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呢?”
“刚才断电了,什么都没拍到。”
“所以,你是想说,然然在画室里消失了?”
“这……不可能啊,今天整个学院里就只来了一个外人,还是然然的哥哥。”
监控室里,司策一手握着温然的手机,死死地盯着监控画面。
那里,只有温然走进画室的身影。
那时还不到八点半,从那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陈鹏鹏揪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一字一顿的说:
“既然只有温幸一个人来过,然然也不可能这么消失不见,那就只可能是艺术学院内部的人带走她的。”
司策的身旁站着司瑾,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哥!我想起来了!之前,很早之前,我帮然然搬东西的那天!”
“那天然然说有人给她留字条,说陈教授约她在905画室见面!”
司瑾的眼睛都瞪圆了,他满眼期待的看着司策,继续说:“然后那天,就在然然的画室外边,我们碰见了白济同!”
司策拧起了眉头:“谁?”
陈鹏鹏接口说道:“我没约过然然在画室见啊……不过白济同他是个很和善的人,不该是能做出绑架这种事的人啊!”
司策转头看向司瑾:“你带弘川去白济同的宿舍,看看人在不在。”
司瑾直接拿出了手机:“不用跑一趟,我那仨舍友今儿没去上课,让他们去看一眼就行!”
结果让人失望却也在情理之中,白济同根本就不在宿舍。
温幸拧着眉头,指向一块屏幕说:“这里,校门口这,这人怎么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最近也没有假期,要回家是不是太早了?”
陈鹏鹏扶着眼镜凑过去细看:“这……这是白济同?他离开学校了?他可没有请假啊!”
司策盯着那只硕大的行李箱,拳头攥得更紧了。
“弘辰,找人。”
他的声音意外的平静,平静之下隐藏着一颗怎样忧虑的心,无人得知。
温然感觉自己的头很疼,疼得她想装睡都不行。
嘤咛一声睁开眼睛,她看到了贴满天花板的自己的画像。
“我天!”
这一次她真的淡定不了了,着实吓了一大跳!
这什么玩意儿?!
这画怎么跟照片似的!
“你醒了?”
身边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温然一听到这声音就打了个寒战。
她下意识的向后缩去,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动都动不了。
不需要进行任何思想上的挣扎,温然直接就放弃了挣扎一下的打算。
挣扎什么啊!
挣扎也挣扎不开!
她又不是饲养员,可没有徒手扯开绳子的力气!
温然甚至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躺姿,让自己能稍微舒服点儿。
她轻皱着眉毛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白济同,吸了吸鼻子,说:“你吓到我了,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你只能是我的,”白济同似乎平静了不少,他走到床边坐下,手指抚过温然的发丝,“然然,乖,不许怕我。”
温然勉强按捺下反胃的感觉,放软了声音说道:“你绑架我还不让我怕你,真不讲道理。”
她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白济同笑了,心情甚好的模样。
他站起来,张开双臂向温然展示着自己的地盘:“这里不好吗?然然,这里只有我和你,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也不会有人找得到你。”
温然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她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平稳的呼吸,说:“但是你这样绑着我,我太不舒服了,我不开心。”
不等白济同说话,她就继续说:“你说你喜欢我,我不开心,你会开心吗?”
白济同扑哧一声就笑出声来了。
他又走回到温然的身前,把她扶起来让她靠着靠垫坐着,用手背抚摸着她的脸蛋:
“然然,我知道你聪明,但是你不能用这么低劣的话来刺激我放开你,你跑了怎么办?伤到自己怎么办?”
“不管发生哪一种可能,我都是会很伤心的。”
他的眼底,是狂热的迷恋。
温然皱起了眉毛。
不用想都知道,这会儿不管搬出来谁来吓唬他,都只会进一步的刺激他。
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听他的话,别让自己吃亏,等饲养员来救她。
她就不是那爱作死的人,自然不可能去挑战自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温然挪了两下腿,把头靠在了墙上,顺势又闭上了眼睛。
她怎么都没想到,她这么犯懒的一个小动作,竟然也会刺激到白济同!
“怎么?不想看到我?嗯?”
不等他的手抓到自己,温然立即睁开了眼睛:“不是,我头疼,我好累,我困了。”
温然的心中泪水横流!
这是个什么倒霉玩意儿啊!
闭个眼睛都不行啊!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等着!
你给我等着!
等我家饲养员来了的!
打死你!
她垂下眼睛,轻声说:“可以帮我盖下被子吗?我很冷。”
不能挣扎,就别让自己吃亏!
白济同的暴怒情绪瞬间被抚平。
他拿过一条崭新的毯子,把温然裹住了:“睡吧,我陪着你,我会照顾好你的,别怕。”
温然勉强扯出来一个笑脸:“谢谢。”
“我最讨厌你说谢谢。”白济同朝她摇了摇头,“然然,乖,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
温然相当识时务:“好,没问题。”
白济同起身去拿了个素描本过来,坐回到床边唰唰的画着画。
温然的眼睛转了又转,终于看清楚了她所在的地方。
这是个只有二十来平米的小房间,只有这么一张床,还有一张简陋的桌子,桌子下边放着个硕大的行李箱。
墙上贴着各式各样的画,都是她的画像,还有一副未完成的,仍搁在画架上。
温然的心里砰砰的打着鼓。
呜……饲养员……救命啊……
“你在想谁?”
白济同突然抬起了头,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温然的眼睛。
温然极其有眼色的恭维着:“我在想、想……想你的画这么好看,可不可以再给我画一幅?”
她发誓,她在过去二十年说过的违心话加起来都没有这一会儿说得多!
【作者题外话】:【温小然:我这是怂嘛,我这是识时务!有眼色的崽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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