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夏文白和他有过多次交情,真能被甄部致的真情描述所打动。

    “甄部致,你的屁股好了吗?身上的毒解了?”

    “多谢叔叔挂念,已经痊愈了。”

    “那就好,那就好,纪大人,既然我这大侄子身上没什么外伤内伤,应该是可以经历些鞭打棍刑的,试试吧,看看我侄子怎么样,别看我面子就故意打的轻哦,该往死里打往死里打,打死了就当大义灭亲了。我先出去了,纪大人,我站在这里看着他受刑,于心残忍,我去下午的茶馆品品茶,解解烦。”

    “来人,将甄部致吊起来!”纪旦清说完也跟着出来了。

    “文白,你这是唱的哪门子戏,真打假打?”

    “给他半天的时间,不说实话,真打!他这个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给他颜色看,不知染房老板。”

    “我真服你了,怪不得铁国师对你那么欣赏,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嬉笑,你是第一人,今日逃跑的嫌犯就请你…”

    “我明白,明白,此事绝对不会从我口中泄露。”

    “这个珠子你留着,一个小玩意,晚上比蜡烛还亮,留着玩。”

    夏文白心道一个夜明珠,让他说的如此轻巧,看来往日没少干这种贪污行贿之事,不知道这官职是不是捐献而来的。

    夏文白假装推辞道:“我晚上怕黑,一般不出门,你留着用,抓嫌犯多是晚上,能照明示警。”

    “兄弟,如果你不收,我这就去国师府领失职失察,让嫌犯逃跑之罪。”

    夏文白心中不解,武德司应该直接听命皇上,这武德使竟然对铁老怪如此害怕,不知是心里害怕铁老怪,还是怕铁老怪禀报皇上。

    “好,我收着,多谢大人啦。”

    “自家兄弟,有什么好客气的呢。”

    “今日逃犯没有任何音讯吗?”

    “音讯皆无,这群饭桶,出城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扩大了方圆五十里,也没有踪迹。”

    夏文白故意加重逃犯的重要性吓唬他,说道:“三个伙计保护老板逃跑,这老板的身份太重要了,可惜!”

    “对了文白,你可以再发次功,算算逃犯在哪个方位。”

    “纪大人有所不知,我每次发功都要歇息至少七日,如果今天不为了帮你,我怎会自伤元气呢。”

    “兄弟,明日给你炖鹿肉补补。”

    夏文白心中好笑,他是因为纪旦清在恼羞成怒时对着柜台不经意的一拳,那甄部致自然在里面吃了一吓,发出细微惊吓之声,别人都在看着乱糟糟的酒坊还有哪里能藏人,没有注意到,只有夏文白离的近,个头矮,几乎和柜台贴着,所以听的清晰,这才敢装神弄鬼,抓住了甄部致。

    纪旦清说道:“”今日之事,我倍感动,感谢的话现在不说,咱们事上见。”

    第二天上午,纪旦清差人来喊夏文白到羁押室,“文白,那甄部致非要见你。”

    “打了吗?”

    “还没!”

    “那不行,现在就打,打过我再去,他对谁都不会说实话,他只对鞭子棍子夹棍说实话,他就是个如假包换的贱骨头。”

    半个时辰后,甄部致痛苦道:“叔叔,饶了我吧,我说实话,说实话。”

    夏文白佯装关心道:“快放下来,先喝口水。你到底为什么来到南唐,出现在酒坊?说实话!”说完拿出夜明珠,昏暗的审讯室顿时明亮起来。

    甄部致献媚道:“叔叔的宝贝真是世所罕见…”

    “别拍马屁了,”说着把夜明珠放在纪旦清的手里,背过身使着眼色说道:“我这为了让你少受皮肉之苦,只有把它送给大人了,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我是没有宝贝可送喽。”

    甄部致哭泣道:“叔叔待我如再生…”

    “你打住吧,我可没有你如此不争气的儿子。你如实交代,我好替你向纪大人求情。”

    “好,我说,那老板是吴越国的细作,我来是为了取得消息。”

    “什么消息?”

    “请大人把诸位兄弟请走,我只能和你两位说。”

    纪旦清依言而行。“我是徽州刺史的亲信,如怀疑,大人尽可取证。我假扮吴越国的密使取得他的信任,正要说出关键人物身份,你们就…恰巧赶到。”

    “什么身份?”

    “据酒坊刘老板说,这次消息是源于朝中的一位重臣。”

    纪旦清兴奋道:“是谁?”

    “还没来得及说,只怕以后也很难说出来了。”

    “为何?”

    “我和刘老板联系几次后,就被你们发现了,刘老板在此潜伏已经五载安然无事,这不明摆着是我的原因吗?”

    “你是隐晦着怪我了?”

    “小人不敢,纪大人,你是怎么发现酒坊可疑的?”

    “有人将密信放到武德司厅堂书桌之上,说酒坊是吴越探子联络之所。”

    “纪大人,如此严密的组织,没有暴露,反而被人举报,不觉得太过于简单吗?”

    “这次情报消息到底内容,你知道吗?”

    “是军队部署编制和兵力分布。”

    “什么!这是最高机密,谁能获得?事非寻常,我要进宫面圣。”

    夏文白拦住他,小声道:“纪大人,稍安勿躁,此时面圣对你恐不利,如若只是寻常细作,首犯逃走,皇上最多训斥,如若知道此次情报涉及军事最高机密,你说如果首犯逃走,职责在你,你说后果会…”

    纪旦清沉思片刻道:“贤弟,一语点醒梦中人,受教了。如果以后此事泄露出去,我有知情不报之罪名,罪行同样不小,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如何是好?”

    “纪大人对我信的过吗?”

    “咱们二人虽结识没几日,但是你我交谈甚欢,神交契合,实为忘年挚友。”

    “这事交与我来办理,目前第一要事,要封闭,酒坊三个伙计不可以由别人提审,以防三人招架不住,全盘托出,让更多人知晓此事,就难以收场了。”

    “贤弟想的周全,还有何事需要紧急处置的?”

    “去找徽州刺史调查了解,看这甄部致所说真的如他所言,还是故弄玄虚。”

    纪旦清在前引路,邀他出去商讨。

    眼见二人出门,甄部致急道:“叔叔,叔叔,救我啊…”

    纪旦清来到厅堂,说道:“贤弟,徽州刺史府有察子(武德司侦查人员)在,甄部致真伪身份很快就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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