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青枫正往这边走来,见到了十分搞笑的情形——夫人竟然在练武?!
络青枫看她那笨拙的动作,摇摇摆摆的身体,乱七八糟的步法,差点就要吐了。“就你也想修炼?”
向晚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他一眼,随机应变,故作冷静——此刻没人能救自己,唯有自救了。
“珍惜时间,能练多少练多少。至少在你一巴掌劈下来之前多生存零点零零零零零很多个零秒……柱香。”
“就算给你活多一秒,有用吗?”
“有用。”向晚凭着记忆继续摆着弟子们的每天晨练的动作。
“有什么用?”
向晚呼出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你一掌劈死我,我可能等不到你走近我面前,但如果我能撑多一秒,也许就能等到你,让我在死前再见你一面。”这么乖的话,向晚第一次说,而其还是对着一个男人说,不由得再呼出了一口气。
这该死的求生欲!
龙傲天听了果然眼神有变,甚至有点动容,那狠厉的样子变得有些些动摇。果然深情是女人的天然武器,向晚换了个动作,再呼出一口气。
络青枫走近过来,突然拍了拍她的手臂、大腿、腰部,一下纠正了她的动作,只是动作有点大,拍得她前-凸-后-翘,差点站不稳。本来女人的身体就不好找重心,向晚还不能掌控自如。
“你想多活一秒,只怕要用三年来争取。”
“我先争取零点零零零零零零很多个零秒……柱香。”向晚心中不住吐槽:泥马已经没有蛋了,不怂不卑我能怎样?一边想着一边缓缓打出一个白鹤亮翅。
这动作将向晚的身材全方位展现了出来,络青枫此时心中也吐槽,我万花丛中过,竟然在家里片叶不沾身,难道我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请夫君让开一点,奴家还没找稳重心和地心引力。”
“你的重心在这!”络青枫不耐烦地戳了她一下,这下完了,手指有点陷入,质感入脑。
被络青枫这么一戳,向晚立住了重心,却也质感入脑了。
两人不觉怔怔望了对方一眼。
向晚知道络青枫什么脾性,看书的时候吐啊吐啊地,但终究是把全书看完了——本质上是完了,奈何作者不肯完。本来就是部巨烂无比的小说,却还在无底线续烂。
这络青枫自从成为龙傲天之后,就在开辟后宫的路上一去不复还。他这一戳,怕要上头——她太了解他了。
向晚终于明白为什么女生那么讨厌男生动手动脚了,真的好讨厌!想到这里,向晚心中一惊,这么快就代入雌体了?
向晚只好收工,意兴阑珊。
而络青枫,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沉得住气,竟然没有一掌劈死她,若是出手,又似乎着了她的道了。
有点聪明。
络青枫跟着她走进屋里,里面竟然十分简陋,一目了然。我堂堂络青枫的结发妻子竟然过得这般清贫?——只怕贪的钱财珠宝、仙丹妙药都藏地三尺了吧。——这是凡人的陋习,她妈是这样,她舅舅是这样,她侄女是这样,她一定也必须得是这样。
至于万通师傅说的“赊账都记在她的名上”,这恐怕是另一个故事了,用她叔叔的话来说,就是钱什么都不是,只有资产才是真的。还常常夸耀自己身无分文,但这并不妨碍自己是天下第一富商的事实。
这些凡人都太喜欢藏钱了,表面清贫,实际一个个都是守钱奴。
“如果可以,就让我赔命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舒服一点的话。”
“赔命你配吗?你一百条命都不够赔鱼眉的。”
“可我也冤枉啊,我是自=杀……未遂的受害者啊。”向晚说着眼珠子转向了窗外。
络青枫愣了一下,好一会才理解了意思,“你还嫌不够丢脸吗?在众人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不知道这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凡人比谁都怕死,又怎敢做出这样的事。是时候该休了她了,今天就是来谈这事的。
“咳咳,你我终究不是一条路的,看在这些年你为宗门做的事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有件事必须办了,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向晚一听,喜事降临呀!
这不是休妻么?休妻好啊,大大的好啊。
作者可算是想明白了,终于要从杀妻证道里走出来了,可喜可贺啊,作者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啊。
向晚不要太过于喜形于色,但脸上那沾沾自喜的小样在某个角度已经暴露无遗。
络青枫眉头一敛,不知道这小样在得意什么。
但见向晚拿出一封书信出来,做错事般把信放到自己手上,又后退两步,装作委屈的样子,目不敢视。
络青枫打开信,一看,大大的“休书”两个字赫然出现。
“吾妻行为粗鄙,一心只想高攀,只知钱财,不懂人情,尸位素餐,太不自爱,实难忍受。加之我俩全无感情,行将就木,再难续缘。想我络青枫光明磊落一生,却遭此不幸婚姻,加之吾妻一心修炼,全无意于男女之情,故而休去,告知天下。”
这……
用词恳切。
“怎么不是认错书?”络青枫讪讪地说道,这药有点厉害,应该先放点甘草。
“认错书?认……嗨,认什么错呀,直接休了我吧。”
络青枫看她急切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怕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当初娶她的时候,没少被她嫌弃,我堂堂一个汉子,竟受尽她的侮辱,婚后也不容我碰她一下。如今我带着这么多女人回来了,她却醋意这般大了。
她若真想我休了她,又何必等到今天。明知我在外打杀,与她早就没有了夫妻之实,那时候她为何不呈交休书?时有传闻说她自此洋洋得意,处处以夫人自居,生怕人家忘了她才是我的结发妻子。
向晚拉了拉袖子,找了找词:“……你以为我想吗?你出门在外多年,名声打得响当当的,地图每个角落都打了个遍,山外山,天外天的,你哪样没见识过。只可怜我这种没见识的,窝在这寸土之上,挪也挪不得,走也走不了。
自知早已配不上你,你想怎样快活我也不管,只想苟且偷生。哪知你一回来,我竟感到无颜以对。与其出来丢你的脸,还不如死了干净。
你以为我恨你带回来那么多女人么?不!她们才是配得上你的女人,我根本不该在你面前、在她们面前出现的。
你是千古一人,而我呢,凡人罢了。我不能让人笑话你有这样的糟糠之妻,我只能住这种地方,出不得厅堂。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我通通不懂。你瞧不起我也是应该的,但你不不能剥夺了我自怜的权利,我自怜,所以我才选择了这样一条路。
你真以为我想砸死她么?我和她无冤无仇的,我何来的怒意要砸死她,不过算慢了两步,她走快了两步而已!”
一番长篇大论说下来,络青枫听得虎躯一震,万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有自知之明,倒也活得明白!
向晚挤了挤眼角,拼命想着古言电视剧里的台词,抠出来改编改编。“红尘三千,不问风雨,只道本真。你眠花卧柳,我也不吃那醋,只怕活着丢你的脸。什么宗主夫人,我也是当够了,一想到这个响当当的名头,我就头痛,夜不能寐,恨不得赶紧摘了干净!”
络青枫行走江湖,傲视天下,破碎虚空那么多年,哪里听过这样的说辞,一边听得脑皮乱纷纷地掉,一边心口不断地开花。
这女人虽然比那些修真的女子多了几分烟火气,但着实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好比这“豆香村”,也算得上宗门内一处别致的风景。
向晚扶着茶几,站累了,重新找找重心,心里琢磨着这一关怕是过了。不料络青枫突然托起她的下巴,“说得这么动听,那你的泪水呢?”
向晚闭上了眼睛,“……眼泪?呵……心、如、死、灰。”
络青枫讥笑一声:“坐吧。坐。你要是哭得出来,我现在就给你的休书画押签名,要是哭不出来,就改日再说。”络青枫说完十分满意自己的决定。
向晚一听,大眼小眼地变化着,赶紧掐大腿。可是眼泪比较倔强,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哭、哭、快哭出来!要我一个糙汉子掉眼泪,真他娘的疼了,二十年没哭过,去哪找眼泪……
络青枫看着她脸色千变万化,有趣极了。一种掺和了各种味道的痛苦,好似吃了我一剑似的……
向晚心一横,裙子下的手用力一拧,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眼泪呼之欲出。
眼看就要成功了,络青枫突然掀开她裙子上的花褶子,向晚赶紧把手松开,假装吃惊,“你干什么?!”
络青枫呵呵一声,竟然就要掀开她的裙子,向晚赶紧捂住,却被他更加有力的手给轻易拿开了,随即裙子一掀,现出里面的长裤。
向晚呼出一口大气,幸好,还有裤子。
然而,更加猝不及防的发生了,络青枫竟然撕开了她的裤子!
向晚大叫一声!“泥马!”
顺着络青枫的目光看出,白皙的大腿上一片青紫。
络青枫喉咙一干,没想到眼前的风景会这么好,心中大为震撼。
向晚突然大叫一声:“眼泪!”说着指向湿润的眼眶,“……签了吧。”
一边是腿,一边是休书,向晚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定住了。
见他久久没有回答,向晚挣扎了一下,可这一挣扎,络青枫更加不愿放手了。
如此关头,着急紧张的向晚脑海里冒出什么就直接说出什么来,“男人不要用下身思考!不要用下身思考,不要用下身思考,重要的事情重复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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