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把玄水收纳管放入怀中，拉开原本只开了半拳宽的窗户，窗框上的积雪裂出细碎的声响，纷纷扬扬洒落。
他在空中转了个身，把兰芙放到窗台上，示意她从窗户里先钻进去。
兰芙一条腿使劲伸了伸，踏上房间里面的书桌，然后用手扳住侧面的黄木窗框，手脚并用地从仅容一人进出的窗户里爬了进去。
她两条腿一踩到书桌上，就蹲了下来，打算尽量小声地跳到地面。
脚边一本摊开的红色笔记本撞进她的视线。
笔记本上的笔迹十分工整，但兰芙一时间竟读不出内容来——
因为笔记本的主人使用的是一种生僻的古文字，兰芙只在一些历史书上见过拓本的照片。
此时秦征也进了房间，他站在房中，给曹衍发了行动指示，见兰芙还蹲在桌上一动不动，只管直直盯着桌面，便问：“在看什么？”
“你快看。”兰芙手指桌上的笔记本，“这好像写了点有用的东西，什么神啊祭司啊背叛啊。”
她的词汇量就这么点，没办法。
秦征走到桌前，眼神将笔记本上的内容巡了一遍，眉心微皱。
他伸出手，开始从头翻阅这本笔记。
房门被推开了，曹衍蹑手蹑脚地闪进房间，又把门轻轻关上。
“你们怎么看起书来了？是有什么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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