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绎、张雨寒、曹瑞雨三个一脸沮丧的土司、土舍,还有气鼓鼓的土司展龙,以及杨氏女土司的舅舅韦业都被带到了叶小天的面前。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你们真是好本事啊,居然想得出这样阴险的计策!我以前倒真是小看了你们。说吧,唐汉三、颜水圳现在什么地方,可是被你们收买了?”

    面对叶小天的质问,几人面面相觑,最后气沮不已的张绎开了口:“我们不知道,我们没有收买车马行的人,计策也不是我们想出来的。这一切,都是……”张绎很没义气地看向韦业。

    韦业脸儿一白,如果把这事独自承担下来,岂非一切后果都要由他来承担?如果供出田大公子也不妥,叶小天可是已经娶了田大公子的妹子做夫人,就算两家因此一拍两散,还是会迁怒他这个外人。

    韦业马上怒视着张绎道:“你看我做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土司、土舍,我是什么?这等大事难道是我能干得出来的?你们想把罪过都栽到我头上不成?”

    展龙没有理会这几个人的狗咬狗,他怒视叶小天,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恶贼,每次都被你死里逃生,真是老天没长眼!你犯下如此大罪,居然没有受到朝廷的惩罚,你一定是朝廷插进土司之中的奸细!”

    展龙倒也不是只有一身蛮力,眼下连他都落到叶小天手里,武力寻仇已成泡影,他便想疏离叶小天和整个土司集团的关系。只要他的这番话流传出去,总会给叶小天制造些麻烦。

    叶小天叹了口气,道:“谁说叶某没有受到朝廷的惩办?叶某已经被朝廷贬为卧牛岭吏目了,这可都是拜诸位所赐啊!”

    “吏目……”

    展龙等人面面相觑,如果他们现在正在展家堡。听说此事一定会放声大笑。吏目,那可是最低一级的土官啊,实际上和一个村长没什么区别。可他们现在却是这位叶村长的阶下囚。

    即便他们拥有着高贵的身份,土舍、头人见到都要对他们卑躬屈膝,可并不能改变一个事实:他们现在是叶小天的俘虏,而叶小天只是一个村长,这让他们如何高兴的起来?

    曹瑞雨色厉内茬地道:“你已被朝廷贬为吏目。一个小小吏目,难道还想以下犯上,对我等不利!你说,想对我们怎么样?”

    曹瑞雨很害怕,曹瑞希是怎么死的他很清楚,完全是被剁成了肉馅啊,倒点酱油拌点葱花洒点花椒面就能包饺子了。曹瑞希死了,曹瑞云也死了,他这个本来没机会染指曹氏土司之位的人意外地成了土司。

    所以他不得不对叶小天宣战。这是继承土司之位必须要继承的责任,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如果可以,他宁愿和叶小天斩鸡头烧黄纸,做拜把子兄弟,也不愿意和这么可怕的一头疯驴子做对。

    时势所逼,走到了今天,他比任何人都要害怕,都要后悔不迭。

    “杀了他们!”

    “点天灯!”

    “用剐刑!”

    “开腹剜心!”

    喊得丧心病狂的正是于扑满和于家海这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好战份子,叶小天回来了,而且对头的首脑人物被一网打尽,他们两兄弟当然可以放心地离开驻守的杨家堡。赶回来拜见主公。

    叶小天摇了摇手,道:“先把他们押下去,我还要审问!”

    疑窦很多。叶小天一定要弄明白究竟是谁设下了这一毒计,又是如何收买了唐汉三和颜水圳,不过他才刚回卧牛岭。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对已经成为他阶下囚的几人。倒不必急于审讯。

    展龙等人被叶小天的部下粗暴地押了下去,叶小天眼神向旁边一瞄,正好与洪百川偷偷瞟过来的目光对上。

    两人相视打个哈哈。叶小天笑脸一收,突然问道:“今次多亏伯父示警,我卧牛岭才避免了重大伤亡。小侄对伯父真是感激不尽,只是……却不知伯父您是如何知道他们所设毒计的呢?”

    洪百川叹道:“此事说来话长……”

    叶小天微笑道:“小侄洗耳恭听!”

    洪百川咳嗽两声道:“实不相瞒,老夫昔年行商于岭南,曾经义助过一位染了瘴疫的异人,那异人为了报恩,传授老夫一门奇术,可以占卜吉凶是非。大亨与老夫父子连心,他将陷大难,老夫心血来潮,有所感应,占卜所得更是大凶,是以急急赶来示警。”

    叶小天无语地瞪着洪百川:还要脸吗要脸吗要脸吗?就算想撒谎你也编个像样的理由啊,你这不是污辱我的智商吗?

    洪百川也在回瞪着叶小天:老子救了你的如花美娇娘,也不见你感激涕零,你还想怎么样?居然刨根问底的,老子就是一本正经地跟你编瞎话,你能怎么着?咬我啊!

    罗大亨听了洪大善人的话顿时大惊失色:“我的玛雅!爹啊,你还有这种本事呢?我都不知道,那爹你快给我算算,妞妞下一胎是生男还是生女啊?”

    慈眉善目的洪大老爷转脸看向儿子,马上就变成了凶神恶煞:“生个屁!”

    一物降—物,卤水点豆腐。罗大亨就是生来专克洪百川的,大亨把脖子一梗梗,愤愤然道:“生个屁也是管你叫爷爷!”

    “一窝蜂”的龙头老大把虎目一瞪,就要与儿子大战三百回合,叶小天冷眼旁观,已然看出洪老大这是在故意装疯卖傻,可他既已心生疑窦,又岂会轻易放过。

    叶小天嘿嘿一笑,正要把被这不着调的父子俩岔开的话题再扳回来,华云飞突然急步进来,走到他身边,附耳道:“大哥,老太爷老夫人听说你回来了,从后宅迎了出来。”

    “什么?”叶小天眉头一皱,低声回道:“不是说了诸事缠身。且勿打扰老人家么,我还想料理完此间事再去拜见爹娘,这是谁多嘴了?”

    华云飞苦笑道:“人多眼杂的,谁知道。你回来是喜事,想必有下人急着禀报老太爷老夫人,讨他们一个欢喜。”

    叶小天叹了口气,起身对洪百川拱了拱手道:“伯父难得到我卧牛岭来一趟。且不忙着走,就在岭上住几天吧。也好让小侄聊表敬意。小侄先去见过父母,回头再与伯父攀谈。”

    洪百川听了不禁眉头一皱,这小子贼心不死,还是不肯放过我呀。眼看叶小天迈步向外走去,洪百川扭头瞪了儿子一眼:“混帐东西,老子回头再找你算帐!”说完便大步追了上去。

    罗大亨悻悻然道:“我又怎么了啊!”

    眼见父亲追着叶小天去了,罗大亨虽然依旧是一副浑浑噩噩的表情,眸中却飞快地掠过一丝凝着之色:“爹啊。这可不是儿子不帮你,你编出这么蠢的瞎话儿来。连你傻儿子都骗不过,如何骗过我那精明的大哥……”

    “小天贤侄留步!”洪百川快步追上叶小天,叶小天回过身,似笑非笑地看向洪百川。洪百川左右看看,咳嗽两声,凑近了叶小天,华云飞很自觉地领着众侍卫退开几步。

    洪百川嘿然一笑,道:“小天贤侄,此去京城,可是见过了一位礼部侍郎林大人?”

    叶小天目中精芒一闪。洪百川只这一问,他马上就明白了洪百川的身份。他没想到鹰党图谋贵州之略竟然如此长远,这位葫县有名的大善人。竟然就是鹰党安插于此的一个暗桩。

    洪百川看到叶小天恍然的脸色,不禁微微一笑,对叶小天道:“贤侄现在知道老夫的身份了?”

    叶小天皱了皱眉。道:“大亨不知道伯父的身份?”

    洪百川沉默片刻,道:“老夫虽是朝廷中人。可所作所为却无疑是密谍暗探之流,纵是至亲,又岂能轻易泄露?”

    叶小天道:“伯父。也许在你眼里,大亨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但我知道,大亨实是大智若愚,你的身份原本或能瞒得过他,但经过今日之事,他不可能不起疑,你还是不告诉他么?”

    洪百川微笑起来:“他怀疑又能如何?我是他爹,他是我儿子,他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我希望大亨开开心心、太太平平地活着,无论是江湖险恶还是宦海风波,我都不想他有所沾惹。”

    叶小天默默地点了点头:“伯父放心,我会帮你……瞒着他!”

    叶小天跨过月亮门儿,正看见他的爹娘在大哥大嫂的搀扶下急急走来,一眼望去,父亲的身影似乎佝偻的更厉害了,而母亲头上的白发在阳光下也闪闪发光。

    “儿啊!儿啊!你可回来了,你没事吧,皇上没难为你吧?”叶母带着颤音儿,眼中泪光闪闪。叶老爹微笑着,努力维持着父亲的威严,但叶小天也能看出他的欢喜与激动。

    叶小天鼻子一酸,不由自主地便跪了下去。他的父母和大亨的父亲是人生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但相同的是,对儿女的爱,其爱厚重如山。

    叶小天和爹娘、哥嫂还有他调皮的大侄子聊了许久,好在经田妙雯这个好媳妇的一再调教,叶父叶母都已清楚,他们的小儿子已不再是天牢的一个小小牢头儿,而是一个小朝廷的主人,有大把的公务要料理。

    所以叶母只是依依不舍地叮嘱儿子晚上记得到后宅来全家一起用餐,便放他离开了。叶小天让大哥大嫂送父母回了后宅,并未马上赶往前面,他略一思索,扭头对华云飞道:“妙雯呢?”

    华云飞道:“大嫂回来后先安顿了受伤的士卒,又去探望了战死者的家眷,刚刚才由韵溪嫂子搀着回了房。”

    叶小天深深地望了云飞一眼,云飞这声大嫂喊得非常自然,看来在自己离开这段时间,田妙雯在卧牛岭的所作所为,至少是征服了华云飞,否则以他的冷傲性情,不会露出这么信服的姿态。

    叶小天拍了拍华云飞的肩膀,道:“你我兄弟重逢,回头再仔细聊过,我先去看看你大嫂。”

    华云飞点点头,叶小天便向田妙雯的住处走去。虽然说他是一个小朝廷之主,可毕竟不似皇帝派头那么大,可以皇帝、皇后各据一座寝宫,所以田妙雯的住处,当然也就是他的住处。

    一个念头不免就浮上了叶小天的心头:“今晚,我睡哪儿呢?我睡那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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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要忙几天,实在木办法。偶也不限定何时到何时了,反正只要有时间就双更,实在忙不开就单更,坚持!坚持!不断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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