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看看是不是能被人接受也是好的。

    如果能别人接受,再将方法教授下去,再铺开了做,也是正理。去试卖一下,确实有必要:“店铺可有碗,有勺?这几日可有打扫?”

    “每日都着人打扫的,我就指望着有人看中来租。原就是卖茶的,茶盏现成的。为了让铺子看上去更雅致,前日还摆了些插花,今日定然还得用。只是,汤勺倒真是没有。不怕,一会儿路过的时候,去南北货行拎上一篮子就是。走,咱们这就收拾收拾去!”霜夫人绝对是个行动派。

    就这样,霜夫人和白子芩带着几个丫鬟,往百戏街去了。

    在马车上,霜夫人问:“姑娘,你可定好价了?”

    经过昨日的闲逛,白子芩虽然大概了解了平京的物价是坤城的五到六倍,但具体到某种产品的定价,她还是心里数,于是实话实说:“这个倒没有,我不知道平京的行市,还要夫人定个卖价。这里所有的东西,昨天统共花了五十文。大约能卖六七十碗茶。夫人再合上其他本钱,看看能卖个什么价。”

    “平日我们在茶馆喝茶八文一碗,要不,我们就定八文一碗。”霜夫人比了一个八字,白子芩不由想到这个手势曾经让某小国的人闻风丧胆,不由得抿嘴一笑。

    倒是个吉利的数字,不过:“夫人,我们这茶可与昨日喝的不一样。这珍珠做起来费功夫,你可得给姐姐们留一份工钱呢,我们今日就卖十六文一碗,因是试卖,买一送一,如何?”

    说着眼睛看着随车的丫鬟们。

    是个宅心仁厚的主子,霜夫人拉着白子芩的手:“好,就依姑娘的!姑娘有一双巧手!”

    白子芩咧嘴一笑,得靠手吃饭啊,不巧不行!

    本就是现成的茶铺子,又是在百戏街,人流客流是有的。

    又是没有过的新鲜玩意儿,这平京人也喜欢新鲜事物。

    再加上这当庐的霜夫人实在好看,南来北往的茶客们,略一驻足,就被机灵的丫鬟们端上一小盅试喝的珍珠奶茶。

    小盅里只有两粒珍珠,自然是不过瘾的,十六文两碗对茶客们来说并不贵,左右不过喝茶,在哪里不是喝,这新鲜的茶汤自然是要试一试。

    跑堂的又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茶客们十分受用。

    这几点加在一块儿,这珍珠奶茶想要卖不出去也难。

    霜夫人坐在柜台后,打量忙得不亦乐乎的小主人,就觉得风长老的担心十分多余。她看着这小主人就很好,心思剔透,聪明的很。

    前一日,能在谢府当个大家闺秀,端庄大方,口齿伶俐。能说服谢国公那老顽固可不容易。她能成功固然是占了医术高明的光,可那也是她自己的本事。

    听到韦相,能当机立断,连夜夜探丞相府,干那装神弄鬼的勾当。不仅有胆识,还有些小聪明。事成之后,还留下确认,是个心思缜密的。

    昨日带她逛了一逛平京城,她今日就能想到这珍珠奶茶,来当庐卖茶。不仅有巧思,还能屈能伸。

    这个小主人简直越看越欢喜,她不用易容就已经很多面了。

    将来定能撑起凤族,霜夫人嘴角含笑。

    只是武艺上差了一点,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还小,练起来也来得及。

    一晌午,全卖完了。

    还欠了十几碗明日的。

    “成了,以后,这两铺子就卖珍珠奶茶!可以收拾几个雅间出来!”收拾干净之后,霜夫人把她们送上马车,自己却不上去:“你们先回去!这是平京城独一份的,我得去行会过个数。今日下午就劳烦姑娘把这三个丫头都教会了。”

    ……

    霜夫人回来时,已是傍晚,急匆匆到厨房,与白子芩低声细语。

    霜夫人带来一个好消息:“宫里传了消息出来,姑娘谋划的事,成了!”

    白子芩嘴角上扬,双管齐下,果然管用。

    总算不是白忙活:“我娘在的时候,像这样事成了,是不是要给凤卫们什么奖励?”

    “姑娘多虑了,凤卫为主人做事,本是份内之事。再说,这事能成,主要还是在姑娘。”谁说姑娘小不懂人情世故?她可比老凤主食人间烟火多了,但这一次凤卫实不能居功。

    “那宫里的人可安全?”

    “这些姑娘不用操心。属下等自会安排妥当。”

    “如此,夫人辛苦了!”

    挂心的事情了了,她浑身轻松,软语转了话题:“我把剩下这些给她们讲完也就成了!”白子芩教了三个丫鬟们一下午,总算把珍珠奶茶的制作教会了她们个大概。剩下的就是她们自己琢磨。三个人中数那叫流苏的小姑娘最是手巧,珍珠的大小竟能做得大小均匀,比之白子芩自己做得还好些。

    晚饭后,霜夫人拿了一个包裹来找白子芩,同时道出心中担忧:“姑娘,这珍珠奶茶是个好物,如若其他人也跟着做了,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霜夫人其实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做这种事情,还不如让她千军之中取主帅来得容易。

    但既然少主花了心思做了,而且还是为了凤卫们有一份营生,她自然也是想做好的。

    在行会那一下午,她可是看出来了,这里头的利怕是不小,眼红的人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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