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温然缓缓转回头,看着郝彦彦,满眼诚恳:“看,师兄,我说了,他有病。”
郝彦彦嘴角直抽抽,他拉过温然去到角落,低声问:“用不用给他顺便做一个心理测试?我怎么觉得他的心里住了个小公主?”
温然又沉默了。
她突然想到了之前,司瑾非得要给她当闺蜜的事儿。
这……的确不是一个正常的老爷们儿能说出来的话。
拧眉思索良久,她点了头:“做一下吧,我真得确定一下他的取向问题。”
万一司瑾真的有点儿啥超出常理范围的喜好,她必须得防着啊!
不能让他离饲养员那么近!
温然转头看向司瑾,叉着腰,凶巴巴的。
司瑾没听到他们俩的窃窃私语,依旧软着腰靠在沙发上,迎上温然的目光时,他还贼嘚瑟的朝她努了努嘴。
看吧看吧,我的演技不错吧?
温然的手掉下来了,人也凶不起来了。
好像没有必要非得做测试了。
她觉得她可以直接下诊断了。
温然一手捂着心口,退回到办公桌后,坐到了郝彦彦的椅子上。
她趴在那儿,求助意味十足的看着郝彦彦:“师兄,快,带他走!”
不行了,再不把司瑾弄走,她会忍不住想要杀了这个情敌的!
郝彦彦打量着司瑾,朝他伸出手:“来吧,小伙子,我带你去做检查。”
他还刻意加重了“小伙子”三个字,试图以此来唤醒司瑾体内的八尺大汉。
司瑾撑着沙发站起来,捂着额角,很是虚弱的模样。
“好的,谢谢院长大大。”
郝彦彦:“……”
他也觉得没有做检查的必要了。
郝彦彦带走了司瑾,温然便顺理成章的霸占了他的办公室。
她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贝雅的电话。
“然姐。”
贝雅的声音干净利落,显然也是在工作。
温然一手撑着头,懒懒的说:“狙击司家的所有产业项目,他们如果能过个好年,我未来一年都会浑身不舒服。”
贝雅:“???”
停顿了好半天,她问:“然姐,你说的是……怀城史家?”
“司家,司策的司,司氏的司。”温然的声音微冷,“办吧,把司顿珠宝留下。”
贝雅沉默了。
她现在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儿引得温然这么生气。
众所周知,他们家然姐生气的时候也不会大吼大叫。
她越冷静,这气就越大。
怎么着?
司守年娶了第四个老婆了?
他娶八个都跟温然没关系吧??
贝雅沉默片刻,到底还是问了一句:“然姐你确定吗?毕竟是姐夫家,他们怎么惹着你了?”
“司家的老头子把我闺蜜揍了。”
贝雅瞬间了然:“懂了,安排!”
温然是护短的,虽然她大多数时候很坑,但她真的是护短的。
自己吃亏时她或许都只是笑笑了事,但若是身边人遭殃……
只能说,司守年的那只茶杯,还不如直接砸她呢。
云城顶级豪门的存亡,被两个姑娘一句“办吧”和一句“安排”,安排得明明白白。
有些事情只需要一个电话便足矣,温然给贝雅打过这个电话后,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但转瞬间她便又担心起来了——
“歪~饲养员~司瑾有病你造吗?”
司策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你才发现?”
温然摇晃着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的心里可能住着个小公主,你造么?”
司策:“???”
弟弟要变成妹妹了?
漫长的沉默后,司策说:“然然,要尊重一切取向。”
温然连连点头:“我知道,我就是告诉你一下,我已经让彦彦师兄带他去做检查了,混在脑科检查里不太明显,他应该不会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辛苦你了,自己好好休息,别跟着到处跑。”司策犹有些不放心,“在医院等我,我忙完了去接你。”
“我在彦彦师兄的办公室呢,不累~”
温然突然放低了声音,“饲养员,你说,要不要给司瑾买两条小裙纸??”
司策:“……”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只造孽的大兔子!
而且,司瑾也曾经对他说过,温然的小熊雨衣他也可以穿!
哦对,司瑾甚至还进过女厕所。
司策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不行,绝对不行。”
这不是尊重不尊重的问题。
这是辣眼睛的问题。
挂断温然的电话,司策看向弘川:“去问一下猎人学校最近的培训是什么时候,把司瑾安排进去。”
猎人学校是全球最严苛的特种兵训练地,去那儿的人都是最强壮的男人,能从那里活着出来的,也无疑是最铁血的男人。
司瑾去了那儿……
要么直着出来,要么就死在那儿算了。
一了百了。
弘川听了个大概,也意识到司策在担心什么问题。
他正想要应下,却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爷,万一二少从猎人学校带回来了个……男朋友怎么办?”
司策:“!!!!!!”
他头疼的捂着额头:“算了,先等检查结果吧。”
弘川欠欠儿的问了一句:“需要提前联系一下做那方面手术的医生么?”
司策:“……”
最好还是……先不要了吧?
要对人生抱有一丝希望。
一个钟头过去,郝彦彦带着司瑾回来了。
温然立即睁大了眼睛:“彦彦师兄!怎么样了?”
“轻度烫伤,额头上的也只是外伤,脑子没事儿。”郝彦彦把一摞检查报告放到温然面前,很隐晦的说,“检查结果都在这儿,你自己看。”
温然瞬间了然,忙不迭的拿起检查报告,一副没事儿人的模样翻看着。
司瑾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之处。
他凑到温然身边,问:“大嫂,你会看这些?还有哦,你为什么叫院长大大师兄?”
温然没心情理他,还是那一句:
“再哔哔,嘴给你缝上。”
司瑾:“……”
好嘛好嘛!
不说话了还不行嘛!
但他有必要解释一句,他绝非是害怕温然。
他只是相信,如果温然真的想要缝上他的嘴,大哥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拿起针线!
可能还会因为要顾及温然的审美,给他系个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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