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幸想要冰淇淋并没有得到,他只得到了一大碗醒酒汤,然后就被佣人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睡觉。
“哎呦……造孽啊……”
柳姿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眉头拧得死紧。
温柚给她倒了杯玫瑰花茶,轻声安慰着:“妈妈别生气,二哥这是喝醉了,当不得真的。”
“酒后吐真言!他喝醉了就没说过谎话!”柳姿接过茶喝了一大口,而后继续摇着头说,“不行,绝对不能让他领回家那么一个疯丫头——柚柚,你去把你大哥叫下来,我有事安排。”
“好。”
温柚点头应下,立即去找温晟了。
“阿晟,你去查一下,今天和温幸那小混蛋比赛的是谁。”柳姿皱着眉毛对温晟说,“直接给她点儿钱,别让她缠着温幸。”
温晟看着她:“妈,这样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他一个人疯也就算了,还想领回家另一个疯子?现在还没什么呢,他输了比赛都能乐成这样,真相处久了,他还有得救?!”
柳姿的胸口急剧起伏着。
温晟相当不满柳姿用这种方法来插手他们的婚事,有一个温然在先,今儿温幸也要被强迫。
他想了想,说:“妈,我觉得一个家世没那么好的儿媳,也好过阿幸被质疑取向问题,您觉得呢?”
直言相护是不可能了,在柳姿面前,他也只能曲线救国。
柳姿的呼吸一滞,表情僵住:“还有这种事?!”
温晟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没答话。
当然……没有这回事了。
世人皆知,温家二少沉迷赛车无法自拔,男人女人在他眼中都比不上他的车。
所以么,质疑取向是没有的,他们只是怀疑有朝一日温幸会不会娶了他的车而已。
温晟沉默,柳姿便看向温柚:“柚柚,你说,有这回事儿?!”
温柚“啊”了一声,然后就低下头捂住了脸,小声嘟囔着:“您别问我嘛,这怎么好意思说呢……”
她当然不会给温晟拆台!
而且,如果二嫂真的不得妈妈喜欢,那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啊!
柳姿是最信任温柚的,见她这般模样,她立即就信了。
“造孽啊!”
“这混蛋小子!”
“早就说不应该惯着他让他玩这些没用的东西,他、他……”
柳姿气得直拍沙发,恨不得冲上楼去把温幸再揍一顿似的。
“妈,我建议您还是别管了,”温晟递上一杯茶,“阿幸不是不知分寸的人,而且您什么时候见过他对除了赛车以外的事情有兴趣?”
不用温晟提醒,温柚便坐到了柳姿的另一边,她挽着柳姿的胳膊附和着安慰:“妈妈,大哥说得对,而且如果这个姑娘真的比二哥赛车还要厉害,那也一定是个能人嘛,对二哥也是有帮助的。”
柳姿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把牙咬得咯咯作响,完全平静不了。
温晟见状,再一次看向了温柚。
柳姿生气的时候,只有温柚有办法哄好她。
温柚舔了下嘴唇,思考片刻后便选到了个柳姿当下最关心的话题:“妈妈,听钱伯说,司大少爷带着然然去买衣服了?他们相处得应该还不错吧?”
柳姿呼吸一顿,总算是转移了注意力,把温晟递来的茶接了过来。
她抿了一口,有些迟疑的看向温柚:“说起这事儿,我倒是有些纳闷儿了——昨天她原本一口一个不嫁,怎么突然就变了?柚柚,你说他们两个以前是不是认识?”
温晟的眼睛不禁亮了。
认识?
如果真的是那样,情况倒是比他想象中好得多了。
温柚歪着脑袋思考片刻后轻轻摇头:“不应该吧?司大少爷虽然体弱,但也不像是好接触的模样,然然大概……想通了?”
柳姿若有所思的撑着额角。
不对劲,还是不对劲。
昨晚她只顾着计划顺利进行并未多想,现在仔细想来——温然之前的严词拒绝绝非假装,而她的转变也的确是在见到司策后。
他们不会真的有什么关系吧?
否则的话,就温然昨天那副打扮,司策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以前只听说他打小就体弱多病,他应该不瞎啊!
还有佣人说的,温然在乡下是跟一个二十七八的男人一起生活的,难不成……
柳姿眯起眼睛,招手叫来管家钱伯,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
“饲养员,你是不是外边有别的鱼了?”
温然坐在床上,泪眼汪汪的看着司策。
司策:“???”
他放下手里拎着对比的裙子看向她:“你刚睡觉被鬼压床了?脑子被啃了?”
温然的小脸儿鼓起,小金鱼似的盯着他:“那你为什么非要我同意温家的要求去上大学?你是不是想挪开时间去养别的鱼?”
司策走到床边,伸手捏住她的脸,把她嘴巴里含着的空气尽数挤出,发出“噗”的一声。
他捏着她的脸蛋,让那张气死他的小嘴被控制住不能说话。
“养一个你我每天都恨二十四小时太短,我得疯成什么样子才会再去养别的鱼?”
“那泥为素么……”
“都说了是要为你捂马甲,又没指望你拿奖学金参加比赛保研直博一条龙,你去混个日子,嗯?”
司策松开手,顺便刮了下她的鼻梁。
“大骗子!”温然才获自由,立即暴跳如雷,“你骗我说结婚后什么都不用我做的!骗子骗子!!”
司策的唇角挂着笑,他面不改色的站在床边,问她:“那你想怎么着?”
“我我我……离婚!我要离婚!”
“好啊,”司策点着头,“我不同意,所以要有两年的分居期,为保证你能离婚成功,这两年——你、千、万、别、找、我。”
温然张大嘴巴:“……”
两年?!
之前三周没有他的生活的惨状历历在目。
如果这时间延长到两年……
饭要自己做自己吃,碗要自己刷,路要自己走,牙膏要自己挤……
她她她……她可能活不到离婚那天啊!
温然扁扁嘴,挪蹭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呜呜呜……你就是有别的鱼了……你想逼死我……”
司策听着她的假哭,低笑着揉揉她的头,问:“还想离婚么?”
温然表情坚决一甩头,格外有骨气的模样——
“不!想!!”
骨气是什么?
能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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