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若说陷害,倒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在场也有不少浪荡臣子,哪里会看不出来,大公主那状态,明显不对劲啊。
可,是谁陷害的呢?
听闻大公主是借由陪七公主回宫,才离开的寿宴。
难不成……是七公主陷害的?
圣渊皇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看着满地的狼藉。
他沉着脸,让福公公去请时潋。
可没一会儿。
福公公便回来了。
七公主方才是被贴身的暗卫,一路抱着回到了吉时宫。
直至现在,还在昏迷中。
御医正在吉时宫为七公主诊断,说是受了惊,身上还有一些擦伤。
所幸是暗卫出现的吉时。
才救下了七公主。
但,福公公后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的,凑近圣渊皇帝说了些什么。
圣渊皇帝的脸色,也愈发的沉。
直接一挥手,便把人先带走。
也让那些臣子家眷们立即离开。
虽然臣子家眷们是没听到福公公后来说了什么。
但也大致明白。
此事定然是和七公主无关。
而且,七公主也险些出事。
而太后也因此事,直接气得病倒在床。
一时间,臣子家眷们唏嘘不已。
-
凤安然是在剧痛中睁开了眼睛。
她只觉得浑身上下,不仅仅是脑袋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锤又一锤敲打的那种痛。
还有她的身体……
也是撕裂般的剧痛。
就连稍稍用力呼吸一下。
都能牵扯到身体的那股剧痛。
“水……”
她开口,嗓音沙哑又疼。
像是干裂了一般。
又像是嗓子用的太多,已经嘶哑疲惫了。
可,等了半晌。
也未曾等到宫女送上一杯热水。
她拧紧眉头,身体的剧痛与难受,让她的情绪暴躁失控:“水!给本公主端水来!”
耳边,却响起一道威严沉冷的声音:“给她水。”
凤安然的瞳仁一震。
那是……父皇的声音。
她意识逐渐清醒,脑袋艰难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扭动。
便见圣渊皇帝沉冷着一张脸,坐在她的面前。
那双深黑冰冷的龙目里,是明显的杀意。
凤安然心头一颤:“父、父皇……”
她开口,声音不自觉的发抖。
“清醒了是吗?”圣渊皇帝声音沉冷,字句间压抑着熊熊的怒火。
凤安然害怕的撑起身子,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就连旁边的宫女端来了水,她都没有看一眼。
只是强压下恐惧,问道:“父皇……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父皇对她,会是这个态度?
难道……
是知道她和温润泽之间的事情了吗?
可,就算知道,那也不该是这样的态度啊。
虽然温润泽是他国质子。
可好歹也是个皇子。
凤安然满脑子的胡乱猜测,心里忐忑不安。
就在这时。
房门被人打开。
两个侍卫,扛着那伤痕累累,已然看不出半分之前的丰神俊朗的男子,丢在了凤安然的床边。
那是……温润泽!
凤安然登时想坐起身子。
可浑身的痛,让她无力动弹。
她只能用眼睛看着温润泽。
是被发现了。
父皇不愿接受吗?
不……不对……
温润泽身上的伤,不仅仅是鞭打的伤,还有无数抓痕。
那是每次温润泽从她宫里离开后,会有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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