从来没有想过除了阮柯可之外另外的人,至于你说的那本书。”

    他说到这里停顿,随后道:“我看了至少三遍,只能说,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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