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豹急道:“赵兄,纸上写些什么?”

    赵匡胤道:“文白已取得方丈信任,只需稍假时日,就可打探出孙茂典被关押之所。我在树上看他神情,身体应无大碍了,只是我心中多有愧疚。”

    “是啊,文白平时捣乱顽皮,但他心中有数,足智多谋,做事考虑周全,实在是难得的好友。”

    “一生能有这位义弟,足矣。”

    “纸上说让咱们做些什么事吗?”

    “没有,只说勿动。”

    夏文白在寺庙已有十数日,每日读经,实在枯燥,又没机会打听,寺中设置了多个禁区,活动范围很小,夏文白猜测不准到底哪个禁区是关孙茂典的,或者是所有的禁区都只是幌子,另有隐秘处。”

    这日,寺中来一老者,方丈对他言语恭敬,他猜想此人应该是赵匡胤说的铁老怪。

    方丈引老者进入后室,夏文白只能眼巴巴看着,心中有了打算。

    与此同时,房间内,铁老怪问道:“近日,孙茂典交待了吗?”

    “铁大人,孙茂典在绝食,拒不说出秘密。”

    “要他吃饭!真饿死了,兵法之谜真就永远石沉大海了,寺中没甚异常吧。”

    “每日紧关大门,并无外人进入,购买用度的也是我的心腹弟子。”

    “没有异常?我适才瞥见有一个孩童在大殿之内,不是外来进入,还是寺中哪位高僧的私生子不成。”

    “你是说夏文白?铁大人,要说起他,倒是一个奇人。一个乞丐小儿,在寺庙门口病重讨食,养了两日,不但能通篇背诵金刚经,还能释其义,他自己说是在我读经时,他在生病朦胧间听到后就会了,这定是佛祖点化,不然谁有这修行?”

    “还有这等事,你让他来,我来问问他家世、籍贯。”

    “他自幼父母双亡,以乞讨为生。”

    “真如你所说,那是天下奇闻,就怕事出有因,被人算计了,你就罪莫大焉了。”

    “他来到寺中,并没有打听或者走动,我夸他有慧根,留他在寺中,你知道他如何回答我,他竟然说,在寺中能吃饱饭吗?哈哈…”

    铁老怪笑道:“小心为上,中午过堂用斋时,我再来问问他。”

    方丈自然乐意,以后即使夏文白有问题了,铁大人也过问了,责任至少能减轻许多。

    “最好不过,铁大人明察秋毫,小妖小怪在你面前还不立马现形?”

    吃了午饭,夏文白进室跪倒在地行礼。

    “你家是随州唐城县?父母双亡?只前一段时间才来拖潭镇,有什么企图吗?”

    “为了吃饱肚子。”

    “我会去调查你,你现在如果说实话,还来得及,如你说的不实,要了你的小命。”

    “句句属实实,我就是父母双亡,以乞讨为生,如真有出入,甘愿领罚。”

    铁老怪毕竟也是人,是人就有喜好,夏文白聪明伶俐,心中自然喜爱,说道:“好一张利嘴,你且下去吧。”

    夏文白想到今日铁老怪前来,肯定是提审孙茂典,佛祖保佑不要让他说出来,他要尽快想出办法,于是又如法炮制将纸团压在石凳下。

    客栈内,赵匡胤说道:“豹兄弟,今日有活了。”

    “太好了,干什么?”

    “咱俩去空灵寺演场戏。”

    “演戏?”

    “动静搞大些,不可恋战,然后撤退。”

    “逗他们玩?”

    “敲山震虎,打草惊蛇。”

    晚上,两人身穿夜行衣,从寺庙后院进入,挨个房间搜查,没多时,有人惊醒说道:“来贼人了,师兄师弟快起来!”

    两人又窜到前院,此时院中已聚拢数十人等,方丈朗声道:“佛门净地,岂容小贼撒野,束手就擒吧,我不报官府,如若不然,上报官府必然打的你们二人皮开肉绽,孰重孰轻,自己掂量吧。”

    林豹笑道:“秃驴,爷爷就喜在此玩耍,逗你们跑来跑去,很是有趣。”

    这时赵匡胤趁人不备,又往返后院,方丈见此,惊道:“调虎离山,护住后院,不可让贼人造次。”

    夏文白此时也在院中,假装睡眼惺忪,说道:“你的同伙逃跑了,你还在此做甚?”

    林豹笑道:“他要找你们家宝贝,诈我无知吗?”

    林豹急拦僧众,打将起来,虽然人数众多,武功多有不济,只见他闪转腾挪,掌拳并用,只听哎哟声起,几位僧人已然倒地。

    夏文白拿着木棍发出呀呀声响,对着林豹后背猛劈。

    林豹心道这小子也太卖力了,是个戏精啊,侧身一躲,夏文白留不住力,扑倒在地,林豹右手将他提起,讥讽道:“你们寺庙无人了,连乳臭未干的孩子都参与了,哈哈哈…”

    夏文白在空中挣扎骂道:“你这小贼,不要口出狂言,污我佛门弟子,以后被我抓住,我要…”

    哎呦一声,林豹松手又将摔在地上,鼻子着地,虽伤的不重,但是鼻血流不止,满脸血污,给人感觉那可是受了重伤一般。

    林豹说道:“爷爷不给你们玩了,不好玩。”飞身也进了后院。

    方丈虽然胖,身体灵活,但与赵匡胤斗了十余回合后,体力不支,渐落下风,林豹一来,方丈心中担忧,不知这贼人们是何路数?

    林豹此时心想不如连这秃驴一起抓了审问几遍,还能不招,虽然这不是夏文白计划之内,形势已经赶到这了,也就不再客气,两人齐力将方丈制服,裹挟而走。

    夏文白捂着鼻子从后院赶往前院,只见众僧东倒西歪,伤心道:“方丈被劫走了,方丈被贼人劫了…”

    夏文白一看这是唱的哪出,原来他导演的是打草惊蛇,怎么他二人没按剧本走,来了个釜底抽薪啊。正纳闷间,铁老怪不知何时出现在院中,嘴角冷笑着。

    夏文白故意放开捂着鼻子的手,让血染在衣服上,哭道:“方丈…”

    铁老怪说道:“你们相互治疗,然后回房休息。小子,年龄虽小,挺有血性,孺子可教,上些药粉,回去睡吧。”

    “可是方丈…”

    铁老怪没有回答,兀自进了房间。

    夏文白明白了,适才混乱之时,铁老怪故意不出来,以观其变。只是方丈被抓,为何他不着急,就只待在房间里,难道孙茂典就藏在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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