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爹地已经决定了,我也不想勉强你。但有句心里话,我想告诉爹地。我不要这笔钱,一分都不会要。我不想因为这点儿钱,成为向东篱怨恨仇视的对象。为了身外之物,弄得兄妹反目,实在是不值得……”瞧瞧这座装修华丽的别墅,不由得苦笑,“再说,我一个人也花不了多少钱。爹地真不需要偏心我,让向东篱心里不平衡,闹得家宅不宁……”
既然成了苏秦笼中鸟,她基本上没有了花钱的地儿。
这个家里吃穿用度样样齐全,柜子里的衣服鞋子,全是今年限量版新款,都是她的尺码。洗脸池上的洗漱化妆用品,全是她用惯了的牌子。置物架上的各种款式的名牌包包,挂了好几个。妆台上的首饰盒,堆了一大堆。厨房冰箱里的食物,商超打包送来很多,都是她爱吃的。
女人需要用钱的地儿,也就这些地方。
苏秦都给她置办齐备了,她哪里还有花钱的地方?
“傻丫头,爹地不是偏心你,爹地是把向家这个重担交给你了,懂吗?爹地老了,疾病缠身,已经没有重振向家的心劲儿和精力了。向东篱这个畜生要有一点点人味儿,他是向家男丁,爹地怎么忍心把向家这个烂摊子甩给你?这一百亿不是爹地留给你挥霍的,是爹地留给你复兴向家的本金啊!如果你不想让向家没落,这些钱,足够你另开炉灶光复向家了。如果你志不在此,爹地也不勉强你。爹地尊重你自己的选择,也让你全权处理这笔钱。”
“爹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钱,你先放着吧。我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过商海沉浮的日子。如果我决定重振向家时,你再把钱给我。”
“悠悠,你记住一句话,对你哥这种人,不能太心软。爹地但凡狠心一点,他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样子。给他钱,你也得有个度。饿不死他就行,千万不要纵容他继续纨绔下去。这不是爱他,这是害了他啊!不是爹地埋怨你,这一次,你就不该救他出来。让在里面多待几年,兴许,他还有重新做人的可能……”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向悠然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她把目光投向窗外的湖面,眸光里似有悔意。
也许,向南山说的对,向东篱这种魔鬼似的人就应该把他关进潘多拉盒子里,永远都不要把他放出来。遗憾的是,她和向南山都太在乎这血缘亲情,才把向东篱纵容得自私贪婪六亲不认。
一阵阵拍门声,震天似的响。
拍门声中,还夹杂着向东篱不干不净地叫骂声。
“向悠然,你个死丫头,你给我出来。别以为躲到这种地方,就可以独吞向家家业。今天,你要不把钱都给我,咱们就没个完!”
向悠然及拉着拖鞋,打开了防盗门。
她瞧了瞧向东篱的跟班阿健,清冷地,“我和向东篱有话说,你就别进来了。去车里稍等几分钟,不介意吧?”
一直以来,她都不喜欢向东篱这个跟班。主子不着调,跟班也好不到哪里。如果不是阿健这小子天天怂恿向东篱吃喝嫖赌抽,去不三不四的地方鬼混,向东篱也不会变得如此纨绔。
再说,她们兄妹之间的谈话,她不希望外人在场。
尤其是,她已经做了苏秦笼中鸟这件事儿,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阿健讪讪地,“不介意,我去车里等就行!”
向悠然见阿健远远走开,才放向东篱进来。
向东篱顾目四望,眼里闪过一抹恨意,“有钱,有钱就是好啊!瞧瞧这小别墅,多好!装修奢华,环境清幽。老爷子要是把钱给我,我也买这么一栋临湖的别墅住住,多惬意啊。”
向悠然嘴角微牵,嘲讽地笑了笑,“知道这别墅是谁买的吗?知道我为什么住在这里吗?”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煽了向东篱一耳光,“向东篱,这都是拜你所赐。为了把你从里面捞出来,你妹妹不得不做别人的情人!听到这些,你这个当哥哥的,难道心里一点都不觉得疼吗?”
向东篱用手摸了摸自己火辣辣地脸颊,眼眸里闪过一抹无法掩饰的恨意,“向悠然,你不是一直想着苏秦吗?哥哥帮你达成所愿,你不感激我,怎么还抬手打我呢?跟自己爱的人双宿双飞,你赚大发了,不是吗?死丫头,别既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红着眼眸,如同困兽似的,“你说对了,我心疼,特别疼,疼得心都碎了。但不是因为你做了苏秦见不得光的情人,而是因为你联手外人和那个老不死的一起坑我向东篱,霸占向家所有家业,懂吗?”
向悠然心里委屈,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她瞧了瞧这个如同魔鬼一般的哥哥,心寒如冰,“早知道,我就该袖手旁观,让你把牢底坐穿。这样的话,你心就不疼了!”
向东篱冷哼一声,“废话少说,快点儿把钱给我。只要你把钱给我,这一耳光,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否则的话,呵呵……”
向悠然摸了摸口袋里的两张卡,思忖了片刻,掏出来一张,面无表情地递给向东篱,“这卡里有五万,你拿走花吧,密码是我生日。”
向东篱不敢置信地看着向悠然,“五万,你t发叫花子啊?向家基业少说也得百亿,你就给我这么一点儿?向悠然,你心咋这么黑啊?”一巴掌打掉向悠然手里的银行卡,“五万块,还不够我一天的开销呢。”一步步走近向悠然,恶狠狠地瞪着她,“说,给不给?要是不给,你和那个老不死的,都别想好过!”
向悠然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仅剩的那张卡,“这个卡里,有一百多万,是我这些年的全部积蓄。给了你,我一个大子都没有了。向东篱,以后再来要,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拿不出一分钱给你。信不信,随你。”
向东篱突然伸手,用足十成力气甩了向悠然一耳光,“我要的是向家抛售股票的钱,不是你打发叫花子的这几两碎银子。死丫头,想给我玩这套把戏,你也太小看我向东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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