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42:00:00.
回归的第五天,距离下一次穿越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
冬季早晨格外黑暗,苍穹上的黑色,像是永远也化不开的墨汁。
6点钟,白昼几人已经早早换上运动服,顶着寒风跑进了清晨的薄雾中。
他们从行署路出发,穿越宽阔的王城大道,进入洛浦公园。
庆尘在最前方挡住了呼啸而来的风,后面的人跑起来要稍微轻松一些。
某一刻,后面跟着的胡小牛、张天真、南庚辰他们,忽然觉得庆尘就像是风雪里的头狼,用最坚毅的态度为后方狼群扫清障碍。
而庆尘每天定量跑五公里拉练,并没有故意多跑,就算训练也要适可而止,不能直接把后面这三个人拉废掉。。
待到大家渐渐停下脚步,这时候胡小牛忽然发现庆尘在皱着眉头,并轻轻捂着自己左侧肋下。
“怎么了?”胡小牛好奇道:“岔气了吗?”
南庚辰转头看去,尘哥那身体素质怎么可能还会有跑步岔气的可能?
当他看到庆尘捂着的地方,然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尘哥,你肋骨还没长好吧?”
“肋骨?庆尘的肋骨怎么了?”张天真疑惑问道。
“尘哥的肋骨在上次穿越的时候裂了两根,”南庚辰解释道:“医生让他90天内不要剧烈运动。”
这下,张天真与胡小牛真的震惊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带着他们领跑的少年,竟然身上还带着伤。
如果不是南庚辰提醒的话,他们根本看不出来!
别说他们两个震惊了,就连南庚辰都很震惊。
因为如果不是今天发现异样,他这个知情者都几乎忘了庆尘身上还带着伤。
实在对庆尘每天表现的太过正常了!
胡小牛认真的打量着庆尘,他想不通,为何对方受着伤还能如此坚韧的每天早晨起来跑步。
而且,对方身上带着伤都跟没事人一样,自己和张天真、南庚辰一点伤都没有,却狼狈的要死。
早先,胡小牛认识庆尘的时候,他的印象里这少年学习很好,会杀敌。
但现在他意识到自己的认知太浅薄了,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比你聪明,比你凶狠,比你能忍,还比你努力。
胡小牛除了比庆尘有钱以外一无是处,可庆尘这样的人,真的会永远没钱吗?
不会。
胡小牛看着庆尘说道:“我真的服了,真的。”
“不是什么大事,”庆尘平静道:“如果真的疼痛难忍,我也不会出来跑步。”
“我有点好奇,”胡小牛感觉有些奇怪:“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你为何会加入白昼。”
在他看来,庆尘这样的人怎么会屈居人下?而且还对老板言听计从。
不是胡小牛有反心,想要挑拨离间。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想不通。
事实上,胡小牛的判断也没错,只是他不知道庆尘就是老板罢了。
庆尘想了想说道:“老板救过我的命。”
“原来如此,”胡小牛心说救命之恩确实当涌泉相报,这个理由很充分。
这时,刚刚跑完五公里的三个人,原本应该很狼狈的坐在地上。
但他们看着庆尘,突然像是心里憋着口气似的谁也没再喊累。
……
……
白天上课时的庆尘,依然趴在桌子上宛如睡着了一般。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他才终于抬起头来,连中午饭都没吃。
南庚辰他们感到有些奇怪,按说就算上课睡觉,也不应该这么能睡才对。
如今班里同学都开始偷偷给庆尘起外号了,说他是睡神。
然而对于庆尘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充实的,每当标靶向远方挪动一米,他的内心便愉悦一分。
当傍晚放学时,南庚辰准备跟着庆尘一起离开。
然而,他刚想起身,就被庆尘按了回去:“你待在学校里不要走,好好上课。”
“啊?”南庚辰脑袋懵了一下:“尘哥,你平时可不是这么说的,而且我看你都准备走了啊。”
“我可以走,你不行,”庆尘说道。
“为什么?”南庚辰不解。
“我是学神,你是吗?”庆尘平淡问道。
南庚辰看了一眼学校窗外即将落入建筑群背后的夕阳,突然问道:“尘哥,我能感觉到你今天比昨天还凝重,所以是有危险要发生了,你才不让我离开学校的对吗。”
“别想太多,好好留在教室里,正常放学,”庆尘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朝教室外面走去。
正当庆尘走出教室的时候,却被那位同样要去咸城参加a10数学竞赛的徐梓墨拦下了,对方是隔壁高二2班的,像是刚下课便等在了这里。
来往的同学经过两人身边时,忍不住投来诧异的目光,似乎都有点好奇两位学霸之间会发生什么。
却听徐梓墨手里拿着一份卷子,看着庆尘说道:“庆尘,这里有一道三角函数题,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
一旁同学愣住了,上次月考的时候徐梓墨可是年纪第一,对方有不会的题竟然也需要让庆尘帮忙讲一下吗。
可庆尘最近都在忙着上课睡觉啊。
只见庆尘的目光随意从卷子上扫过:“这道题我不会。”
徐梓墨迟疑了一下:“那我给你讲一下吧。”
这一刻,旁边吃瓜的同学全都怔在原地,原来徐梓墨不是来请教问题的,而是来没话找话的!
庆尘平静的看着徐梓墨,认真说道:“我现在没时间,而且也不需要,谢谢了。”
说完,庆尘下楼。
傍晚的余晖照射在走廊上,把人们的影子映在墙壁上不断拉长。
徐梓墨注视着庆尘远去的背影,抿起嘴来。
南庚辰在教室里喃喃道:“卧槽,无情……”
胡小牛看了他一眼,却觉得这好像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南庚辰问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你不觉得他和那位女同学站在一起本身就很违和吗?”胡小牛说道:“我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秧秧身上。那时候在海中,有人追秧秧来着,但我们八卦的时候就总感觉,不论是谁和她站在一起都感觉很违和。像是把一块石头放在一颗璀璨的钻石旁边,不论谁都会黯然失色,画风都有些不一样。”
“而且,他们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那位女同学的世界还是狭窄的,她面前只有升学这一条路可走,但庆尘已经不一样了,他正在面对更广阔的世界,两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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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有单章请假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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