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
要活着,相互折磨才对啊。
时潋弯了弯眸子,那双狭长的媚眸间,染上继续戏谑的笑弧。
“莫离。”
她嗓音慵懒,唤了声莫离的名字。
那立在身侧,一袭黑衣的清冷男人,完全不需要时潋的吩咐,便已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
当即,手指摸向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砸向了凤安然的手。
“啊!”
凤安然那拿着碎片的手,末端已经扎入了温润泽的脖颈肌肤时。
手腕顿时一阵剧痛。
她握不住手里的碎片。
疼得惨叫了一声。
那刀鞘都没打开的匕首,落在了地上面。
温润泽也因脖颈扎入一小截的碎片,而吃痛的伸手将碎片给扯了出来。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手。
温润泽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
他伸手抓起落在一旁的匕首,眼底杀意更甚。
这把匕首。
彻底点燃了他心底对于凤安然的杀意。
原本,他顾及着这还是在皇宫内。
如果对凤安然下手。
即便皇帝再如何不喜凤安然。
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被一个他国质子给欺负了去。
所以,任凭他武功再如何高强。
在凤安然发疯似的,摔瓶子打人的情况下,也就只能忍耐。
可今日一早。
他原本是想推锅给凤安然,来换取自己留在皇宫的机会。
圣渊皇帝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
他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他也不可能再有未来了。
这一切,全都是拜凤安然所赐!
现在,她居然还拿花瓶的碎片,扎入他的脖子。
这是想杀了他吗?
既然凤安然已经对他产生了杀意。
那就别怪他不手下留情了!
温润泽“唰”的一声,抽出了匕首。
匕首散发着银芒,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冷光。
“温润泽,你想做什么!”
那一片银芒,自然是掠过了凤安然的眼睛。
她脸色顿时一变,猛地往后缩,想要跑。
可她哪里敌得过男子的力道?
直接是被温润泽压制的死死的。
以往,这样的压制,在他们二人看来是情趣。
可放在现在。
那完全就是要人命的!
“我想做什么?我要做的,不就是你刚刚想对我做的吗?”
温润泽冷笑一声,抬起匕首就要往下狠狠地刺过去。
突然,一道清灵的慵懒笑声,突兀的响起。
令那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瞬间僵住。
齐刷刷的抬起了脑袋。
他们的视线,循声而去。
便看到了一袭淡紫色宫装,素雅却又极其矜贵的女子,立在门口。
身后,跟着一身黑衣的暗卫。
以及……福公公。
两人的瞳仁一震。
几乎是下意识的,迅速分开来。
温润泽也立即把手中的匕首扔向一旁。
两人皆是狼狈不堪。
凤安然尤为羞愤。
她坐在满地狼藉的地面上,双目赤红,不甘又怨恨的盯着时潋。
她最不愿的……
就是让时潋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
时潋就如同一个胜利者。
而她,是跳梁小丑。
她引以为傲的一切。
如今都沦为了笑话。
而还被时潋……看了一场笑话。
“七、七公主……”
温润泽的视线,定定的落在了时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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