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辰哥!我大嫂今天怎么样?我哥呢?”
“嗷,我给她带了杯奶茶,她平时最爱喝的,喝了心情或许能好点儿。”
“这个文件给我哥,尽快让他给我批复一下啊,我等着……要是我大嫂还睡着就算了,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儿。”
弘辰接过东西,点了点头:“好的,不过夫人刚刚找了爷,应该还得半个钟头。”
“没问题!”
司瑾熟门熟路的去到花园里的躺椅上躺下,看到一旁呆若木鸡的温幸,他还朝他招了招手:“温二哥,坐啊!”
温幸沉默片刻,走到司瑾身旁的另一把躺椅上坐下了。
他问:“你怎么不进去?”
“害,我大嫂最近不舒服,整个人都特别暴躁。”
“前两天y国海啸,她还把我大哥捶了一顿。”
温幸:“???”
海啸?
这不管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司策的锅吧?
司瑾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说:“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跟她照面,气喘多了都容易挨喷。”
温幸沉默了。
如果是别的小姑娘,他真想怼一句:谁惯的臭毛病!
但这是温然……
软软萌萌的温然。
他的小仙女温然。
突然就感觉,y国海啸应该真的是司策的错。
他那公司不是贼牛批的么?怎么连海啸都不能阻止?
嗯,的确是司策的错,温然并非无理取闹。
温幸突然问:“当时你在场?司策没还手吧?”
“唉……的确是不幸在场。”
司瑾吸了吸鼻子,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她总共就打了一巴掌,然后嫌累让我代劳,我不敢,我哥就捶了我一顿,说我不听大嫂的话。”
“……”
难怪他宁可在外边吹风也不进门。
在遇到司瑾之前,温幸以为他是世界上最惨的人,刚才甚至还怀疑自己并非柳姿亲生。
但现在看来,他简直不要太幸福!
温幸看着他,由衷发问:“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司瑾抹着眼角:“全靠一身正气。”
此刻,楼上的阳台处传来了些许声音——
“呜……海啸把街上的长椅都摧毁了……呜呜呜……”
“温小然,你如果因为药太苦想抽我你就直说。”
“打你太累了……打不动……”
“那怎么才能让你心情好点儿?”
“……不知道嘛,不舒服还要吃那么苦的药,心情就很不好,再不做点儿什么我就要抑郁了。”
“你带我去把那老头的胡子都剃了行不行?我怀疑他的胡子里有虱子。”
“然然,要尊老爱幼,我把司瑾叫来,你把他的头发剃了解解手痒行不行?”
司瑾:“??????”
这就是传说中的,祸从天降?!
而且!
说好的尊老爱幼呢?
他不是幼的那个吗?
他不配被爱一下吗?
迎着温幸那同情的眼神,司瑾扯了扯嘴角:
“你看,我哥厉害吧,他特别有能把我舍了的决心。”
温幸:“……”
这还能吹?!
难道不应该快点儿跑???
-
柳姿又在医院躺了一周,终于获准出院回家。
温然的身体也在这一周里恢复了许多,和司策一起去接柳姿出院。
拉着温然的手,柳姿轻皱着眉说:“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家中这么多人,哪就用你来接了?”
温然扬着嘴角,笑着说:“我已经好多了,真的。”
柳姿揉揉她的头,脸上也挂着笑,“那就好,要听医生的话,别逞强。”
“嗯。”
温然应着,看着她欲言又止。
这一周里,她和司策很仔细的分析过了柳姿大概会知道些什么。
今天来,除了接她出院,还要摊牌。
实在是拖不下去了,不说不行。
柳姿见她这模样,回头对陪在身边的温柚说:“柚柚,你去瞧瞧小韬的作业写完了没有,别让他又捧着手机没完没了的玩。”
温柚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去。”
她给温然拿了瓶温热的牛奶,说:“然然你陪妈妈说会话,我去盯着小韬做作业。”
“好哒。”
温然接过牛奶,抿了一口。
温柚离开了,钱伯也自觉的把佣人都打发走了,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温然双手握着牛奶瓶,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硬着头皮说:“妈妈,我有些事情瞒着您。”
柳姿轻笑着握住她的手。
“然然,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看她这么纠结的模样,柳姿真的不想逼问她什么。
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她现在觉得只要人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那些个虚名,真的无所谓了。
温然沉默片刻,还是说:“其实,那天在云城赛车联赛上赢了二哥的人是我,wins车队是我一个朋友开的,他们的赛车手受伤了,我临时去救个场。”
柳姿点了点头:“嗯,好。不过然然,赛车太危险了,你平时玩的话,一定要注意安全。”
温然垂着眼睛,没接她这话,继续说:“还有就是,我和司策很早就认识。”
“嗯。”柳姿依旧点头,依旧没有太惊讶。
她猜到了。
纵使没有再让钱伯去查,她也猜到了。
若非一早认识,司策怎么可能会在刚刚与温然结婚后几天便出面对温幸说那些话?
温然又怎么可能会在见到司策后便一改口风,直接答应了这桩婚事?
温然抿了抿唇,说:“我是他养大的。”
早已料想到的答案得到温然的亲口证实,柳姿点了点头,看向司策的眼中多了抹感激。
“司策,谢谢你。”
她很诚恳,纵使身体乏力,却还是起身朝司策鞠了个躬。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就再也见不到然然了。”
柳姿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都哽咽了。
司策侧身让过,扶起她说:“您言重了。”
他扶着柳姿的胳膊让她坐下,又给她端了杯水。
柳姿勉强冷静了一会儿,这才长舒口气,抚着自己的心口问:“你们两个这些年……”
她很想问问他们这些年过得如何。
但仔细一想,却也不必问了。
不管是司策的背景财力,还是温然这一副娇娃娃的模样,无一不证明她和他过得很好。
柳姿笑了,有些失落和无奈。
或许,她都未必能比他把温然照顾得更好。
【作者题外话】:【那么问题来了,等到柳姿知道了温小然坦白是因为温幸说了“该说”的话之后……温二少会不会比司二少活得还悲催嘞?】
【还有哦,晚点儿更,我去帮我妈挑个豆芽(又是努力做一个有用的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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