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芳经过昨天的疯狂发泄，她睡得很沉很沉，她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充足的睡眠了，她的精神比平时要好。
一个人心眼太多，总是睡不踏实的。她很容易被吓醒，醒来的时候都是一身冷汗。
她伸了一下懒腰，骨骼传来脆响，她舒畅的呼了一口气。
她从大床上下来，套上一双绒质的拖鞋，来到梳妆台边上，梳理自己凌乱而蓬松的头发。
一梳子下去，半梳都是落发，前几天才染过的头发，今天又有不少变白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松弛，眼袋深陷，还有星星点点的老人斑。
她不应该这么衰老的，
虽然，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她是一个妖圣，即使过了几千岁，她也应该一样年轻。
但她真的想太多了，劳思过甚，这使得她那高深的修为也都无法弥补她的快速衰老。
她折磨苏瑶的时候，最高兴的，就是看着苏瑶每日衰老，摧毁别人的年轻，可以让老巫婆得到巨大的心理满足。
她不想承认一个事实，她，比苏瑶老得更快，她整天在恨，整天在诅咒，施虐者所承受的心理和生理压力，甚至要比受虐者还多。
怨妇的思路总是更容易走进死胡同，
陆芳认为，是因为林耀扬的冷淡和背叛，她才变成了一个老巫婆。
但是，这结论反过来也是成立的，
她变成老巫婆了，她越来越老，越来越丑，越来越恶毒，越来越恐怖，她的丈夫才会更冷淡，更容易背叛。
这对老夫老妻就是这样，陷入了永远无法超脱的轮回。
陆芳想要孩子，所以，她给林耀扬用药了。
但药用多了，效果就不明显了。
就好像上个月，她明明给林耀扬用了药，
但是，林耀扬却还是呆在书房里，一整晚都没有出来。
反而是，那之后的两天，她家养的那条哈士奇，走路莫名的奇怪。
于是，陆芳就只能加重药力，以满足自己的需求。
陆芳觉得自己有点儿贱，但是，她没有办法。
今晚继续吧，希望总是要有的，说不定这一次就实现了呢？
陆芳幻想着林耀扬努力耕耘的样子，即使，对方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似的，但是，陆芳也有征服的快感。
正想着，陆芳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她按住嘴巴，冲进卫生间，趴在坐厕边上，吐得翻江倒海。
陆芳擦了擦嘴角的污秽，漱口，洗脸，
她感觉奇怪，她都妖圣了，怎么可能还会生病？
她肯定是被下毒了。
心思恶毒的人，总是第一时间想到别人的恶毒心思。
她发动妖力内视，找不出原因，就叫来了林家的家庭医生。
医生是妖使，治病也用妖力，但是寻常的妖使手段查不出陆芳的病因，所以，他叫人送来了仪器。
当医生将一张胶片送到陆芳手上的时候，
陆芳的手也都颤抖了起来，她死死的抱住胶片，放声嚎哭！
“孩子！我终于有孩子了！”
司马曜收起彭旭制作的道具，他冷冷一笑。
他不觉得林崎过分，
一个连五岁孩子都能下得手去伤害的恶毒巫婆，林崎让她得到何种报应，那都不是过分。
……
林崎终于等到了主神派戴家，等到了戴琪丝。
他从戴琪丝那没有半点戒备的态度，就知道对方掌握他的情报并不算多。
因为，如果戴琪丝知道，那个锤她脑袋锤出心理阴影的司马曜，原来就在林崎身边，她断断无法表现出如今的云淡风轻。
“果然，易容面具能解决大部分问题。而大夏，也尽了最大的努力封锁有关于我的信息。”
戴琪丝没有废话，她直入正题。
“我们可以接受大夏出租技术的要求，但是，你们必须现场展示一次。”
林崎耸了耸肩。
“谈判破裂。”
“你就咬死了我们奈何不了大夏？”
“当大夏能够摧毁你们的飞行航母的时候，我就知道，大夏最少还能再扛五年。”
“最多两年！而且，那还是在圣朝没有认真起来的情况下。”
“好吧，两年就两年，看见你这么有信心，作为朋友，我简直不要太高兴。但是，我在山木真王城的日子也不是白混的，最近又有人成功契约路西法了，看来，距离逆神苏醒的日子，也不远了，我怕你们主神派等不了两年。”
“你就不怕我们运用影响力，对大夏发动总攻？”
“那就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有高贵的主神派陪葬，大夏值了。”
“你！”
“你知道吗？每次吵架，只要对方气急败坏的说出一个‘你’字，我就知道自己吵赢了。”
“我们总不能连货都没有看过，就跟你们达成交易。”
“摧毁卫星呢？吞噬航母呢？如果这都不算真货，我觉得你们主神派需要看眼科。”
“这不算！我们必须肉眼亲见。”
“那拉倒！”
“你也不站我们角度想想，那是关乎我们整个派别生死的大事，我们怎么可能没有亲眼目睹，就把性命都交到你们手上？”
“那么，我也请你站大夏的角度想想，我们大夏的科技哪里比得过地底人？在你们面前施展一次，我们怎么可能保证不被你们偷学？你们偷学到了，大夏哪里还有利用价值？这也是关乎大夏亿万人性命的大事，大夏人的命，不比你们贱！”
林崎说得正气凛然，义愤填膺，差点连他自己都信了。
但是，他哪里会怕地底人偷学？
除了他之外，就没有人能够契约饕餮。
其实，林崎也是知道的，他迟早都要在地底人面前让饕餮附身，然后表演吞噬的。
因为，他就算说服了一心借用外力的戴家，他也说不服一心只靠自己的陆家。
他迟早要和陆家的利维坦比试的，
然后，用事实证明，大夏的“技术”比陆家的利维坦优秀，
这样一来，主神派的意见才能达成一致，才会租用大夏的技术。
而到了比试时候，林崎就无论如何都无法隐藏饕餮了。
林崎能想到这一点，他就当然铺好了后路。
而他跟戴琪丝鬼扯，也只是在演戏罢了，
如果戴琪丝一提要求，他就答应了，这样一来，反而会引起主神派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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