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了一夜的结果就是,两人第二天起来的都有些迟了。

    不过好在今天早上没有小朝会,也没什么紧要的差事,陆时寒仍旧可以从容地换官袍。

    沈扶雪则是一直懒懒地躺在榻上,她真是一指头都懒得动。

    直到陆时寒换好官袍后,沈扶雪才从榻上直起身子。

    陆时寒已经提前帮她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裙放在床头,沈扶雪只要直接换上就好了。

    只不过待换衣服时,沈扶雪才发现她的膝盖有些红。

    不用想,一定是昨晚上胡闹的。

    昨天晚上,结束了一次之后,陆时寒还非要拉着她再实践春宫图上的另一个姿势,以至于她的膝盖都有些红了。

    昨夜的画面涌入脑海,沈扶雪的脸又忍不住红了。

    陆时寒自也注意到了沈扶雪泛红的膝盖。

    陆时寒道:“浓浓,我帮你涂一些药。”

    陆时寒说着去一旁的角柜里寻到了一瓶药膏,他坐在榻边上,细细地给沈扶雪涂药。

    沈扶雪的皮肤可以称得上是冰肌玉骨,一丝瑕疵也无,通透到极点。

    这会儿只有膝盖处泛着浅浅的红,格外的诱人。

    陆时寒没忍住,低头亲了下沈扶雪的膝盖。

    沈扶雪:“……”

    沈扶雪懵懵的瞪圆了眼睛。

    夫君真是越发不要脸了!

    沈扶雪羞的耳根都红了,她也不继续换衣裳了,她索性躲到了一旁的被子里,蒙住了自己的脸。

    陆时寒失笑。

    都成亲这么久了,小娘子还是这么容易害羞,而且还是只有这一个法子,用被子蒙住自己,真是太软了。

    陆时寒隔着被子道:“浓浓,我下午时回来,然后带你去福康姑母府上。”

    福康公主是建宁一朝唯一得到信重的公主。

    今天福康公主过寿辰,陆时寒作为子侄辈当然要带着妻子一起去赴宴,如此方是不失礼数。

    虽隔着被子,但沈扶雪还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沈扶雪应道:“嗯,夫君,你放心吧,我一定提前准备好。”

    陆时寒这次倒是没有欺负她,而是在说正事,她当然要配合陆时寒。

    而且她对福康公主的印象也蛮好的。

    之前楚王成婚时,便是福康公主全程照顾的她,福康公主当时还给她抓了一把糖,说是让她沾沾福气。

    现如今福康公主过寿,她自是要去的。

    陆时寒又坐了一会儿,才去忙。

    陆时寒离开后,沈扶雪才从被子里出来。

    屋里很暖,沈扶雪又躲在被子里好一会儿,她的小脸越发红。

    沈扶雪下地穿衣洗漱,又吩咐云枝去准备一下给福康公主的礼物。

    都吩咐完,沈扶雪才回了內间,准备挑选一下外出该穿的衣裳。

    毕竟是宴会,她可能失了礼数。

    结果这一回来,沈扶雪就又看到了搁在床头上的那本春宫图。

    这还是陆时寒搁在床头上的,没有陆时寒的吩咐,下面的宫人自是不敢随意收起这春宫图。

    沈扶雪羞怯地拿起这本春宫图,特意寻了一个匣子,把春宫里放在里面。

    不过沈扶雪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

    而后,沈扶雪又将这个匣子上了锁,把匣子搁在衣柜的深处。

    嗯,这下可算是藏好了,陆时寒定是不会找到了!

    沈扶雪放下了心,专心挑选起衣裳。

    等陆时寒回来时,沈扶雪已经换好衣裳,也梳妆打扮好了。

    沈扶雪站到厅中:“夫君,你回来的好巧,我刚收拾好。”

    沈扶雪本就是极美的长相,不施脂粉时美的澄澈,此刻略施脂粉,便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小娘子乌发红唇,俏生生地立在厅中,美的勾魂夺魄。

    饶是日日对着沈扶雪的陆时寒,也不禁有些失神。

    不过显然,沈扶雪没有注意到陆时寒的失神,她还道:“对了,还忘了一件,我还没穿斗篷呢。”

    现下可是冬日里,她一定要穿的暖暖的。

    陆时寒取过一旁的斗篷:“浓浓,我帮你穿。”

    “好呀,”沈扶雪乖乖地站在陆时寒前面。

    陆时寒细致地给沈扶雪披上了斗篷,又帮沈扶雪戴上了兜帽。

    这是件大红色绣折纸花纹的斗篷,斗篷的兜帽周遭是一圈细细的兔毛。

    雪白的兔毛边儿映着沈扶雪的小脸,越发显得沈扶雪娇怯可爱无比。

    他的小娘子,不管是哪一处都生的这么好,简直是长在了他的心坎儿上。

    陆时寒低头亲了下沈扶雪的唇瓣。

    沈扶雪推着陆时寒的胸膛,想要阻止陆时寒。

    沈扶雪的声音有些含混:“夫君,你不要亲啦,等会儿我的口脂要花啦。”

    陆时寒却道:“无妨,等会儿为夫帮你重新涂。”

    沈扶雪根本敌不过陆时寒,只好由着陆时寒继续亲她。

    末了,陆时寒还是重新帮沈扶雪涂了口脂。

    …

    两人一起乘马车来到了福康公主府。

    福康公主府上大半的宾已经到了,府里处处都是人,热闹极了。

    福康公主也是第一时间就过来迎陆时寒和沈扶雪。

    虽说陆时寒和沈扶雪是晚辈,但在礼法上却是君臣有别,福康公主自是要出来相迎的。

    不过陆时寒和沈扶雪还是向福康公主行了晚辈礼,陆时寒还让程周把礼物奉上。

    福康公主满脸都是笑意:“太子,太子妃来了,外面凉,快到花厅里坐下。”

    福康公主引着陆时寒和沈扶雪到了花厅。

    花厅里有不少人。

    此刻他们见陆时寒和沈扶雪并肩走来,尤其两人都生的极好,是世上罕见的容色,不可避免地有些失神。

    两人这般走在一起,简直是般配极了,堪称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众人都不禁有些感慨。

    陆时寒和沈扶雪也按着福康公主说的,坐在椅子上。

    大周民风开放,倒没有什么所谓的男女大防,因而今天的寿宴是不必男女分桌的。

    福康公主为了雅致,还特意效仿前朝摆设了条案,夫妻二人可以坐在一个条案上用膳。

    是以,今天沈扶雪可以和陆时寒坐在一处用膳。

    不过用膳时可以如此,现在她却不能和陆时寒待在一处。

    毕竟她要和夫人们一起聊天,陆时寒也要去前头同那些官员说话。

    因而,沈扶雪道:“夫君,你去前院吧,我就在这儿待着,好好等你回来。”

    陆时寒点头:“嗯。”

    陆时寒走后,花厅里旁的夫人小姐们也和沈扶雪一起聊起了天。

    沈扶雪虽然平素娇气软糯了一点儿,但在这种时刻,却不会如此。

    她已经当了这么久的太子妃,太后还特意把箬竹指给她教导她宫中礼仪。

    这么长时间下来,沈扶雪自然练就了这种外出社交的经验。

    待人接物都不慌不忙,在有礼数的同时,还很端庄,任谁都挑不出一点儿错来。

    陆时寒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小娘子,已经能独立地面对这一切了。

    沈扶雪注意到了陆时寒的身影,她漂亮的眉眼瞬间弯了起来,不过怕被外人发现,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

    看上去格外的端庄。

    陆时寒也没拆穿沈扶雪,反而还很配合她,两人一起坐到了条案旁。

    公主府里的丫鬟开始摆膳。

    今儿福康公主遍邀满京城的宾,宴席自然也是着意准备的,各种口味都有,足以照顾好每一位宾的口味。

    自然,也照顾到了沈扶雪的口味。

    条案上有一道滴酥,是将白酥加热到即将融化,再拌入蜜糖,最后再将其淋入盘盏中,淋出山峦一般的情状,冷冻而成。

    这道甜食自是不必说有多合沈扶雪的口味的,在看到这道甜食的那一刻,沈扶雪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

    只可惜,丫鬟摆膳时将这道甜食摆在了,离陆时寒身前还要在往外一点儿的位置。

    从沈扶雪所坐的位置,要是想夹到这道菜,可是要费不少力气,尤其要伸长胳膊,很不雅观。

    尤其这会儿丫鬟已经走了,她总不能自己把这道菜换到自己面前吧,否则那成什么了。

    沈扶雪可是很有作为太子妃的自觉的,她可不能出丑,可是她又实在想吃,该怎么办呢。

    对了,这不是还有陆时寒呢吗!

    沈扶雪在条案下轻拽了下陆时寒的衣袖。

    沈扶雪的声音很低:“夫君,等会儿你多帮我夹一些滴酥,对了,不要让外人看出来哦。”

    陆时寒瞬间便明白了沈扶雪的意思。

    陆时寒失笑:“好。”

    于是乎,宴上,众人就看到陆时寒频频给沈扶雪夹菜,还问:“浓浓,这道才可还合你的口味。”

    为了配合小娘子,陆时寒没有只夹那道滴酥,他还顺道夹了旁的菜,滴酥混在其中,丝毫不会为人所觉。

    沈扶雪的嘴角翘了起来:“好吃。”

    众人都有些晕乎乎的,犹如在梦中。

    众人一早便听闻太子和太子妃感情甚笃,可他们没想到,太子和太子妃感情竟然好到了这种程度。

    整场宴席上,太子都亲自给太子妃夹菜,照顾的无微不至,太子妃甚至都不必动筷了。

    一众夫人都有些牙酸,她们是命不好嫁不了太子,这也便罢了,暂且不比权势了,左右比也比不过。

    可自家夫君也从未这么照顾过自己啊,身为女子,有哪个能不羡慕的。

    沈扶雪自是不知,她这一举动之后,京里的不少夫人可都拿陆时寒比起自家夫君,让这些大人好不可怜。

    傍晚时分,寿宴结束。

    陆时寒也带着沈扶雪出了福康公主府。

    他们的马车在侧门处,两人一路往侧门走,这里的人也颇少。

    沈扶雪吃的有些多了,走的有些慢。

    陆时寒索性抱起了沈扶雪,把沈扶雪抱到了马车上。

    夫妻两个自是没注意到,侧门的角落里有一位大人,正好将要出门,结果就瞧见了这一幕。

    这大人还惊讶地揉了揉眼睛,他没看错吧,太子竟然亲自抱太子妃上马车。

    陆时寒和沈扶雪这会儿已经上了马车,往宫里走了。

    夫妻两个哪里能想到,等宴会一结束,这事就要传遍京城了。

    …

    东宫。

    马车里燃着炭盆,屋里也温暖如春,沈扶雪这会儿还披着斗篷,可不是热的都有些冒汗了。

    沈扶雪去一旁的屏风后,换上轻薄的衣裳。

    陆时寒也去换了衣裳。

    自然,陆时寒还是比沈扶雪换的快。

    等沈扶雪出来时,陆时寒已然坐在榻上了。

    沈扶雪软绵绵的身子靠到了陆时寒怀里。

    小娘子怎么这么粘人?

    陆时寒道:“怎么了?”

    沈扶雪靠在陆时寒胸膛上:“没怎么呀。”

    她就是喜欢陆时寒陪着她,昨天陆时寒回来的早,今儿陆时寒也陪了她将近一整天,她很开心。

    沈扶雪想,她真是希望夫君能一直这样陪着她呀。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陆时寒毕竟那么忙,等以后当了皇帝,怕是要更忙了。

    陆时寒就见沈扶雪纤长的睫毛眨啊眨的,像是蝶翼一样。

    陆时寒抬手,轻碰沈扶雪的睫羽。

    沈扶雪轻笑:“夫君,你不要碰我的睫毛,好痒的。”

    陆时寒道:“好。”

    陆时寒此时才发现,搁在床头的那本春宫图不见了。

    陆时寒问沈扶雪:“浓浓,那本春宫图呢?”

    沈扶雪的性子实在太软,听到春宫图这三个字,小脸就有些红了。

    沈扶雪的声音格外的软糯:“什么春宫图呀,我不知道。”

    嗯,她还是装傻好了。

    陆时寒哪里能不知道,这是小娘子故意藏起来了。

    陆时寒抬手,捏住沈扶雪白皙的耳垂轻轻摩挲。

    沈扶雪的耳垂软绵又白皙,陆时寒不过摩挲了两下,耳垂就泛上了浅浅的红晕,好看极了。

    陆时寒沉声道:“浓浓,你藏起来也没用,我已经记下了。”

    沈扶雪一怔。

    是哦,自家夫君可是聪明的很,不说是过目不忘吧,也差不离了,陆时寒昨天都翻了一遍了,可见是都记的差不多了。

    陆时寒轻吻沈扶雪的耳垂:“浓浓,要不今晚我们继续实践第三幅图,好不好?”

    沈扶雪的耳朵彻底红透了。

    夫君实在是欺人过甚了!

    软绵的小兔子也要咬人了。

    沈扶雪抬手捂住陆时寒的嘴,“凶巴巴”地道:“夫君,你不准说了!”

    沈扶雪的手指细白又纤长,这般捂在陆时寒嘴上,其实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的。

    陆时寒哪里能不知道小娘子的这点儿子力气,他稍用点儿力气,就能把小娘子的手拿开。

    不过他却很配合,一动也不动。

    沈扶雪还以为陆时寒是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不知羞,不会再说羞人的话了。

    可没想到,下一刻,她就觉得掌心一软。

    陆时寒竟然轻吻了下她的掌心。

    沈扶雪:“……”

    沈扶雪磕磕绊绊地道:“夫君,你……你不知羞!”

    沈扶雪白皙的肌肤彻底变成了桃花色。

    她终于认识到,在不知羞这一方面,她是彻底比不过陆时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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