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负坐在营帐中大汗淋漓,今晚他亲眼目睹了明月太子的威仪,像暗夜中的神明,势不可当,他像暗夜中的一道光将黑夜撕开一道口子,不耀眼却让黑暗无所盾形,刀剑所向,皆是锋芒,在黑暗中收割他大军的生命,在心里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至今他端坐营中依然控制不住那种发自内心的战栗,浑身依然还在发抖。
副将点收完毕今晚的损失,报于帐中:
“负将军,明月太子城门攻势严峻,几场战事下来我方大军已损失7万,城门即将失守,纵使连夜加固城门,撑过今日,但粮草断绝,只余几日大军口粮,若不能急时补给,不出半月,归城必失。”
司徒负招集诸将于军中连夜商讨,奈何太后旗下,溜须拍马众多,真才实学的人才却少之又少,在座诸将皆寂寂无声,司徒负气笑,如今帐中可用之人唯他自己!
司徒负不再言语,拿着月国地图细细研究,归城险要,若明月太子攻下归城,之后的地形将是一马平川直达帝京,再无城可守,所以归城不能失。
司徒负拿出太后手谕发令边临两县支援,粮草,军队皆以归城大军先行。
周边丰、余两城听闻太子大军亲临,早已吓的两股战战,不开门迎接已是碍于司徒太后的压力,哪里还敢发兵,他们可都听说了,归城损失惨重,而那些开门迎接的城池不但毫发无伤,太子殿下还一连下达了好几项的利民政策,归属的月国军民无一不称赞太子殿下英明,所以两城即使收到了司徒负的求救兼胁迫还是耐着性子与之周旋,推脱不下,不得不各增兵5000人,粮草三百石,才打发了凶神恶煞的来使,司徒负从归城周边索要了3日的口粮,军队1万,大骂了他们一番阳奉阴违也是无可奈何,而这3日,明月太子攻城7次,昔日严固的城门已经摇摇欲坠,士气低落,司徒负心想这样下去果然不行,待明月太子再行攻城,他必将迎战,明月太子实力强悍,他已粮草断绝,要么他弃城而逃,要么他应战而亡,无论如何,若再无增援此战他决无胜算,可他与父亲不同,保家卫国乃是军人的使命,他从小受到的便是正统忠君爱国的教义,父亲趋利避害却不是他的作风,太子作乱,名不正而言不顺,诏书未下,月皇尚在,虽太后执政,那是月皇不理政事贪图玩乐,明月太子虽享誉名却被母族所累,失踪多年,大势不在。
三殿下霁月乃正宫嫡出,即位太子,实至名归,他为三殿下一党,此战至关重要,他决不能退。
司徒负发书一封于霁月,望他相助以解归城燃眉之急。
霁月早已在明月出征次日亦默默离开了柠檬国,他虽未与明月正面交锋,但暗下里也交手几回,或有输赢,霁月消息灵通,商铺、酒楼都是他收集情报的渠道,他深知明月不只他表露出的这些实力,那腐国实为大患,腐国圣女乃是明月太子的正牌未婚妻,掌腐国军权的渠国公府——渠黎郡主亦于他有口头婚约,腐国权贵几乎都站在明月这边,腐国若举一国之力相助明月,太后输矣。
只不过他亦不会袖手旁观罢了,争储之心,他受家族庇护,司徒家若败,下场不异于又一场血洗帝京,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7年前的惨剧重演,所以他与明月之间势必会有一场正面的较量,明月即得柠檬公主的金薄,必是一路通畅,而他却是这命薄中阻他前行之人,霁月与好友雪昶告别回京争位,雪昶作为他的好基友,自是鼎力相助,雪国太子虽无兵权,但足下却可调兵10万与霁月助力。
风廷、花落虽与霁月不如雪昶那么死党,但与那不声不响便夺了柠檬公主芳心的明月摄政王更不是一路人,所以离别之日纷纷许诺霁月,若要发兵,皆以10万兵力相助。
即此,风、花、雪三国皆有调兵异动。
这日啸月吊儿郎当的将得到的最快军报承于明月:
“风国发兵10万支持霁月继承太子,
花国发兵10万支持霁月继承太子,
雪国发兵10万支持霁月继承太子,
再加上月国京城15万守城禁军,呵呵,你毫无胜算!
明月,你这是得了柠檬公主,犯了众怒啊!”啸月在旁边嘲笑得毫无负担。
明月指尖轻点着桌面,口中默念霁月的名字,嘴边的笑,意味不明。
“看来,你这个弟弟是铁了心要与你争储了!”啸月拿起桌上的苹果,大口咬下一块。
明月扬眉:“不是你弟弟?”
“切,他可从没把我当二哥!”啸月无所谓的咔咔吃苹果
“怎么办,我族2万+腐国15万+你的大军20万+尚文的3万,满打满算也不过40万大军,而人家霁月轻轻松松就搞来30万外援+被你打的七零八落的14万归城军+15万守城禁军,足有60万人众,我行到消息,霁月不日就将抵达归城,霁月可不是司徒负,40万对60万,你似乎胜算不大了。”
“那就等他来到归城。”明月嘴边的笑淡了些。
“哦?你要截了他?”啸月突然靠近,眼中炯炯有神:“风廷、花落、雪昶三人连手,你似乎奈何他们不得吧?”
“风廷、花落应该不在。”明月低声说道
“那雪昶肯定与他同行吧!若他二人联手,我们也不过打个平手。”啸月理性分析,越说越觉得有理。
“你似乎对霁月的评价很高。”明月抬头盯着啸月的眼睛。
“不得不说,咱们这个二弟,虽从小便被娇养,但他却不骄不躁,倒也学了一身的本领,如若你真的于7年前死了,他做太子倒无不可。”啸月一口咬掉一半的苹果。
明月沉下脸色,低头遮住眼中的阴霾,幽幽地说道:“啸月,你为何不也争他一争?”
“我?还是算了,我自由惯了,那个位置,我没兴趣!”啸月头摇的比不郎鼓更欢
明月将眼光放远,一时不知思绪飘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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